182.證人
芳妃跪了下來，不慌不亂：“皇上，臣妾沒有?！?p> 但是芳妃的心里卻是有些慌的，她以為綿懋不為知畫報仇也無所謂，最起碼不會說出來，如今綿懋出來指證，她也是有些心慌意亂的，一時之間沒有什么辯解的話，只說了這么一句，還不知道乾隆會不會相信。
她沒想到的是，就因為她沒有多余的分辨，反倒讓乾隆有些相信了。
“你不承認也沒關(guān)系，那我們來說說你的龍?zhí)グ?！”欣榮冷冷的說。
“我的孩子已經(jīng)去了，難道你還要再拿他來問我的罪嗎？”芳妃捂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樣子。
“皇阿瑪，我們早在前些日子已經(jīng)讓人去了海寧調(diào)查，查出她的身孕有些蹊蹺，本來一個月前人就應(yīng)該回來的，只是又有了點意外，才會前幾天才回了京?！弊限泵鏌o表情的說。
“什么蹊蹺？”乾隆沉聲問道。
小燕子讓人去了王府，把調(diào)查消息的人帶了回來。
等待的時候，小燕子和欣榮一起給愉妃整理了儀容，語瑾和敖登格日勒一直跪在床邊哭。
不消多時，小桌子就帶著人來了，知道事情重大，小桌子也是一臉的嚴肅。
“給皇上請安?！?p> 一共來了三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下來。
“他們是誰？”乾隆問。
沒有注意到芳妃見到了其中兩個人，眼神有些慌亂。
“這位是歡兒的表哥，叫段博文，當初的貓薄荷就是他找來的。”小桌子指著以為瘦瘦的，有些書香氣的青年男子說。
“草民，草民見過萬歲爺?！倍尾┪穆曇纛澏兜目念^。
“這位想必芳妃娘娘并不陌生，是娘娘身邊貼身侍女，凌凌的母親余氏，也是給娘娘做過乳娘的?！毙∽雷又钢┲鴮こＲ律训膵D人說道。
“給萬歲爺請安。”余氏也有些害怕的行禮。
“這位是娘娘的母親身邊的人，叫芝蘭，也是當初陳老夫人的人，隨著陳知書夫人去了夫家。”小桌子說。
芝蘭身如斗篩似的埋著頭：“賤婢給萬歲爺請安?！?p> “說吧?！鼻∮行╊^疼的揉揉歡兒鬢角。
“先讓段先生說吧?！庇犁髡f。
段博文又磕了一個頭：“回，回皇上，草民，草民和歡兒從小就定了親，約定等她出了宮就娶她，那日她得了娘娘恩惠，出宮和我見了一面，和我說起娘娘的處境艱難，想要一些貓薄荷，有妙用?！?p> 段博文抬頭偷偷看了一眼乾隆，又繼續(xù)說：“歡兒向來對草民沒有什么隱瞞，說了實話，她說是為了給娘娘的對頭，還珠公主的兒媳一個教訓，我本來想勸她來著，可是她說娘娘對她有恩，她要報恩?！?p> “我又想著，歡兒從小就在農(nóng)村里，哪里想到的這么刁鉆的法子去害人？追問之下，才知道她宮中有一姐妹，叫什么，悅兒的，她告訴她的法子，讓歡兒出來尋找此物的?！?p> 乾隆聽了重重的吧手里的茶杯磕在了桌子上。
悅兒此時也急急忙忙的跪下：“皇上，奴婢沒有，奴婢沒有，是他在胡說，是他被公主收買了，才在這里胡亂攀咬的！”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就是悅兒吧，你那么歹毒的心思，害的我的歡兒死于非命，如今竟然還死不承認，你盡可以讓人去查，若是我收了一分錢，便叫天打雷劈！”段博文言辭堅決地說。
乾隆冷哼一聲：“好啊，原來死的只是幫兇，不是主謀？”
悅兒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皇上，皇上明察，奴婢沒有，不是奴婢做的?！?p> “夠了！朕看就是你做的！人證都已經(jīng)在這了，你還在狡辯！”乾隆沉聲喝道。
芳妃跪在乾隆面前：“皇上，悅兒只是為了臣妾罷了，皇上從輕饒恕悅兒吧。”
乾隆冷冷的看著芳妃：“哼，這件事你還不能脫身呢，還急著為他人求情？她不是不承認嗎？給我拖出去打，打到她認罪為止。”
悅兒被拖了出去，芳妃身邊只剩下凌凌在身側(cè)，凌凌看向余氏：“娘，您怎么進宮來了？”
“凌凌啊，你們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會遭到報應(yīng)的，娘親來是勸你的啊?！庇嗍弦荒槕z惜的說。
凌凌立刻變了臉色：“娘，您在胡說些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做，你說什么呢？”
這時候外面的人進來回道：“皇上，悅兒受不住打，招了。”
“拖進來?！?p> “皇上，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和歡兒二人所為，不關(guān)娘娘的事，都是奴婢的主意，娘娘真的不知情，皇上不要責怪娘娘。”悅兒虛弱的說。
“拖下去杖斃。”乾隆揮了揮手。
悅兒來不及求饒就被拖了出去。
余氏向乾隆磕了個頭：“萬歲爺，希望您能夠從輕處置芳妃娘娘和民婦的女兒，她們年紀還小，不懂事。”
“娘，您別說了，我們什么都沒有做，說什么從輕處置？”凌凌擰緊了眉頭，想要拉住余氏，讓她閉嘴。
乾隆揮了一下手，就有人攔住了凌凌。
余氏面露不忍但是想起來當初來找的人說的話：“你的女兒在宮里，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早晚會遭到報應(yīng)的，就算不報應(yīng)的她的身上，也會報應(yīng)到子孫后代身上的，你若是有什么知道的，就隨我進京說明了，還能救贖一二。”
當時把余氏嚇得不行，隨著人就來了京城。
“回皇上的話，民婦的女兒從小和娘娘一起長大，情分不必說，可是娘娘進了宮，凌凌留在了府里，民婦本來想著凌凌就在府里過上一輩子也挺好，誰知道南巡之時，就被叫了進府，那天出府，和民婦說起來，說娘娘在宮里舉步維艱，又要報仇，十分難過?！?p> “娘，你別說了，沒有的事！”凌凌掙扎著說。
“民婦沒有想到，娘娘進宮是為了報仇，當下多問了幾句，才知道當初娘娘是被逼著進了宮，就是為了給當年的陳知畫報仇，說是陳家人覺得陳知畫死的不應(yīng)該。”
“荒唐，就因為他們覺得陳知畫死的不值當，所以就要進宮來報仇？”乾隆不可思議之后便怒從中起。
“娘娘，民婦知道您的艱難，可是我們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進了宮，就好好的過日子，皇上那么寵愛你，你會過上好日子的?！庇嗍险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