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做交易嗎?”有琴清月放下茶杯,臉上褪去了笑容。
“......”楚弈揉揉頭發(fā),身上臟亂的痕跡在天使祝福的修復下慢慢消失,楚弈有些無奈:“和你做交易,不可能賺的。”
有琴清月靠在椅背上,顯得很是輕松:“但是也不可能吃虧,不是嗎?”
楚弈簡單思考了一下,看向有琴清月:“那么,情報?!?p> 有琴清月闔上眼瞼,一抹金色的流光從眼底劃過,隨后一個紅金色的光點從她的眉心飄出,一直漂浮在空中。
楚弈愣了一下,他太清楚這光點意味著什么了。情報類的交易,一般是語言上的交換,沒有任何限制;儲存在光點內(nèi)的情報則是只能存在于記憶里的內(nèi)容、無法說出甚至只能看一次。
“這不僅僅是已知情報,還有我對未來的推測。”有琴清月輕觸光點,金光飄向楚弈,說道:“你知道的,只能看,不能說?!?p> “人界的情報,目前我還不是很需要......等價交換的話,我猜你最后會感興趣的?!庇星偾逶卖尤灰恍?,捧起茶杯繼續(xù)喝茶。
楚弈知道有琴清月的情報是絕對真實的,可他還有些猶豫...為什么她會這么有信心?
“爸......”楚蒔黎看出了楚弈的猶豫,只怕是接受了這份好意就會不得不上了有琴清月的“賊船”,“爸、其實...也沒必要的...”
楚弈苦笑著搖了搖頭。有琴清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在他意料之中,根據(jù)天使族的特性推測,他也知道有琴清月想做什么,只是這樣的代價太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有琴清月笑著看向兩人,不過那笑絕非是善意的笑,其中帶有的諷刺不言而喻。
“楚青珂,我原以為人界的20年對你來說不算什么,沒想到連棱角都磨平了?!庇星偾逶抡f話帶著陰陽怪氣:“我沒記錯的話,按照天使族的傳統(tǒng),你連辦成人禮的年紀都沒到,怎么,少年老成畏首畏尾??!?p> 楚蒔黎聽到有琴清月的話后,自然又是一愣。
連成人禮都不到?爸爸他......實際上還不到18歲?
楚弈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楚蒔黎,在看到自家女兒一臉的震驚甚至帶有一絲佩服的表情時,楚弈迷茫了。
為什么...會有佩服??
“爸爸...其實你...只比我大一點,對吧...”楚蒔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楚弈一直強調(diào)自己還年輕,為什么明明是一個中年大叔,卻一直談起曾經(jīng)的生活。明明他也只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在母親死后一個人把她帶大。楚蒔黎走上前抱住了楚弈,“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是你的女兒啊?!?p> 楚弈看著面前的女孩,似乎一瞬間就成熟的令人感到陌生。少女獨有的氣息感染著楚弈,就像那個堅強的人類女孩一樣,讓楚弈感受到了堅定。
二十年前,正處于叛逆期的少年楚青珂從靈界偷跑出來,遇到了一個人類女孩,兩人相遇之后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因為楚青珂的天使族血脈是普通人類無法孕育的,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妻子就因為精力的損失送了性命。
對于楚弈來說,自己本身也只是一個孩子。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做一個丈夫,就已經(jīng)痛失摯愛,甚至要靠自己一個人將孩子撫養(yǎng)成人。
楚弈的嘴唇顫抖著,在松開楚蒔黎后,義無反顧地接受了那份情報。
“唔!”楚弈幾乎是在一瞬間之內(nèi)就消化了那份情報的內(nèi)容。
“是...真的嗎?”楚弈幾乎顫抖了。
“自然是真的,吾、還不屑于去騙人?!庇星偾逶碌难弁?yōu)榻鹕?,“吾乃情緒之神尊,時間萬物凡有感情都無法逃脫吾的掌控?!?p> “無論是妖魔鬼怪,還是花草樹木;無論是仰慕還是憎恨,無論是曾經(jīng)產(chǎn)生的還是未來會出現(xiàn)的,世間萬物的情緒,皆在吾的掌控范圍內(nèi)?!?p> “而愛情,吾接受了生命與死亡的力量,憑借愛情,吾、能拔除死氣,令人重獲新生?!?p> 有琴清月的聲音帶有一種令人不自覺陷進去的能力,這也源于她對情緒的掌控。
“愛情,沒錯,愛情...”楚弈像是抓住了希望,“你真的可以?”
“可以,但是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剩下時間是不夠的?!庇星偾逶碌难弁謴土苏#骸皶r間、機會、資源,遠遠不夠。”
“我......會認真的考慮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的?!背目粗星偾逶碌难劬?,一字一句地說:“但是我需要時間,我的人脈,我的關(guān)系,激活他們需要時間?!?p> 有琴清月點點頭,笑道:“把女兒交給我,你放心?”
“......不是很放心,風險很大?!背娜嗳嗵栄ǎ骸翱墒?,你確實是最佳人選?!?p> “那么...合作愉快?”有琴清月伸出右手,伸向楚弈。
“合作愉快?!背奈兆∮星偾逶碌氖?,一陣刺痛過后,一個五芒星陣出現(xiàn)在兩人的手心。
“真大方啊~”楚弈看著手心的陣圖,感慨良多,“這么隨便就給人一個機會?”
“我的命多的是?!庇星偾逶旅郑[去了五芒星圖案。
有琴清月看向楚蒔黎,眼神里帶著一絲不確定。
“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背膽z惜地看著女兒,原來胡子拉碴有些蒼老的臉,也在幾個呼吸之間變得年輕,甚至是青澀。
“爸、爸爸?”楚蒔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說不上來的心慌:“爸爸,你、你要做什么?”
“蒔黎,你永遠是爸爸的女兒,知道嗎?”楚弈撫摸著女兒的頭發(fā),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安还馨职肿兂墒裁礃幼?,你都是爸爸的女兒。”
“爸爸、你、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
“蒔黎,爸爸要做的事情是極度危險的,爸爸,不能讓你遇到危險?!背囊ё∠麓?,“爸爸永遠愛你,永遠?!?p> “...爸爸?”楚蒔黎慌亂的拉住楚弈的手,似乎她就要失去他了一樣。
楚弈沒有再說話,他的身后展開了潔白的雙翼,一抹圣潔的白光籠罩了楚蒔黎的身體。
楚蒔黎從一開始的掙扎,到逐漸安定,最后就像睡著了一樣。
“她...交給你了...”楚弈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我相信你,也相信她?!?p> 有琴清月接過楚蒔黎,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放心好了,她,會成為新的奇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