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師都非常熱情地迎接翟秋菊。
夏東槐幫翟秋菊把一個皮箱和一個袋子的東西提進宿舍,看了看滿地的狼藉,輕蹙著眉著:“翟老師,我們這里條件不怎么方便,你看你一個懷著娃娃的女老師,生活上有諸多不便,我給你打掃打掃吧!”
沒等翟秋菊同意,夏東槐老師就給她拾地板,摩桌椅、擦窗戶……
“翟老師啊,看你不是我們南方人吧?”夏東槐邊掃地邊問。
“嗯,我是北方人,跟著奶奶來到了南方!”翟秋菊拿了抹布,慢慢地擦著凳子。
“難怪,我聽翟老師的普通話非常標準,一聽就不是南方口音!”夏東槐抬頭,笑了笑,板寸頭發(fā)根根豎立,特別有精神。
“那夏老師呢?南方人嗎?”翟秋菊聽他有濃重的方言,特別是“n”和“l(fā)”分得不清楚,前鼻音和后鼻音也不十分清楚,平舌和翹舌音都卷不過舌.頭一樣,一猜他便是南方口音。
“翟老師果然厲害,我就是酈水鎮(zhèn)上的人!特長學體育,只好當個體育小學體育老師,嘿嘿,其實男生當老師,挺沒有出息的,對不對?”夏東槐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沒辦法,這年月能找一份正式工作挺不容易,將就唄!”
“跟你比起來,我更是覺得羞愧,我還是代課老師,高考都沒考呢!”翟秋菊不好意思地笑著,抿嘴。
“呵呵,以翟老師的修為,我覺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境,不然不可能不高考…”夏東槐知道,翟秋菊只代課一個學期,她的教學成績可是最出色的,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困難,她怎么會不參加高考,又怎么會來代課?
“不瞞你說,家里在出了點變故!”翟秋菊眼神一暗,有絲難過劃過粉嫩的小臉。
她的臉色因為懷孕越發(fā)的青春靚麗,微翹的小嘴,尖尖的鼻子,彎彎柳葉眉下那雙含著淡淡氤氳氣息的翦水秋瞳,無不彰顯她的青春和靚麗。
“對不起,翟老師,無意間讓你想起了傷心的事!”
夏東槐看翟秋菊輕蹙了下淡淡的眉心,知道不應該提她難過的事。
“沒關系,事情都已發(fā)生了,也都過去,現在回憶起來沒那么傷痛了!”翟秋菊凄慘一笑,仿若圣母般純潔,讓夏東槐心神一漾,有些癡迷了。
剛進校園門時,他只是覺得翟秋菊是個懷孕的老師,出于同事之間的關心,他只想幫幫忙而已。
可這么近距離地觀察,夏東槐覺得翟秋菊溫柔、善良,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地溫婉和協(xié),讓人留戀。
翟秋菊看他盯著自己出神,粉嫩的面霞“倏”地一下便紅了。
“夏老師!”
“?。?!”夏東槐感覺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收回線視,羞澀地笑起,“對不起,我只是覺得翟老師很耐看,與一般的女老師心態(tài)不一樣,很平和!”
翟秋菊莞爾一笑。
經歷過掏心剜肉般的痛后羽化重生,心智自然非一般人莫屬。
翟秋菊從十七歲開始就經歷了家破人亡高考放棄流落他鄉(xiāng)的痛苦,這份耐力和承受力豈是一般人能比?
“謝謝夏老師,您過獎了,其實沒什么,只是我的人生與別人的人生有些出入而已,都是凡人,沒什么!”翟秋菊還是那么舉止得體,非常禮貌地說話,“謝謝夏老師的幫忙,剩下的事我自己可以的!”
湘南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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