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你這么蠻橫無理,再說你們老爺是誰,我們見都沒見過,一聽就是老牛想吃嫩草,還想叫靈兒當他小妾,做夢去吧,我平生最看不慣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大不了我們今天魚死網(wǎng)破!”韓冰在一旁憤怒的說,拔出的劍在月光的反射下閃著光。
靈兒把手放到韓冰面前,讓他不要說話:“好啊,聽著好像還挺好玩的?!?p> “我們老爺就是這附近所有賭館的老板,家中腰纏萬貫,想要納他為妾是她的幸運,你是誰!敢在這……”
“你怎么那么啰嗦,要開始就開始,像個老婆子一樣婆婆媽媽的。我管你們老爺是誰!”靈兒撇嘴打斷黑衣男子還未說完的話。
黑衣男子也沒有說什么,抬起左右朝向后面:“請。”
韓冰也把劍收了起來,跟著靈兒轉(zhuǎn)身回到賭館,這時那些賭徒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跑得很干凈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疤臉的尸體也不知被誰抬走了,只剩下一片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在地上。
走到賭館除了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安靜站在兩旁低頭示好,再見不到其他人,和剛到時的景象完全形成鮮明對比,可能他們早就嚇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鐵臺上紅色的蠟燭不斷流下的淚滴到了桌子上,火光在不停跳動著。
“三位請跟我來!”黑衣男子走在前面,這時屋子里已經(jīng)進來很多持劍默立著的黑衣人。
靈兒跟在后面不住左顧右看,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柜前,黑衣男子停了下來,走到墻上,在一塊和其他磚看不出區(qū)別的磚上使勁按了一下,那塊磚被按下去了一半,這時那個木柜在輕輕移動,已經(jīng)很陳舊的木柜不時還跳動一下,一個樓梯口漸漸出現(xiàn)在眼前。
等到木柜停止不動,黑衣男子說了句:“請進?!?p> “這是要到哪?在這賭不就行了嗎?”韓冰氣憤的質(zhì)疑著黑衣男子。
“去了就知道了,上面配不上你們的身份?!闭f著黑衣男子就走進了樓地,樓梯上都點上了蠟燭,雖然有些黑暗,但也沒有見到蜘蛛網(wǎng),木制的樓梯上也沒見到什么塵埃,很明顯這個樓梯經(jīng)常有人走。
在樓梯轉(zhuǎn)了一個彎,就清晰聽到了下面的叫喊聲、謾罵聲。走到樓梯的盡頭,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賭場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豪華的桌子前都是些衣著華貴的人,有些是肚子肥大,看起來走起來的苦難的中年人,還有些留著長發(fā)的少年,這些人都坐在鎏金的椅子上,每個桌子前總有一個女子在擲骰子,那些人旁還坐著個女子,整個地下賭場看起來比樓上不知大了多少倍,不知是什么做成的球狀的物體在散發(fā)著強烈的光。
“上面的都是小賭,這才是豪賭,在這個地方,你有可能一夜從一個窮光蛋變成坐擁一座城的城主,也有可能從富可敵國的商人成為路邊的乞丐,這才是整座帝都最大的賭場!”黑衣男子在一旁有些自豪的解釋著。
他們穿過這些賭桌,韓冰被這里的一切都驚呆了,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會來到這么豪華的地方,看起來所有的設備一應俱全,而上官然始終淡然看著這些,所有的東西像是都沒看見一樣,頭也始終沒有轉(zhuǎn)一下,終于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已經(jīng)有幾個女子恭敬站在一旁,見到黑衣男子都向他彎腰示好。
黑衣男子坐在桌子盡頭的一旁,靈兒悠閑坐到了與他的對面。此時房間里已經(jīng)進來了幾個佩劍的黑衣人。
“我們要怎么賭?”靈兒一只胳膊放到桌子支撐著上半身,看了韓冰上官他們一眼,瑩瑩笑著。
“隨你,你想怎么賭就怎么賭?!焙谝履凶影褎ωQ直放到自己坐的椅子上。
“那我們就三局兩勝吧,你看怎么樣?”
“可以?!焙谝履凶虞p挑了一下嘴角,顯然是對這樣的游戲很不屑。
說著黑衣男子拿起骰子,挽了挽袖子,就在半空中開始搖晃起來,一旁的上官然的耳朵隨著骰聲不停的上下動,這是他混跡賭場這么多年來練就的本領,靈兒卻始終不在意的樣子,黑子男子在半空轉(zhuǎn)了這么久,她像是坐不住了,把腿伸到了另一個椅子上,這個時候在賭桌前有個不成文的約定,這時是禁止說話的,這里的椅子都呈暗紅色,光滑圓潤的表面條理清晰,雖沒鎏層金,這里的木頭是比外面的更加珍貴,普通人家努力一輩子可能都買不了這椅子的一條腿。
終于,黑衣男子把骰子“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上,抬起頭冷冷看著靈兒說:“你押什么?”
上官然剛想上去對她說,靈兒揮手制止說:“哎,一個小游戲,干嘛這么認真呢?”
上官然有些吃驚看了她一眼,又把身子縮了回去,韓冰“嘖”了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無奈和上官然對視了一眼。
靈兒用一根手指輕巧著桌子,裝作思考了一下,上官然聽到骰子在里面在飛快旋轉(zhuǎn)著,卻沒有碰觸到木頭,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心中不禁震驚不已,這樣的功夫沒有個幾十年根本練不出來,更何況需要更加強大的內(nèi)力,而這樣的功力都出現(xiàn)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身上,著實令人感覺到驚訝。
“姑娘果然有一手,這樣的功夫我也是只聽說過,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焙谝履凶雨幊列χf,韓冰看著他的笑,竟然覺得黑衣男子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我要開了?!焙谝履凶游⑿χ従徑议_蓋子,上官然心中大喊不妙。
黑衣男子揭開,就看見三個骰子豎成一列,最上面的那個是“一”,而豎列的數(shù)字都一樣。
“美女,你輸了?!焙谝抡玖似饋?,弓著身子微笑看著靈兒。
“這有什么?不是還有兩局嗎?你這開心得太早了吧!”靈兒依舊毫不在意的敲著桌子,把椅子上的腿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