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等她?”林殊皺著眉頭,琢磨著其中的意思。
從上一次的接觸來看,對方明顯是不喜自己,恨不得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現(xiàn)在卻又主動接觸,難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驚天大秘密?
這不怪林殊疑心病重,通過梁超和何依云這兩件事,他覺得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因為這里的人太難懂了,還是不要輕易去相信為好,搞不好哪天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何況,近來因為韓秋夜那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來回的路上林殊都能聽到有人在談?wù)摚上攵獌?nèi)院弟子被殺的影響力有多大。
而且,林殊也不知丁結(jié)香在她被侵犯的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在這敏感時期,還是不要與她有過多的接觸,以免被有心之人從中做文章,到時候一查,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可就死定了。
所以,一下課,林殊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誰愛等誰等去!
徐卉本想在下課后給林殊講講申請內(nèi)院考核的事宜,順便在選擇長老上給他提提建議,好讓他做好準(zhǔn)備,可誰知還未等她開口,林殊就不見蹤影了。
對此,徐卉搖搖,略顯無奈,心中自語道:“算了,希望他不要被利益沖昏了頭。不然,有得他受的了……”
丁結(jié)香也注意到了林殊的離開,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眼中有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么。
“唉。”幽幽嘆息一聲,她也緊跟著離開了。
離開講堂后,林殊時不時的回頭,在看丁結(jié)香有沒有追來,還好沒有。左右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后,他從空間背包里掏出了柳問晴借給他的那把軟劍,也該還給人家了。
只是,他好像不知道柳問晴的宿舍在哪里,同樣也沒問林揚他們的,而且內(nèi)院那邊他也進(jìn)不去。
這,是個問題。
“要不就等自己進(jìn)入內(nèi)院之后再還?”林殊想到,但他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內(nèi)院的弟子也就幾百個人,都是令人矚目的存在,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此外,他也不熟悉內(nèi)院考核到底是怎樣的,讓林揚給他講解一下也是不錯。
這般想著,林殊踏著凌波微步,向北邊諸峰前進(jìn)。
許久,林殊才來到內(nèi)院的門前。
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個巨大的山門,牌匾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內(nèi)院”二字。而在他后方,那是數(shù)百個階梯,林殊上來時感覺到有壓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應(yīng)該是設(shè)置了什么陣法。
就站在這里,林殊能感受濃郁的靈氣,確實不是外院能比的。
兩地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里更加靠近地下靈脈的位置,林殊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一點的。這也與他以前看過的小說所描述的一樣,倒也不覺得稀奇。
林殊之前沒來過這里,不知道內(nèi)院的情況,沒想到真是冷清,沒有想象中來往的行人。
不過還好,在大門的兩旁,站著兩個看門弟子,在林殊想來,只要意思意思,相信會為他通報的吧?
想著同時,他在那兩人的注視下,分別將靈石一塊一塊的裝入兩個獸皮袋里,總共一百六十塊。
其中項長生道:“誒,他這是在作甚?不會是在顯擺吧?”
聞言,張福根則是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不就是幾十塊靈石而已,有啥好顯擺的?!?p> 項長生搖搖頭,不茍同,這可是比他們兩個月的俸祿還多著呢,認(rèn)為他這分明是在妒忌,也沒戳破,隨即卻是眉頭一挑,道:“誒,他向我們走來了。”
張福根瞥了林殊一眼,接著又別過頭去,重新閉上雙眼。
本想先意思意思張福根,可一看到這人如此冷漠,想來定不好對付,林殊便打消念頭,轉(zhuǎn)向另一人走去。
走到項長生近前后,林殊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師兄,是這樣的,我準(zhǔn)備申請內(nèi)院考核了,想找我兄長給我說說需要注意點什么,不知師兄能否代勞?”,說著林殊一把將其中一袋靈石塞在他的手里。
聽到林殊的話,項長生心中那叫一個激動,趕緊將靈石揣進(jìn)兜里,連忙說道:“誒呀,師兄嚴(yán)重了。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師弟我定鞍前馬后,在所不辭,還望師兄日后多多照顧師弟才是。對了,不知另一位師兄的大名是?”
對于項長生的表現(xiàn),林殊十分滿意,他是故意說出自己準(zhǔn)備成為內(nèi)院弟子這一事的,以此更能讓對方好說話。
他微微一笑,道:“林揚,就說是林殊找他就行?!?p> “林揚?”項長生一愣,這不是近日被人打得老慘的那一位嗎?
見他在發(fā)愣,林殊不禁問道:“有問題?”
項長生回過神來,急道:“沒沒沒,原來師兄的兄長是林揚師兄,師弟我這就去?!保f罷他屁顛屁顛地跑了。
當(dāng)項長生離去后,張福根睜開了雙眼,偷偷地看了林殊一眼,不,應(yīng)該說是林殊手上的那袋靈石。
林殊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將靈石給收了回去,心中則是冷哼一聲:“哼,看什么看,瞧把你高冷的?!?p> 見狀,后者張了張嘴,不知道在說什么,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良久,項長生回來了,不過看其表情,似乎沒把事辦好。
果然,見他說道:“師兄真是不巧,林揚師兄閉關(guān)了,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出關(guān)?!?p> “閉關(guān)?”林殊皺著眉頭,確實不巧。
沉吟片刻,林殊接著說道:“可否再幫我叫一人?她叫柳問晴?!?p> 聽到這話,張福根心中一動,還不待項長生開口,他立馬上前,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師兄,柳仙子是吧,我這就去?!?p>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yīng),他一溜煙就不見蹤影了。
林殊一臉愕然,項長生同樣如此,“不是高冷嗎?不是不屑嗎?這特么原來是裝的?”
去也快,來也快,不稍片刻,張福根回來了,道:“師兄稍等,柳仙子很快就到。那,我的那個……”
瞧他那眼神,林殊知道,這是要跑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