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虛偽無比的老頭,林殊笑了笑,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他老人家非常人,不是什么人都見的,當(dāng)然,是長老您的話,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得到林殊的承諾,何有為頓時眉開眼笑,“那你可記住了?!?,但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翳。
瞧得他這般,林殊可謂是鄙夷不屑,這樣的情節(jié)在小說中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畏強(qiáng)凌弱仿佛放在哪都準(zhǔn)。
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五品或者六品的煉丹師想來沒幾個人見過,肯定會把他們當(dāng)做需要敬仰的存在,這也是林殊為什么會編個這一號人物出來的原因。
林殊在想,要不要借此玩弄他一下,以報方才被耍之仇呢?
而此時,處于震驚中、久久不能平靜的何依云卻有些疑惑,從她調(diào)查到的信息來看,林家也就那樣,普普通通的,除了林殊的父母非常神秘之外,還真沒什么令人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
就這樣一個家族,能夠結(jié)識到一位五品乃至六品的煉丹師?顯然不可能。更重要的是,林殊的身上根本沒有半點乙木之氣,那是專屬于煉丹師的氣息。
煉丹師不管品級高低,只要煉過數(shù)次丹藥,自然而然的,身上都會散發(fā)出乙木之氣,十分的神奇。當(dāng)然,品級越高的煉丹師,其身上的乙木之氣也會相應(yīng)的更加濃重。
何依云看了一眼何有為,搞不懂她爺爺?shù)南敕?,林殊說的是真是假,他肯定能分辨出來的,可為什么還如此?需要提醒他一下嗎?
可一想到她爺爺?shù)淖鍪嘛L(fēng)格,何依云只好作罷,“算了,我也不操心了,免得到時候觸霉頭?!?p> 期間何有為又關(guān)心地問了林殊許多的事情,包括家在哪里、學(xué)院的講師、有沒有相熟的長老等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知道他不真心的,但林殊還是一一回答了,畢竟這是一打聽就能知道的事情,說給他聽也無妨。
林殊也覺得奇怪,這老頭盡問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就不能問問煉丹方面的嗎?也不懷疑自己話的真假。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反正有系統(tǒng)在,只要砸錢進(jìn)去,它會給答案的。
既然他沒問,林殊也懶得去提醒,沒必要給自己找事做。而且,這老頭老奸巨猾的,說不定他一直在試探自己呢。
就在他這般想時,何有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賢侄有大師教導(dǎo),想來在丹藥方面也頗有研究。這不,老夫有一個不成器的孫子,跟你差不多年紀(jì),但就是不思進(jìn)取,整天游手好閑?!?p> 說到這,他瞥一眼門外,似乎沒有看到想要的結(jié)果,不由皺著眉頭,道:“哼,那小子又偷懶了,叫他去藥房取個東西,都要這么久,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丫頭,你去藥房一趟,看他在搞什么鬼!”
聞言,何依云略有不爽,不想去,可一看到她爺爺那吃人的目光后,撇撇嘴,應(yīng)承一聲,識趣的出門而去。
不一會兒,何依云回來了,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年,便是她的弟弟,何乘風(fēng)。
不知為何,第一眼看去,毫無緣由的,林殊斷定這家伙定是個不安分的主。別看他現(xiàn)在規(guī)規(guī)矩矩、唯唯諾諾的,若這老頭不在,絕對會像那脫韁的野馬,橫沖直撞,到處惹事。
林殊在打量何乘風(fēng)的同時,何乘風(fēng)也在打量著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在較勁。
何有為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冷著臉,目光如炬地瞪著何乘風(fēng),嚇得后者忍不住哆嗦,不由后退一步。
“哼,等下有你好看的!”何有為冷哼道。
不過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林殊,笑道:“賢侄,來來,背一遍《百草經(jīng)》給他聽聽?!?p> 何乘風(fēng)看到何有為如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了。于是掐了一下自己,還能感到疼,才確定沒有做夢。
可突然間想起,自己似乎遺漏了重要的信息,“背一遍《百草經(jīng)》?”
他斜著眼眸,目光注視著林殊,不加掩飾地笑道:“哈哈哈,背一遍《百草經(jīng)》,就這家伙?我說爺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此話一出,何有為霎時間面色鐵青,反手就去敲何乘風(fēng)的腦袋,就像敲木魚一樣,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響。
“啊呀!錯了……我知錯了……”一番挨打,疼得他哭爹喊娘的。
何有為也打累了,甩著袖子,冷哼道:“哼,真是欠收拾!”
旁邊的何依云點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見這二愣子被教訓(xùn),林殊自然是樂意看到,而且還添油加醋了一把,“長老您做得對,我不聽話時,師父他老人家也是這么揍我的。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樣,我這才會背《百草經(jīng)》?!?p> 《百草經(jīng)》,林殊特意去搜了一下,發(fā)現(xiàn)商城里還真有。這東西原來跟他想的一樣,是一本靈藥的百科全書,與《本草綱目》相似??雌鋬r格,倒也不貴,70枚金幣而已,便順便買了。
現(xiàn)在《百草經(jīng)》就在他的腦海里,他想知道什么,只要在腦海里翻閱就行,不過,這里面的東西又多又臭,看得他頭暈。但好在有目錄,他只要對應(yīng)翻看就行。
聽到林殊的話,何乘風(fēng)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決定事后要教訓(xùn)他,讓他多嘴。
而何有為不知是真的在想林殊的話是否可行,又或者在做戲,只見他瞇著雙眼,一副思考的模樣。
見何有為這般,何乘風(fēng)不由急了,在心里嘀咕:“爺爺這老糊涂不會真信他鬼話吧?”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詭計,突然他眼中放光,不服地說道:“爺爺,我不信他能背一遍《百草經(jīng)》。要不,我們打賭?”
后一句話是說給林殊聽的,他還真的不信林殊能夠背得出來,抄了那么多遍《百草經(jīng)》,他可是知道這玩意有多難背。
看著他那挑釁的眼神,林殊不厚道的笑了,他還沒見過如此逗的孩子。既然他自己要找死,林殊怎么會不成全呢?
那何有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好像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打賭,于是乎,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林殊,在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
說真的,林殊到現(xiàn)在都捉摸不透這老頭,畢竟這老頭不按常理出牌,他又涉世未深,很容易被老奸巨猾的家伙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被他盯得瘆的慌,林殊也不墨跡,笑道:“打賭?倒也是可以,不過沒必要……如果有彩頭,我可以考慮考慮?!?p> “彩頭?”何乘風(fēng)想了想,隨即狠下心來,咬咬牙,說道:“如果你會背,那我就抄四十遍《百草經(jīng)》。如果不會背,反過來是你抄四十遍,怎樣?”
這是他自認(rèn)為最嚴(yán)重的懲罰了。
本以為林殊會同意,豈料到他卻斬釘截鐵地反對道:“不行,抄《百草經(jīng)》對你有好處,我已經(jīng)會背了,對我又沒好處。倒不如這樣,如果你輸了,你就給我當(dāng)小弟,期限是三個月?!?p> “當(dāng)小弟?”何乘風(fēng)有些惱怒,他沒想到這不知名的家伙居然能想出這般狠毒的懲罰。
他琢磨一下,發(fā)現(xiàn)抄《百草經(jīng)》太輕松了,不甘示弱道:“如果你不會背,你也要當(dāng)我小弟!”
“好!”
林殊十分爽快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