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東那小子對他家那個小丫頭倒是挺好的,據(jù)說是他曾經(jīng)撿的小乞丐!”
“可不,是不是可以看到他們吃肉?那小丫頭穿的衣服還經(jīng)常是新的,好看極了,我看吶,這小丫頭八成是家城養(yǎng)的小媳婦!”
“噢,原來是童養(yǎng)媳……”
“他們家的伙食還真是好,不知道他們買那么多肉,吃的完么?”
“吃不吃得完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我們可吃不上他一口,那小子小氣的要命,估計跟他分了家的哥哥家東那小子也吃不到……”
“怎么會呢?”
“怎么不會?他有肉,有新衣服給小媳婦,怎么沒看見他去救濟下他哥哥?他哥哥家東可是窮的好久都沒有吃燒肉……”
王氏聽了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立即回家對家東埋怨,家東一聽自然是不干,從那以后時不時到家城家里面吃喝拿東西,家城不語,畢竟是親兄弟嘛,然而家東看見他這么好說話,還時常讓家城替自家加干農(nóng)活,家城心好,并不在乎這些,他認(rèn)為只需要再辛苦一點就行了,總之他只要涂元開心就好。
那天吃飯,涂元有些悶悶不樂,連家城特地為她買的油茶都沒有吃,家城一陣好笑,問:“元兒,怎么了?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油茶啊?你這小腦瓜子里面又在想什么呢?”
涂元轉(zhuǎn)過頭,放下勺子,道:“他們都說我是你的童養(yǎng)媳,說長大了,要給你生娃!”
“想什么呢?”家城撥弄了一下涂元的腦袋,他憑良心說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這個樣子怎么配得上涂元,頓時,飯菜也食之無味了,他也放下了勺子,對涂元道:“別聽他們瞎說!自己吃吧!吃完了碗放在桌上就好,我回來洗,我想起來李家的石柱還沒刻完,我先出門了!”說完,家城取了工具便朝門外走去。
剛到門口,便看見家東來了,他瞇著雙眼:“二弟,這是要去哪???”
“出去做活,今日沒買肉,大哥也吃不到什么!”家城回答,皺著眉,他大哥天天都來,而涂元也一天天長大,這樣對涂元的名聲可不好,“大哥,以后不要自己來,有什么好東西,我會親自送過去,你這樣對涂元的名聲不好!”
“名聲,那小妮子還要什么名聲?好笑!她不是你的童養(yǎng)媳么?”家東一臉不屑地望著家城。
“請大哥不要胡說!”家城有些惱了,別人怎么說他都可以,但是涂元誰都不可以污蔑,就算是他大哥也不行。
“不是童養(yǎng)媳啊!那就是義女吧!也對,就你瞎了一只眼,又丑又蠢,誰肯與你結(jié)婚?哈哈哈哈哈……”家東的大笑刺激著家城,家城面無表情,看上卻像是不在乎,但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氣的發(fā)抖。
“你滾!又胖又黑心的叔叔,誰說城叔叔沒有人嫁的,我嫁給他!”涂元不知何時跑了出來,她拉住家城的手,沖家東大吼,一張小臉因生氣而雙頰泛紅,極其可愛。
家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果真是童養(yǎng)媳,還真是老牛吃嫩草!”
家城嘆了口氣,摸摸涂元的腦袋:“涂元,你還真是……你又何必呢?”
“城叔叔,別難過,涂元喜歡你,喜歡呆在你身邊,涂元愿意為你生娃娃!”涂元揚起腦袋,笑的唯美。
這件事很快傳了出去,涂元就算是后悔,也沒有用了,況且她不后悔。
終于在她十六歲時,她披著紅穿著嫁衣嫁給了家城。
成親那日,她眉眼帶笑,小嘴微勾,皮膚白勝雪,迷倒了,迎親送親的一大批青年男子,他們個個暗嘆家城命好,羨慕的眼紅,連家東眼中也浮現(xiàn)出驚艷之色。
她與家城成婚后不久,她便懷上了,而且看肚子是個男孩,果真在十月之后生了個男孩,家城很激動,對待涂元就更好了,他笑著道:“就叫他遠兒吧!家遠家遠,別離家太遠!你說好不好?元兒!”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涂元躺在床上淺笑,如梨花般溫婉如玉。
“元兒,有你真好!以后我會教遠兒刻石,教他二胡,教他好好的待她的母親!”
大約在家遠四歲的時候,家城和家東第一次吵起架來,家城不敢相信他的大哥居然敢打涂元。
若不是家遠哭著跑了很遠來找他,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當(dāng)他匆匆趕到時,涂元渾身是傷,可卻挺著脊背,不肯承認(rèn)那莫須有的罪名——勾引男人。
“你看看,你這么丑,涂元跟你在一起,她真的甘心么?她長的又媚見了哪個男人不是暗送秋波!做大哥的不過是想你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蕩婦罷了,省得你被騙!”家東喝斥著,說的振振有詞,他沒有想到家城這么快就回來了!
“大哥,你不用說那么多!我的女人啥樣我知道,就算她真的做了,又如何?我不在乎!我的女人,我不讓她干任何事情,不讓她受任何委屈,恨不得拼了命給她最好的!你平常說說我也就罷了,你打我罵我也就罷了,而你居然敢打她,從此你別來找我了!就此我與你的兄弟之情不復(fù)存在!”家城真的發(fā)怒了,他不想聽大哥的臟言臟語,他快速將涂元抱回家,輕輕替他上藥,并保證不會再有此事發(fā)生了,涂元笑著,表示她相信他。
涂元以為家城和家東的瓜葛就會就此了結(jié),可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竟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后來,家東還是厚著臉皮來找家城請求原諒,并發(fā)誓再也不這樣了,并且在涂元面前求饒,在許多相鄰的目光下,涂元也不好再怎么樣,只好點頭同意,可是涂元總覺得家東不會是真心求饒的,果真,道歉的第二天,家城又一大老早跑去替家東干農(nóng)活,涂元不悅,可她什么也不能做,無奈,只能好好守著遠兒,遠兒太調(diào)皮,老是在外面瘋玩,為此她也說了好多次。
農(nóng)事一天又一天,涂元發(fā)現(xiàn)家城比原先更黑了,她心疼:“家城,干完這一回,我們就去鎮(zhèn)上吧!那兒要雕刻的人更多,再加上都是些達官貴人,給的錢也會多一些,我實在不愿意你天天那么累!好嗎?”家城只是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便又去了田里。
艾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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