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jīng)是深秋,花園里也不像夏天那樣花團錦簇,幾人閑逛了一會就覺得無聊,便回劉瓔的閨房歇息下。
劉瓔的房間和上次婧煙來也有很大的不同,以前房間里放著一些刀槍還有一些奇怪的小玩意,都是大公子劉文君在外四處征伐時給她搜羅來的,那些可都是劉瓔的寶貝,平常連碰都不讓別人碰。
而現(xiàn)在那些寶貝不知道去哪里了,擺放的東西和尋常姑娘房間差不多,都是一些屏風(fēng),玉器擺件,珠玉簾子等等,倒有了一些女兒家閨房的樣子。
婧煙暗暗心奇,這將軍夫人這次不知道怎么了,手腕如此了得,竟然取得了這樣的勝利,不僅改變了劉瓔穿衣風(fēng)格,而且還終于把劉瓔房間按自己的意愿布置。
幾人坐下喝茶,吃著點心。
靜茵環(huán)視了一下伺候的丫鬟們,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以前一直伺候著劉瓔的艷心。
這兩人以前關(guān)系好的可不像主仆,今日沒看見她,倒是有些奇怪。
“怎么到現(xiàn)在沒看見艷心呢?”她隨口一問道。
“那丫頭,昨兒開始得了傷風(fēng),我便讓她去歇著了?!?p> “原來如此?!?p> 婧煙沒有再問下去,本就隨口一問,所以也沒有放在心里。
倒是在她身后站著的巧翠,身體卻是震了下。
劉瓔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嚇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婧煙和宜歡公主二人正在討論去普濟寺的事,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奇怪的互動。
“巧翠,你也下去吧,這里不用伺候了?!眲嬚f道。
巧翠忙行了個禮,退了下去,有些像落荒而逃。
將軍府西屋的廂房里
房間里黑黝黝的,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那偶爾起伏下的胸膛證明還是個活人。
“咳咳……”床上的人忽然發(fā)出了痛苦的咳嗽聲。
一個人影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碗水,待人影走近了,卻原來正是那丫鬟巧翠。
只見她把碗放到了床邊的凳子上,輕輕的把床上的人扶了起來,端起水送到她的嘴邊。
“艷心姐姐,你傷的這么重,這可如何是好?”巧翠哭出了聲音。
原來床上這個半死不活的女子竟是劉瓔身邊最得寵的丫鬟艷心。
只見她臉色蒼白,嘴唇干裂的都滲出了血珠,頭發(fā)胡亂的披著,哪里還有以前半分的模樣?
“咳咳……”艷心又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待回過神來連忙用帕捂住,像是怕發(fā)出的聲音驚擾了誰。
待咳嗽稍微平止了些,她吚吚啞啞的比劃著,那意思是讓巧翠不要擔(dān)心,看情況她竟是無法發(fā)出聲音!
“艷心姐姐,小姐怎么這么心狠!你陪了她這么多年,情同姐妹,她怎么會下如此狠手?!”
巧翠紅著眼,咬牙切齒道。
就因為小姐撞見了艷心和大公子說了幾句話,竟然就讓人毒打了艷心一頓,不僅打斷了她的雙腿,甚至還不許找大夫醫(yī)治,后來更是給她下了啞藥,毒壞了嗓子,這是要活活的把人給整死呀。
劉家一向?qū)ο氯硕际呛皖亹偵?,從來沒有虐殺奴仆的事件。
而最近的小姐就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