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許久,落姽婳總是有一種熟悉感。
異常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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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猛然跌破到打通靈脈的那天晚上,面前的這張臉龐和那男子完美的重合在一起。
眼前的男子,就是幫助落姽婳打通靈脈的玄衣男子。
“啟稟父皇,兒臣外出辦公,來遲了?!?p> 男子悠悠的開口,竟然還有些意料之外的慵懶氣息。
和之前的沉穩(wěn)不俗結(jié)合在一起,天生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龐。
聲音也和那天晚上貼合在一起,落姽婳在心里更確定了這個男子的身份。
九皇子,墨蘇沉。
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皇子。
“沉兒,無妨?!?p> 墨塵搖搖手,墨蘇沉沒有離開,一直站在落姽婳的身邊。
旁人一眼看出來,在這些人之中,墨蘇沉顯然是最放松的一個。
“皇上,既然期限已到,臣沒有找到真兇,請皇上責(zé)罰?!?p> 一陣沉默之后,落銘第一個出聲。
落姽婳震驚的看著落銘,私下拉拉落銘的衣袖,卻沒有得到他任何的回應(yīng)。
難道,落銘這些天在書房里做的事,就是為了妥協(xié)嗎?
“爹?!?p> 小聲的在落銘的耳邊叫到,落姽婳一邊注意著墨塵的動靜,一邊詢問落銘。
落銘沒有給落姽婳任何的眼神示意,第一次的,連一個扭頭都沒有。
落姽婳暗示了這么多次沒有結(jié)果,也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墨塵的身上。
墨塵和落銘交情既然這么深,不會不知道護(hù)國府這次遭人誣陷。
而落銘齊,如果不是被逼上絕路,也不至于走上行刺的路。
看著墨塵,落姽婳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無助。
氣場冷冰冰又能怎么樣。
當(dāng)下的局面,仍舊是等待墨塵的決定。
在這個世界,她決定不了自己,仍舊只能任人宰割。
連續(xù)失去了三個親人,落姽婳只剩下了落銘一個人。
在這個大陸,她的依靠,她的溫暖,她的久違,就這樣消失殆盡,留下回憶。
“罪臣落銘,私自販賣紫階靈藥,理應(yīng)依照國法剝奪其所有的財(cái)產(chǎn),流放境外。”
“然其子落銘齊,刺殺皇上,罪加一等。”
“由此,三日之內(nèi),誅護(hù)國府九族?!?p> 話一出,落姽婳立刻沒了重心。
墨塵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連一點(diǎn)點(diǎn)舊情也沒有。
眼前變得暈乎乎的一團(tuán),落姽婳的腦海里剩下誅九族三個字。
不能,她不能失去唯一的親人。
難道天煞孤星的命格,不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了嗎?
看著手腕上的橙色印記,落姽婳心一橫,在手中暗暗用所有的靈力孕育出一個靈力球。
落銘齊的心境,她現(xiàn)在體會的一清二楚。
落銘發(fā)現(xiàn)了落姽婳的小動作,用靈力打碎了落姽婳的靈力球。
而墨蘇沉,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發(fā)生,不為所動。
“爹,我們的事為什么要危及其他的人?”
“為什么這個國家的護(hù)國府無辜蒙冤,沒有一個人選擇相信?!?p>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該擁有親人?!?p> 最后一句話,落姽婳說出來的聲音極小,小到落銘沒有聽見,站在身邊的墨蘇沉一清二楚。
墨蘇沉,朝堂上的一切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