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見了步騭,步騭言說江東已經辦妥,只待與曹昂商議如何取得、運送徐州紙。
曹昂笑道:“不知是那幾家與步先生共約欲為此事?”
步騭沉吟道:“江東陸家與張家?!?p> 曹昂笑道:“江東三大世家倒是齊了,汝等與孫權分利多少?”
步騭有些尷尬,以臣謀主,多少還是有些不光彩,但是曹昂與他們的利益,對他們家族的好處是巨大的,若不是一家吞不下,他絕對不會分潤給其余兩家。
“千金之數也!”
曹昂輕笑,萬金之多只分與孫權千金之數,萬金在江東埋下一根刺,這買賣做的值。
時糜竺已歸徐州,曹昂將其喚來,制定行商路線。
江東事宜籌劃完畢,曹昂與糜竺密議。
“如今子仲在荊襄如何?”
糜竺拜道:“金珠開路,蔡瑁引吾為知己,如今荊州上下除劉備之外,具皆與吾相熟?!?p> 曹昂笑道:“吾欲借子仲之力以取荊州,子仲可愿助吾?”
糜竺再拜:“主公若有用糜竺處,只管吩咐便是?!?p> 曹昂道:“今劉表癥候未愈,身體每況愈下,恐其命不久矣,劉表有二子,今蔡瑁、蔡夫人把持荊州之政,其長子劉琦暗弱,與劉備相交甚篤,次子劉琮無能,卻有蔡氏支持。”
“主公之意?”
“劉備與蔡瑁并不相合,劉表死,荊州文武必分,時蔡瑁與劉備必有爭斗,以賈詡之毒,荊州之屬尚未可知,子仲需要做的,以財帛資蔡瑁斗劉備,耗損荊州實力,以便吾趁亂襲荊州!”
“此之易耳,主公,若主公奇襲荊襄,竺可為內應?!?p> “荊州之事,便托與子仲!”
“竺必不負主公所托。”
曹昂此去數月,魯肅、陳登、楊修把徐州整治的井井有條,大方向安排下去之后,三人執(zhí)政能力皆是數一數二。
曹昂召魯肅來,問公學之事,魯肅答道:“因公學來去自由之故,以是統(tǒng)計并不容易,但由小吏詢問所得,民眾幾乎每家都會使一人前去聽講?!?p> 曹昂點頭,教識字,算數,是為了掃盲,如今只是初步普及,但是勢頭是好的。
如此處理完政務,曹昂歸府。
次日,曹昂召集陳登、魯肅、楊修議事。
“今吾父中原大敵袁紹已除,雖剩袁氏二兄弟,不足為慮也,待其兄弟內斗,可一舉而殲之,又兼荊州劉表身有癥候,其死不遠矣,如此中原定也。”
“公子之意?”
“先前攻荊州時,吾父曾許荊州與吾治理,荊州與徐州不同,世家大族數目遠超徐州,劉表盤算多年也不過是一個與世家共治的局面,如今請諸公前來,便是要提前想一想,免得荊州到手之后,吾等毫無應對,反被荊州世家玩弄于股掌之間!”
三人具苦思,世家是整個漢朝最頑固最有影響力的勢力群體,一州之地的治理,根本離不開世家,因為世家世代傳承,對其所在土地的掌握根本不是流水的軍閥能比的。
魯肅沉吟:“主公,荊州之治,根本離不開世家,一些人才大多是世家之人,寒門之子太少了些!”
楊修笑道:“公子在意的不是世家,公子在意的是對荊州的掌控,公子的意思,世家是要用的,但是只用聽話的,那些為家族以損公子的,都要懲治!”
陳登皺眉道:“如此說來,拉一批,打一批便是了?!?p> 魯肅來了興趣,“元龍,此言何解?”
陳登沉吟道:“荊州四戰(zhàn)之地,于政事治理之上更需諸多吏員,寒門少出,這是子敬所言,德祖之言,便是看世家那些人可為主公所用,那些人不可,世家并非鐵板一塊,擇而用之即可。”
曹昂沉吟道:“荊州世家蔡、黃、諸葛、龐等諸多,其中賢才多矣,或文或武,劉表帳下僅文聘一人,是故不得不與其周旋平衡,若吾至荊州霸道、王道皆可?!?p> 楊修笑道:“依照公子的心思,想必是行霸道,威而脅之,兵鋒所向,其必不可動?!?p> 魯肅道:“如是安能有人為吾所用?”
曹昂大笑:“元龍有言,世家并非鐵板一塊,擇而用之,扶則上位,如何有人不為吾所用?”
眾皆稱善,曹昂又留陳登,秘議細鹽之事。
陳登笑道:“某還以為主公忘了細鹽一事。”
曹昂笑道:“如今細鹽所積幾何?”
陳登道:“千石有余?!?p> 曹昂撫掌大笑,“此足夠天下世家貴子一月之用也!”
遂召糜芳,言說欲以一重任相托,使陳登帶糜芳見千石細鹽,糜芳目瞪口呆,曹昂笑道,“子方可愿為吾奔波天下以販鹽乎?”
糜芳眼中放光,他羨慕糜竺為曹昂做事之后恩寵之盛久矣,“糜芳愿為主公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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