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沐暖暖和薄老爺子一起吃飯,他一直臉上笑意盈盈。
沐暖暖如坐針氈,感覺就像一場鴻門宴一樣。
“暖暖啊,最近辛苦你了。”
他一直很語重心長地讓她多吃一點(diǎn),要照顧好身體,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薄祁瑾只是在演戲,下場應(yīng)該會很慘。
看樣子,薄老爺子抱非常想抱曾孫。
吃飯中途薄祁瑾才回來,他也就加入了飯局。
即便和爺爺一起吃飯,他的臉色依舊冰冷,有些人天生如此。
“暖暖,你愛吃的蟹子醬?!?p> 薄祁瑾挑了一小勺給她,目光流轉(zhuǎn),她早就意會了。
他們?nèi)齻€第一次一起吃飯,薄老爺子的深邃的眼眸,一直落在他們身上。
“難得我們一起吃飯,上點(diǎn)紅酒吧?!?p> 薄老爺子對著一旁的歐陽管家開口,他便下去了。
偌大的薄家,沐暖暖除了眼前的倆人,便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了。
照理說不應(yīng)該這么冷清,也不知道薄祁瑾的其他兄弟都在做什么。
沐暖暖沒有細(xì)想,她連薄祁瑾都摸不清,更別提其他人了。
紅酒端上來,薄老爺子并沒有喝,只給了他們倆。
“我晚上還有個會,你們多喝點(diǎn)。這酒是前幾年D國皇家特地送給我賀壽的,已經(jīng)存了快百年,入口很香甜甘醇?!?p> 沐暖暖端起酒杯輕輕一抿,確實(shí)很好喝,不由地多喝了一些。
薄祁瑾清楚爺爺?shù)男乃迹幪幗鋫渲?,全程也就只抿了一小口?p> 再看一旁的沐暖暖,她喝得很開心。
“我還有事,你們慢點(diǎn)吃。”
薄老爺子提前離開了飯桌,送走他之后,沐暖暖又端起了酒杯。
“你們都下去?!?p> 薄祁瑾支走了餐廳里的所有人,下一秒便奪下了她的酒。
“夠了,你都喝了兩杯了?!?p> “很好喝,有點(diǎn)像果子酒,你放心,我不會醉。”
沐暖暖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上次喝醉只是因?yàn)槟蔷贫葦?shù)太高。
他不是擔(dān)心她會不會醉,而是擔(dān)心爺爺有沒有在酒里動了手腳。
沐暖暖伸手過來拿酒,薄祁瑾低沉的嗓音響起,“你就不擔(dān)心爺爺在酒里下藥?”
她的手忽然僵硬在半空,默默地收了回去。
“爺爺還會做這種事?”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p> 沐暖暖心里忽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看來她得多個心眼了。
“那怎么辦?什么時候有……”
薄祁瑾的視線觸及她的手腕,打斷她的話,“我送你的東西呢?為什么沒戴?”
手鏈很奢華,上面都鑲鉆,沐暖暖不好意思戴著?!拔一厝ヱR上戴,馬上戴?!?p> 那么貴重的東西,萬一掉了可賠大了,可是在薄祁瑾面前她也不敢說啥。
她再也不敢觸碰那杯酒,上面紅色半透明的液體,澄澈空靈,忽然讓人覺得可怕。
她后面的飯吃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萬一沒薄祁瑾的烏鴉嘴說中了怎么辦?
一整個晚上她在臥室里徘徊,渾身發(fā)熱。“祁瑾,我感覺有點(diǎn)奇怪,我很熱?!?p> 薄祁瑾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都是她心理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