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朝東西兩邊走,沈云秋沒走幾步,又撞見方才那兩個丫頭正迎面走來,她們向他行禮,沈云秋揚著下巴,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方才看見的就當沒看見知道嗎?”
“是?!?p> 沈云秋說完負手揚長而去,留下兩個丫頭面面相覷。
兩個丫頭直到沈云秋背影消失,才敢起身。
“走吧?!蹦觊L一點的丫頭拉了拉年齡尚小的丫頭,她還直勾勾盯著沈云秋離去的方向。
方才兩人雖沒看清沈少爺擋住的人長什么模樣,可能看出是個女人,
“這就是少爺嗎?”小丫頭問身旁同伴。
“是?!?p> “方才他是和一個女——”
“木蓮,方才少爺說的你沒記住嗎?恐怕你沒接觸過少爺,他脾氣壞著呢,咱們得罪不起,想在沈家順順當當就別管閑事,尤其主人的事莫要多問,快點走?!?p> “知道了?!毙⊙绢^膽怯的回話,不敢再說什么,可她記得來時她瞥見少爺懷里的女子也是一身茶綠色衣裳。
回了牡丹院,風兒和喜紅將她來個兩面夾擊,自然是因她去的時間太久,擔心她和沈云秋私會,鳶蘿自然不敢和她們說實情,用沈老爺留堂問話,將兩人的顧慮打消。
“你們不是要學繡花,我教你們吧?!兵S蘿巧妙的將事情一帶而過。
三人便在房中研究起繡活,一忙便忙到下午,到了中飯點無人記得去取飯,風兒直自責,鳶蘿卻笑著說沒進沈家前一天只吃兩頓飯,如今三頓飯按時按點,倒有些不習慣,風兒聽了也好受一些。
繡工是細致活,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子,喜紅學了一半便宣布放棄,起身離開院子出去轉(zhuǎn)了一圈,風兒倒是一直認真仔細的和鳶蘿學,兩人全神貫注的盯著繡布,連牡丹院外吵雜聲都未入耳。
“天啦!天啦!大事!大事!”
喜紅咋咋呼呼跳進屋子,鳶蘿和風兒抬起頭,一臉茫然,是何等大事能讓喜紅如此激動。
“怎么了?”鳶蘿問。
喜紅指著門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師哥!師哥搬來西院了!”
“什么?”風兒也大吃一驚。
鳶蘿聽了猛地起身,桌上繡架哐啷一聲掉落在地,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可還要故作鎮(zhèn)定,原來沈云秋賣關(guān)子不說的事竟是此事。
“去看看?!?p> 她跨出屋子,喜紅跟著追出去,在院中將她攔住,“你等等,你跑去作何?沒準大夫人也在,你這冒冒失失的去,怎么解釋?你待著,我?guī)湍闳タ纯?,風兒把她給我看好,不許她出這個門,”
“哎。”風兒走到鳶蘿身邊,“你就安生一點吧?!?p> 喜紅跨出牡丹院,鳶蘿想想她說的的確有道理,便立在院中等她回來,她在院中徘徊,不時望著院門,心像貓爪似的著急,過了半個鐘頭,只聽門外傳來喜紅和一丫頭寒暄的話語聲,她走至院門口,那丫頭見她向她欠個禮,同喜紅道別離去,喜紅拉著鳶蘿進了院子,關(guān)上牡丹院的大門。
“打聽到了,師哥屋里丫頭紫玉說,師哥同老爺說需要靜養(yǎng)便要了梨花院,老爺念他從小在梨花院長大,也有些情分,便允了,你方才幸虧沒去,大夫人正在梨花院呢,即便師哥搬來,咱們最好還是少走動,這沈家那么多張嘴,別遭人口舌?!?p> “嗯?!兵S蘿贊同的點頭,微笑著說:“這西院,恐怕以后再也不冷清了?!?p> 鳶蘿說完進了屋,留風兒和喜紅在院中發(fā)愣,她們并不懂鳶蘿的意思,只是知道這西院有了二少爺,再也不會太平。
“你說·····師哥會不會是因為鳶蘿搬進西院?”
“這······”
“我怎么那么不踏實呢。”喜紅揪著眉,心里直犯嘀咕,她看看風兒,風兒也回給她同樣擔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