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不知道二姨太怎會如此說。”
鳶蘿假裝無知,其實她是擔心二姨太若是真兇,便會將矛頭對準她,她只能裝傻才能自保。
聽鳶蘿這么一說,二姨太眼珠子一轉(zhuǎn),隨之笑了笑,“下人之間在傳你被下毒,我當是真的。”
“藥罐子確實有毒,但是不是有人下毒鳶蘿不敢瞎說,喜紅懂藥理,里面確實有辛草枯?!?p> 二姨太側身睨了喜紅一眼,眉頭一皺,“那會是何人所為?藥罐還在嗎?給我看看,我對花草有幾分了解?!?p> 鳶蘿同喜紅使了個眼色,喜紅出屋抱著一個布包回來。
這時候,誰也不會放過一絲半點的細節(jié),鳶蘿盯著二姨太觀察她的神情,此事若是她所為,她定會想辦法遮掩。
只見她捏著碎片,仔仔細細瞧看那藥罐一番。
“是辛草枯,這藥罐哪來的?”
二姨太一定是在試探她們對這藥罐知道多少,鳶蘿見風兒和喜紅不敢插話,便自己開口。
“這藥罐是煙繡姑娘留下的?!?p> “煙繡?云秋之前的通房丫頭?”
“是。”
屋里忽然凝聚一絲緊張,二姨太冷著臉坐在那,似乎在思索什么,好一會才回過神。
“呵,原來如此,真是一步好棋。”二姨太說完起身,“不早了我回了,你好好養(yǎng)著?!彼网S蘿寒暄兩句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前,又回身丟給鳶蘿一句話。
“這藥罐你好生留著,我建議你最好直接交給老爺去查這事?!?p> 二姨太走之后,屋里三人一片茫然,方才二姨太臨走說的話,出乎她們意料。
“不對呀,這事若是二姨太干的,她怎會讓咱們把藥罐交給老爺呢?”
風兒坐在梳妝臺前撐著下巴,一臉茫然。
鳶蘿和喜紅也各自揣測其中疑點,冥冥中,鳶蘿覺得這事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簡單,這藥罐若沒被風兒拿回來,那煙繡定是早被人忘記,也不會扯上下毒的事,這其中定是有隱情。
“也許幕后主使并不是二姨太,算了,咱們別再追究了,把藥罐子扔掉吧?!?p> 鳶蘿預感這事深挖下去,又是一個禍端,經(jīng)過李士郎的事,她怕了,她不想再牽扯到任何是非之中,她疲憊的閉上眼,對風兒和喜紅說:“你們都去睡吧,我也累了?!?p> 夜深人靜,鳶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這藥罐的事她怎么也理不清,風兒說煙繡打了喜紅,被沈云秋責罰不允許再出入清風苑,隨后她得病被大夫人安排在北院,而之后病入膏肓被送出沈家,她是死是活是個疑問,是誰在藥罐下的毒又是個疑問,而為何要毒死她那是個更大的疑問。
想著想著突然窗戶一陣煙霧飄進房中,鳶蘿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一會功夫便睡去。
第二日,出了件怪事,牡丹院三人都睡過了頭,等喜紅去扔藥罐,發(fā)現(xiàn)藥罐不知去向。
“不對呀!我記得昨日我就放在那的,怎會不見呢?”
鳶蘿一細想,昨日夜里她分明沒有睡意,可忽然昏昏欲睡,定是有人進了牡丹院給她們熏了迷香,目的就是為了偷走藥罐。
“這事……咱們別再參與,我擔心真兇——”
鳶蘿話未說完,被一道聲音打斷。
“四姨娘,大夫人來看您了?!?p> 大夫人?
“看來牡丹院真是熱鬧了?!兵S蘿輕聲說,起身走至屋外。
大夫人被丫頭攙扶著,趾高氣揚的立在院中,她側臉看了看鳶蘿。
“近來身子恢復的可好?”
她的語氣哪是關心,分明就是質(zhì)問。
“謝夫人關心,在康復之中?!?p> “好就好,你可有什么事要與我說?”
大夫人一定是聽聞了藥罐的事,故意來探鳶蘿的話,鳶蘿搖搖頭,“沒有。”
“哦?”大夫人瞥了她一眼,露出鄙夷的笑容,“你倒是學乖了,那藥罐的事家里傳的沸沸揚揚,究竟是何事?”
“哦,風兒不知在家中哪兒撿的藥罐子,里面有辛草枯的引子,許是之前給有傷之人熬藥的,我恰巧用它熬藥,所以病情越發(fā)加重。”鳶蘿乖巧的回,刻意將這事描述的平淡一些。
大夫人朝鳶蘿走去,眼神犀利的盯著她,“那下毒的事?”
“下毒?怎會有下毒一說,沒想到這事被傳成這樣。”鳶蘿笑了笑,淡定自若的繼續(xù)道,“你們說過下毒的事?”
“沒有?!憋L兒和喜紅連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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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槿
寫的時候死了好多腦細胞,大家猜猜藥罐是誰下的毒?為何要毒煙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