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果驚醒,此時自己的額頭滿是冷汗,火車過道上站滿了人,穿著樸素的衣服扛著大包小包,說著天南地北的話語。
還有身邊一個隔著自己近距離的年輕男子,淡淡的煙草味入鼻,原來是那個買自己蘋果的男孩....
她這是做噩夢了!
“小妹,你是做夢了嗎?”
一張白底藍格子干凈整潔的手帕遞了過來,茹果道謝并沒有接過、反而還往座位里面靠近了一點點,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不解。
此時的過道上蹲著一名三十幾歲的男子,穿著綠色的軍大衣,裹的嚴嚴實實的。
而身邊卻圍著四周座位上的人,全都是年輕有力的男子。那個軍大衣的男子在茹果清醒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頭去。
“謝謝你!已經(jīng)沒事了!”
從自己的包里掏出手帕,眼神示意這是怎么回事。
祁珩在對方陷入沉睡的時候就已經(jīng)站在她的旁邊。
看著她痛苦的獰眉,那清醒時的櫻桃小口不斷溢出害怕的不要,很想有搖醒她的沖動,可是他沒有。
雖然不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那么痛苦的夢境肯定是鑲嵌在了內(nèi)心深處。
而在這種環(huán)境下都能夠夢見苦難的際遇,看來她的內(nèi)心壓力很大。
那一抹甜美的微笑下,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苦澀嗎?
而就在她陷入噩夢中的時候,居然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偷想來偷竊,在他縮小了存在感后對方直接下手把罪惡之源伸向那綠色的挎包。
祁珩豈能讓他得逞?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假裝看見對方偷竊,然后將四周的人群調(diào)動起來,大家對小偷深痛惡絕。
而正主還陷在睡夢之中,祁珩雖然很想將對方搖醒,但還是選擇了順其自然,將小偷限制在過道上。
茹果聽完,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意識上的動作將手伸進挎包里打開看看少了什么。
想到自己的東西都在空間里,茹果微笑的向四周的人道謝:“謝謝大家,包里的東西都還在,這個人就交給公安吧!”
雖然沒有丟東西,可是這人是小偷,違法了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雖然公安人員可能是拘留教育一番。
祁珩看著突然低頭不語的女子,想到她剛才做了噩夢,看來是心情不好。
而且,剛才對方細微的躲避動作他怎么會不知?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xù)站在了旁邊,一副守衛(wèi)者的姿態(tài)。
茹果不敢再睡,她怕她再做噩夢。
重生到老太太身上這么久她都沒有回想過以前的往事,原本以為自己是放下了,可是剛才排斥祁珩之的接觸就知道,她還是在意的。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還有兩個小時天亮。
這火車還有一天一夜才能到站,到了終點站剛好是白天,幸而不用大晚上的在火車站窩一晚。
雖然無聊,但茹果還是慢慢靜下心來等待。再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平靜,看著周圍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人們,只有剛上車站在過道上沒睡的幾個。
“謝謝你,我已經(jīng)好多了。要不你坐會吧?我起來走走?!?p> 邊上的男人存在感很強烈,茹果伸了伸有些麻痹的腿,她確實需要活動一下了。
祁珩搖了搖頭,他不累??粗謴?fù)了正常的女子,他也放下心來。
撇了一眼趴在那睡覺的男子,和茹果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又回到了火車交接的過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