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大哥!”
就這樣,王逸歌成了林東南手里的唯一一張王牌。
小姑娘雖然傻乎乎的,但人很熱心又能吃苦。
他翻出所有以前積累下來的資源,到處帶她去試戲,但由于她非科班出身,雖然長得美,但演技總是差了那么一點(diǎn),所以兩人到處碰壁。
于是林東南每天都和她對練自己寫的劇本。
雖然對著林東南那“男豬腳”的臉王逸歌老是出戲,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逸歌啊,明天有場試戲,哭戲?qū)芏嗬涎輪T來說都是難題,更別提你一個小萌新了,所以明天記得多喝水,這場戲很關(guān)鍵,你得好好準(zhǔn)備?!?p> “我知道了大哥?!?p> 王逸歌深呼吸,外出跑步去了。
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一個月了,一點(diǎn)成色都沒有,她覺得挺對不起林東南的,所以明天她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才行。
跑了一個多小時后。天色也暗下來了,她拐進(jìn)一個小旅館,此時店內(nèi)只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背對著她在吃東西。
她走到他身后的空桌坐下,點(diǎn)了份招牌蒸餃。
男人似乎喝醉了,大手一揮嗓音沙啞地喊道:“老板!再來兩份蒸餃!”
“不好意思先生,小店的蒸餃今天賣完了,您要不點(diǎn)點(diǎn)別的?”
“嘁——沒有就滾!”男人搖頭晃腦,推開了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默默退下。
男人還在一杯接一杯灌酒。
王逸歌看了看已經(jīng)桌上熱騰騰的蒸餃,已經(jīng)被她吃了兩個,還剩五個,她再夾起一個塞進(jìn)嘴里,便端著剩下的四個走到男人面前去。
“你要是喜歡吃蒸餃,我這還有四個,給你?!?p> 然而這位大爺并不領(lǐng)情,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搭訕的方式真是越來越奇葩了?!?p> 王逸歌沒想到他是這個態(tài)度,簡直想笑了,她拿著蒸餃回到自己位置上,等著男人的背影將餃子塞進(jìn)嘴里用力咀嚼,嘀嘀咕咕道:“不吃就不吃,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我自己都才吃了三個給你四個呢,誰稀罕你啊。”
“砰?。 蹦腥伺淖蓝?,慢悠悠轉(zhuǎn)過身來,一屁股坐到她的對面,涼涼地瞪著她,仰著下巴透露出一股高傲的氣質(zhì),冷冷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王逸歌這才看清他的臉,天啦,這是一張?jiān)鯓庸砀窆さ目☆伆?,精致的五官簡直挑不出任何毛病,每一個角度都如此完美,特別是那直挺挺的鼻梁,令整張臉如混血般深邃養(yǎng)眼。
但此刻那雙深邃的眼瞳正朦朧地瞪著她,折射出一股不善的冷漠。
王逸歌是誰,一身正氣的萌新小演員,沒有被他那張臉迷惑了去,同樣揚(yáng)起小下巴,說道:“我說我才不稀罕你呢,有問題嗎!”
“呵,女人就是喜歡欲拒還迎,裝什么裝,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見對方的反正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尖叫驚訝,男人反而郁悶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語笑道:“蠢貨,你不看新聞嗎?你難道不認(rèn)識顧北淮么?”
“誰是蠢貨!你還神經(jīng)病呢!”王逸歌跳腳了,“我管他顧北淮是誰關(guān)我什么事,他很有名嗎很有錢嗎很帥嗎?”
“恭喜你全部答對了,我就是有名有錢又很帥?!?p> 王逸歌扯扯嘴角,翻了個白眼,決定終止與傻x的交流。
她三下五除二消滅了蒸餃,就要離開,然而屁股才抬起來,對面就砰地一聲,男人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服務(wù)員過來收錢,見她把顧北淮丟在這里不管,好心提醒:“小姐,您的朋友喝醉了,麻煩您把他送回去一下哦,我們要打烊了?!?p> 王逸歌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認(rèn)識他?!?p> “這……”服務(wù)員面露難色,“可是你們不是一桌的嗎?而且我還要忙著回家陪孩子,您能不能……”
“不好意思,我真不認(rèn)識他?!蓖跻莞枰荒樓敢獾卮驍嗨D(zhuǎn)身就走。
迎面沖進(jìn)來一個才高到她大腿的小女孩,扎著牛角辮,撲到了服務(wù)員懷里,甜甜喊道:“爸比,不是說陪我過生日嘛,你怎么一直不回家!”
“對不起寶貝,爸爸今天可能要晚一點(diǎn)了?!?p> “可是媽媽都做好菜了……”
小女孩噘著嘴。
糯糯的童音擊中了王逸歌心里最柔軟的一塊,她折返回來,將顧北淮一只胳膊架起,面無表情走出了小店。
這只死豬,居然這么重!
“喂,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拍拍顧北淮的臉,拔高的音量凸顯她的不滿。
別說這皮膚,比她一個女的還細(xì)膩……
王逸歌下手有點(diǎn)重,加上涼爽的風(fēng)一吹,顧北淮睜開朦朧的眼,對上一雙清亮但含著不耐的眸子,腦袋一時亂得像漿糊,本能般地說了個地址,一路上嘴里的念叨抱怨就沒停過。
“Jesse這什么破車坐起來硬得跟木頭一樣!”
“Jesse我叫你不要晃沒聽到?。 ?p> “Jesse給我拿水來……”
王逸歌一把抓住他亂揮舞的手,忍著把他打包丟出車窗的沖動,心里充滿了鄙夷。
“難怪我爸說電視里都是假的,什么國民男神,國民男神經(jīng)還差不多!”
王逸歌可不會好人做到底,打了車把他送到家門口后,也不管他走不走得動,只送到門口,人就麻利地溜了。
于是可憐的顧boss,在家門口睡到半夜被冷醒,才踉踉蹌蹌回了公寓。
第二天醒來,頭痛得厲害,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在王逸歌面前丟了臉,他恨得牙癢癢。
Jesse的電話不合時宜地打了進(jìn)來。
“boss,你在哪?”
“有屁快放,我還要睡覺!”
Jesse真是無語問天。
“還睡覺吶我的大少爺,你看看幾點(diǎn)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12點(diǎn)還有一場視鏡需要你參加啊?!?p> 經(jīng)Jesse一提醒,顧北淮一看墻上掛鐘,居然已經(jīng)是11點(diǎn)半了,他這才想起他確實(shí)還要擔(dān)任面試官的事情。
“行了,我馬上到!”
顧北淮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再出門時又是一副衣冠楚楚,俊逸非凡的男神樣。
上了他的跑車,一路狂飆,終于在12點(diǎn)準(zhǔn)時坐在自己該坐的地方——視鏡廳。
視鏡的新人一個個入場,表演,說臺詞,長得都挺好看,但給他的感覺,就是差了一點(diǎn)什么。
他的眉頭攏起,不停地喊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