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王征結(jié)束了關(guān)于《菊花寶典》的討論。
現(xiàn)在，我寫這篇回憶錄的時候，王征又飛來找我了。
王征問我：“你寫這東西作什么？”
我說：“當(dāng)然是給別人看的。好讓別人知道，亂世之中發(fā)生的事情，不像他們說的那樣?！?p> 王征說：“誰會信你呢？”
我說：“他們騙不了所有人，總會有人對他們說的有懷疑的。我可以斷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懷疑他們說的?！?p> 王征說：“你還沒想好要不要練這《菊花寶典》嗎？”
我說：“沒有。”
王征說：“我還等著你練了之后，和我一起開啟一段新的冒險呢?！?p> 我說：“你等著吧?！?p> 王征說：“可惜啊。天翻教教主的武功秘籍你沒得到，不然也不用糾結(jié)割不割的事情了。他那武功當(dāng)真神奇?！?p> 我說：“也沒什么好可惜的。我怕練了之后，成為他那樣的人。我是明白了，《菊花寶典》這種層次的武道典籍，修練起來，總要復(fù)出代價的。”
王振不再說什么，過了一會兒，王征說：“當(dāng)初你買下這本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多少年了？”
我想了會說：“太多年了吧。我們都老了?！?p> 繼續(xù)說一說當(dāng)時買下《菊花寶典》時的事情。
我問小青：“你們家為什么會想賣掉這《菊花寶典》呢？你們家應(yīng)該不缺錢啊?！?p> 小青說：“當(dāng)然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家自己不打算再往下傳這《菊花寶典》，但也不想這《菊花寶典》就此失傳。我們家一直都在尋找合適的傳人。有人散播《菊花寶典》的傳聞，引來這么多武者，我們家也是很高興看到這種情況的，因?yàn)檫@就方便我們家挑傳人了。挑來挑去，就挑中了你牛大。你激動不激動？”
我眼一翻就說：“既然是挑選傳人，并且挑中了我，為什么還要我交錢買。不是應(yīng)該直接送給我嗎？”
小青說：“我們家選傳人，一個重要的條件就是愿意花錢買下這《菊花寶典》，并且能出得起這價錢?！?p> 我問：“你們家定的價錢正好是剛剛從馮公公那里賺到的這些嗎？”
小青說：“嘿嘿。見你一下賺了這么多，我就臨時加了點(diǎn)價錢。你愿不愿意買嗎？”
我說：“我買了后是不是給別人練也可以啊？”
小青說：“你愿意給誰練就給誰練，從今以后這《菊花寶典》怎么傳承下去，就是你牛大的事情了。我們家就不再操心這個事情了。”
我看看大力和李小虎。
他們兩個都說隨我。
我一咬牙，就同意了這筆交易。
小青抱著這些銀票開心地說：“哈哈，哈哈，發(fā)財(cái)啦。哥哥，快把《菊花寶典》給這牛大吧，別等他反悔了。”
王征掏出一本小冊子給了我。
交易完成了，我找來大智和大愚夫婦，讓他們抄走了一份《菊花寶典》。他們保證只自己修練，不再讓別人看。我是相信他們的。我又與他們約定，過段時間在衡陽城見面，一起對付天翻教。
送走大智和大愚夫婦，我們?nèi)齻€又上路了。
路上，我把《菊花寶典》拿給李小虎看，李小虎不看，拿給大力看，大力也不看。
我自己也不想看，雖隨手放進(jìn)了行囊里。
一路向南。
一路未在起風(fēng)波，總算是平安到達(dá)了晉國邊界。
晉國越往南越富庶，到了晉國與梁國交界處的大梁城，才知道一個富庶的城市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
南都城是晉國最富庶的城市。
進(jìn)南都城的時候，就在城門那里排隊(duì)排了半天。
排隊(duì)排了有一會兒的時候，我們?nèi)齻€在猶豫還要不要進(jìn)南都城，是不是直接繞過南都城，到了梁國再做休息。
但看看我們后面又排了許多人，覺得這樣就離開，實(shí)在是浪費(fèi)，就又舍不得了。
慢慢排著隊(duì)，與隊(duì)伍中臨近的人聊了起來。
除了我們?nèi)齻€，隊(duì)伍中臨近的人都是常在這里排隊(duì)的人。
排我們前面的人叫小孫。
小孫說：“我不是南都城人，我家在南都城附近。我做夢都想成為南都城人，但是這輩子我是沒機(jī)會了，南都城里真是寸土寸金，我買不起南都城的房子。不過，南都城，我每月都要來上幾次，每次來都要住上兩天。每次來，就算是不買東西，只看看這南都城的夜景，也是心曠神怡?！?p> 排在我們后面的人叫小曹。
小曹說：“我就是南都城人，我家在南都城的城中心住，我做夢都想把宅子賣了，搬出南都城。在南都城住的快煩死了。”
小孫問小曹：“你有什么煩的，南都城多好啊。”
小曹說：“你們把南都城當(dāng)市場，當(dāng)景點(diǎn)，當(dāng)然覺得南都城好。我可是在南都城里住的，天天進(jìn)城，出城都快累死我了?！?p> 小孫說：“你天天出城干什么？南都城里不是什么都有嗎？”
小曹說：“南都城里有一樣?xùn)|西沒有。”
小孫說：“什么東西？”
小曹說：“便宜東西?！?p> 小孫說：“那你怎么不把你在南都城城中心的宅子賣了呢？你那宅子值很多錢吧？”
小曹說：“我想賣啊?？晌以诩依锊划?dāng)家啊。我家里還有老人。老人們最看中自己南都城人的身份。寧可死守著巴掌大的老宅子，做一個最底層的南都城人，也不愿意賣了宅子，換個地方做個人上人。哪天老人們死了，我繼承了家業(yè)，我立刻就賣了。只希望到了那天，南都城的房子還是這么值錢?！?p> 小孫說：“到時候一定會更值錢的。只是，到時候你也不是一個年輕人了，會不會也不想搬了？”
小曹說：“怎么可能不想搬？”
小孫說：“你到了中老年，有了點(diǎn)積蓄，也有了小輩伺候，不用每天奔波了，就在南都城里閑住著，豈不是會覺得南都城很可愛？你想想你們家老人們的生活，他們豈不是過得安逸？”
小曹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還真對。他們每天過得真舒服。南都城對于他們來說真是個安樂窩。”
我問小曹和小孫：“南都城每天都是城門口排這么長的隊(duì)伍嗎？”
小孫說：“我上次來南都城，隊(duì)伍還沒這么長，怕是這幾天大南都里有什么大活動吧，這種情況對南都城來說也是常見?！?p> 小曹說：“嘿嘿，是有大活動。你們看看這隊(duì)伍有什么特點(diǎn)？”
我回頭看了看說：“怎么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小曹說：“嘿嘿。你說什么事情最吸引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呢？”
我說：“自然是我這種年少多金的帥小伙?！?p> 小曹說：“呸呸呸，你也帥小伙？你要是帥小伙，我就是潘安?！?p> 我說：“潘安，你好。”
小曹無話可說了。
大力說：“你不用理他那么多，他臉皮比這南都城的城墻還厚，你告訴我們有什么大活動就行。”
小曹說：“他們當(dāng)然是為了來看年少多金的帥小伙，但不是牛大這種村口帥小伙，而是赫赫有名的真四大帥小伙。”
我問：“哪四個？”
小曹說：“當(dāng)然是江湖中有名的四公子。公孫聽風(fēng)，公孫公子。端木觀云，端木公子。上官如火，上官公子。南宮逐雷，南宮公子。怎么樣？這四位公子是不是單單從名字上就甩你幾條街？你一個姓牛叫大的，怎么跟別人這些姓公孫、端木、上官、南宮，叫聽風(fēng)、觀云、如火、逐雷的人比？就算你長得帥，叫了牛大這種名字，也帥不起來了。”
這江湖四公子我當(dāng)然聽說過，來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四大武道世家。聽說他們年紀(jì)輕輕，武功高強(qiáng)，還都一個個的很玉樹臨風(fēng)。這四位公子簡直就是江湖第一男子偶像天團(tuán)。我在衡山時常聽各位師姐、師妹們提到他們，并且一臉癡迷。我牛大是對他們一百個不服的。每次聽到師姐、師妹們提到他們，我就會在一旁說：“他們四個加起來，也不夠我牛大一頓王八拳揍的?！泵看挝疫@樣說，那些師姐、師妹就會趕我走。
所以，聽到小曹這樣說，我就氣不打一出來，惡狠狠地說：“四個死娘炮，見了他們就狠揍他們一頓，看他們還帥不帥?！?p> 小曹說：“你還揍他們？你以為你牛大是誰？他們可是江湖四公子。你一個叫牛大的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小孫也開始說公道話了：“你個牛大就嫉妒他們吧。自己丑就嫉妒長的帥的。”
我氣的快要爆炸。
大力等著看我爆炸。
李小虎趕緊叉開了話：“他們四個來這南都城做什么？”
小曹說：“這四位公子來南都城一決高下來了。”
“什么？”我們異口同聲說出這兩個字，發(fā)出了疑問。
小曹說：“七月十五，月圓之夜，江湖四公子決戰(zhàn)南都城。這是好些天前貼出來的告示了。這四位公子，是要在南都城比武一決高下。這當(dāng)然是空前盛世，吸引來了這么多年輕姑娘?！?p> 我問：“他們是四個人，怎么一決高下呢？是四個人一起上擂臺混戰(zhàn)，還是先兩兩對戰(zhàn)，再勝者決戰(zhàn)，或者是四人輪番對戰(zhàn)，看誰能取勝更多？他們是一絕生死，還是一絕高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