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言搖了搖頭,沒理會外面的人,只是轉(zhuǎn)身回到茶館。拓跋焱此時正在喝酒,默默的給自己滿上一杯:“這個拍賣會,我想去很久了,不知道小老板有沒有時間引路!”
“沒有!”
穆紫言要是真把人帶去了,那這梁子就大了。而且拓跋焱什么性格,只要是對自己有威脅的,根本就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再刺殺拓跋焱還不好說呢!
果然過了半個時辰孔藝白著臉推門走了進(jìn)來:“小姐,那些人全死了。”
“行了我知道了,身為刺殺者,任務(wù)失敗是常有的事,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p> “可是拍賣會給您送了不少東西,我們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既然要討好我,就不該在我的地盤殺人,你說是不是,這難道不是陷我與不義?”
“小姐說的有道理!”孔藝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站錯立場了,小姐不愧是小姐,什么都能看的清楚?!靶〗悖€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
“給外面那位送一壇酒,就說我請的,還請他早點離開小店!”
“好!”孔藝可不管外面那位是不是什么西金太子,當(dāng)初她跟著洛琉璃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把這些皇權(quán)貴胄看在眼里。
過了一會,穆紫言端著杯子一步步下來,就看到拓跋焱陰晴不定的盯著酒:“你到底是什么人?”
“必死之人,也是活人!”
“呵,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讓你變成死人?”
“怕啊,不過在這里我說了算,除非你派出軍隊,不然我還真不害怕!”
拓跋焱沒說話,只是伸手將酒壺丟給了穆紫言:“當(dāng)年若她還活著,倒也有些意思。只可惜,終究是防不住人心!”
“太子殿下說的是誰?”
拓跋焱抬手捏了捏腰側(cè)的短匕:“你說呢!”
“這世上的短匕許多,但太子殿下腰間這一把我看的不錯應(yīng)當(dāng)是青宋排行前五的雪絮青鋒,削鐵如泥!”
“有點眼光!”
“好說,不過這匕首傳聞是在穆家!”
“不錯,紫星公主的佩刀,當(dāng)初到手的時候我就想著是不是要還給她防身,只可惜她走的太匆忙,我還沒找到機(jī)會給她!”
“世人皆知,紫星公主是太子擄走的,竟然還送她匕首防身?”
“那是因為我留著她的命有用,而有些人卻看不得她活著!”
穆紫言沒說話,當(dāng)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拓跋焱沒有殺她的動機(jī),而她也確實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不說了,喝酒!”
“好!喝酒!”拓跋焱猛地笑了起來:“我西金男人最喜歡豪爽的人,交個朋友如何?”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好說,若要動手,用你的話說早該動手了!”
“哦!”穆紫言伸手拿出一個碗,而她自己則拿了個杯子:“我還是個孩子!”
拓跋焱聞言猛地大笑起來,不過他倒是也豪爽,喝起酒來也不含糊。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都喝醉了,最后看著倒下的拓跋焱,穆紫言興奮的對孔斧子說道:“輸?shù)娜藖G出去,丟出去!”
“可是,老板外面想殺他的人——”
“死不了死不了,哎呀,丟出去!喝酒都喝不過一個孩子!”
孔斧子看了看兩人,一個碗一個杯子,忍不住撇嘴,老板你是認(rèn)真的么?明顯是你喝不過別人吧,這借口是不是不太合適?
不過不等孔斧子動手,孔藝已經(jīng)提著人走了出去,現(xiàn)在的孔藝只要穆紫言說的那就絕對是對的。
將人丟走后,孔藝回身又把穆紫言抱起來送到房間,第二天清晨,穆紫言昏昏沉沉的有些醒不來,想到昨晚竟然和拓跋焱喝了那么多酒就覺得有些神奇,不過好像虧了,這些酒她還等著賣個好價格呢!
“虧了虧了,拓跋焱呢!”
“老板,你昨兒個讓我把他丟出去了!”
“丟出去,丟出去做什么,喂狼?。 ?p> “這個,我把他丟花海了!”
穆紫言目瞪口呆的看著孔斧子,行啊,花海這地方你也敢把一個喝醉的人隨便丟進(jìn)去!不過拓跋焱這家伙應(yīng)該帶著暗衛(wèi)吧,若不然出了事還真的麻煩了。
“算了,命大的死不了,死了的都活該!”
“小老板好狠心,昨日剛說做朋友,就是這般對待朋友的?”
“好朋友你來的正好,昨晚的酒,一千兩,謝謝照顧!”
看著穆紫言伸出的小手,拓跋焱的無語的拍了一下額頭:“難道不應(yīng)該免了?”
“你想太多!給錢!”
拓跋焱無奈的掏了錢:“算我欠你的!”
“那你還不清了!”穆紫言順口就接了一句,隨后揮了揮手:“快走快走?!?p> “怎么,給了錢還趕我走?”
“你不是要去給青宋老皇帝賀壽么,還不快點走!”
“我還要去挑選一個太子妃,怎么樣有沒有小道消息介紹下?”
“太子妃?挑選?不知道!快走快走!”
穆紫言搖了搖手,一個成天想著拿下青宋的人,給他介紹個太子妃可不就是踏腳石,再說了拓跋焱在青宋那么多暗樁,又怎么會沒人給他介紹的!
“哦,對了既然你不介紹,不知道穆家還有沒有小姐妹了,能培養(yǎng)出一個穆紫言,想來另一個也不差!”
“那個啊,你要是不介意用老皇帝用過的,你可以考慮啊!”
“什么意思?”
“穆家就兩個女兒,一個死了,一個在皇宮當(dāng)嬪妃,你自己考慮唄!”
“那確實不怎么樣!”
穆紫言沒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醒酒茶,隨后坐了下來:“你呢也不用考慮在我這能打聽多少消息,我知道的也不多。至于京都哪家姑娘好,別問我,我想你問問李悲羽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還真是會推薦人呢!”拓跋焱笑著站了起來:“既然是你推薦的,那不如給我個信物,若不然被拒絕了怎么辦?”
“給!”穆紫言將一封信丟了過去,好似早就準(zhǔn)備好了,拓跋焱接過信也沒看:“我就當(dāng)這信使吧!”
“隨你隨你!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