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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非匪

第八十二章 南蠻危機

君子非匪 一北乘風(fēng) 2036 2019-09-06 00:14:31

  “是鷹?!标懮倭昶骋娞阶蛹绨蛏下溆幸桓诹恋挠鹈?,暗色的衣服上還有鷹爪的痕跡。

  “難怪,還有其他話沒有?”云藏拍掉手上的渣渣,直視探子的雙眼。

  探子一個大男人,被她直直盯著,臉都要紅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額……沒……沒了?!?p>  “那就哪來的回哪去,沒看見我這吃東西呢?”

  這張臉她在山上見過,沒想到楚臨天竟然早就在寨子里安插了暗線。丑小姐能從牢中逃出還放了火,最后全身而退也是拜這位所賜吧。

  這只老狐貍的道行真是深不可測,每一處都算計得清清楚楚,給自己留的后路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有這般的對手,此次皇城之行必定不太平。

  其實接到飛鷹傳書時,獨坐營帳中的楚臨天,眉心也是一緊。怎么會突然答應(yīng)?他離開時特意留下親衛(wèi),就是方便監(jiān)視,但書信中絲毫未提及異常。

  是計策還是真的有心招安?

  眼下的處境沒有時間讓他去細想,先把人弄回皇城,到時候皇帝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好了。

  再說這次的南蠻部落再犯西南,就像是摸清了邊塞的防守模式,比之前的幾次更加迅猛。

  而且一貫喜歡直沖直撞的南蠻軍隊,這次突然變換了策略,經(jīng)常是派幾十人組成的小隊,日日夜夜不斷偷襲防守的薄弱點。偷襲完了就跑,想抓抓不住,想追追不上。

  一時間想不出好的辦法,楚臨天只能拆了東墻補西墻,哪里有漏洞就往哪里派兵?;食堑牟筷犣s來還需要兩日,他手里的這幾千人,就是守城的全部兵力。

  幾天對戰(zhàn)下來,楚臨天總覺得南蠻軍隊有貓膩,甚至懷疑自己軍隊中出了叛徒。

  南蠻軍隊的后方大本營,主將的帳篷里在設(shè)宴。整頭的烤羊被抬上來,而解羊幾乎是南蠻人必備的生活技能。羊頭被割下,其他部分只一會兒就切成了塊,在鐵盤里碼放的整整齊齊。

  “朋友,這是我們羊群里最肥的一只羊,表示最高等級的招待?!蹦闲U的國主抓起一只羊腿,熱情地遞給坐在邊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南蠻人打扮,頭上帶著一頂兔毛做成的帽子,皮膚卻不似他們這般黝黑粗糙。他豪爽地接過羊腿,咬了一口:“多謝國主盛情款待!”

  “朋友這次送來的情報,讓南蠻有勝利的希望!值得!”

  “國主性情中人,西南關(guān)隘我定助你拿下?!蹦腥硕似鹱郎系呐=潜?,飲盡杯中的烈酒。

  此人是誰?若是楚臨天在這,一定認得。

  正是這個人,讓本該輕而易舉就被驅(qū)逐的南蠻,將戰(zhàn)局扭轉(zhuǎn)了。

  南蠻本就是西南邊境外的一個小國,輕文重武,人口也不多,但個個都壯如牛,打起架來一個頂三個。

  南蠻的國主其實就是全國最能打的那個人,有點像土匪窩里選老大。所以只要出兵打仗,國主就會帶著全國的青壯年們一起,也不怕自己老窩被端了。

  因為南蠻這個地方太貧瘠了,他們都是抱著遷徙的愿望,前腳軍隊剛走,后頭的老人小孩也會跟上,南蠻就剩個空殼。

  所以他們每次打仗,就等同全國出動。而就是這么個小國,之前已經(jīng)掃蕩過南邊一些大部落,無一幸免。

  但是這樣的國家,有一個缺點,就是思想簡單,復(fù)雜的事情根本就不愿意去思考。所以前幾次,只顧硬碰硬,在人數(shù)懸殊的情況下,再強大的個人力量也會被碾壓。

  這個男人其實就是這個國家的軍師,他就是最重要的頭腦。只要指揮得當(dāng),這股力量就會發(fā)揮到極致。

  “皇上,西南邊陲急報!”御書房門外,傳信官跪地,高聲喊道。

  “念!”皇帝推開門,俯視下跪的人。

  傳信官不敢抬頭,只大聲念出:“此次南蠻來勢洶洶,不同以往。西南關(guān)隘戰(zhàn)事吃緊,請皇上加派援兵!”

  “一群飯桶,難道要孤回去鎮(zhèn)守嗎?!”

  未等凌越發(fā)作,又跑進來一個傳信官,傳的是江城的信:“報皇上,江城來信?!?p>  “念!”

  “陸少陵,潛山大當(dāng)家已在回京途中,兩人皆有招安之意?!?p>  凌越背著手,心里一陣嗤笑:招安?呵,我倒要看看在皇城里,你們還能翻出個什么花來。

  “三日前出發(fā)的西南守軍何在?”其實按道理,皇城的第一波援兵已派出三日了,卻遲遲未到。

  “回皇上,軍隊遇上流沙,獸群,耽擱了,預(yù)計再有兩日便到了?!?p>  “傳我旨意,西南附近城池守軍,全力兵援。”

  “是!”傳信官得了命令,便著急離開了,另一個也知趣,跟在后頭一并溜了。

  凌越其實算不上一個好皇帝,但絕對是一個好將軍。即便是與秦毅相比,也不逞多讓。他鎮(zhèn)守西南幾年間,兢兢業(yè)業(yè),與士兵同吃同睡,沙場拼殺也毫不含糊。

  他現(xiàn)今也只能盼望著楚臨天可以替他守住西南,也想起西南還是需要一個將軍長期鎮(zhèn)守。

  “嫣兒,你說派誰呢?”凌越又返回御書房,滿桌都是一個女人的畫像,或笑,或嬌羞,或悲傷。

  貼身服侍的太監(jiān)只敢換了一盞熱茶,就出門守著了。

  西南戰(zhàn)事越發(fā)焦灼,南蠻日夜不間斷的偷襲,鬧得西南邊城人心惶惶。

  楚臨天被這樣的游擊戰(zhàn)折磨地直掉頭發(fā),終于在揪掉不知道多少根胡子之后,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派人夜里偷偷抓來了幾個南蠻女人和孩子,逼他們吃下毒粉后,又放了回去。

  第二日,南蠻軍隊就發(fā)現(xiàn)了很多人出現(xiàn)昏睡的情況,脖頸上還有黑色蛛網(wǎng)狀紋絡(luò)。

  和皇城中當(dāng)初的瘟疫一樣,只是這一次陸少陵不在,就沒人能救了。

  “疫癥!”南蠻的國主一看,立馬將染病的人燒了,不再戀戰(zhàn),逃也似的后退了幾十里。

  “國主,戰(zhàn)機已失,在下告辭?!蹦腥斯笆直?,便離開了。

  他站在焦土之上,望向西南守軍的位置,拿下他的帽子,嘴角勾著不明意味的笑容。

  還是一貫的不擇手段,爹,這次還是你贏了……

  

一北乘風(fēng)

隨緣更的我,今天才看到瀟湘有小可愛在留言催更。抱歉啦~   感謝一經(jīng)長安的打賞,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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