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當時蕭語知道了康亦云失聯(lián)以后,憂心忡忡的來到了這里,在這倆人以往的浪漫之地開始為康亦云祈禱時,一陣水花撲騰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蕭語很清楚的看見一個少年模樣的孩子,再水里撲騰了兩下就開始下沉,像是已經(jīng)準備好迎接死亡了一樣。
因為當時時間很晚了,湖邊除了蕭語已經(jīng)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所以蕭語沒有任何的憂郁,直接就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之中,把落水的少年救上了案。
這個被蕭語救起的少年,就是顧言。
“你干嘛!多管什么事!”被救起的顧言情緒十分激動,好像蕭語剛才不是救他,而是要害他一樣。
“為什么要救我……我不想活了嗚嗚嗚……根本沒有人關(guān)心我……”
當時的蕭語看著在那里哭泣的顧言,不知為何,心里的某一個地方就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心突然疼了起來。
“小弟弟,告訴姐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說完還溫柔的摸了摸顧言那濕漉漉的頭發(fā),順便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顧言披上。
溫柔的撫摸,關(guān)心的話語,還有那帶著體溫的外套,都讓顧言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蕭語的這些舉動,徹底的打開了一個缺少關(guān)愛的少年的內(nèi)心,從小到大,顧言一直都被父母嚴格要求著,甚至在他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父母都笑容,每天面對就是各種嚴厲的指責(zé),不管自己做的再好,也得不到那讓自己渴求的關(guān)心。
“姐姐,為什么爸爸媽媽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呢……總是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聽了顧言的這句話,當時的蕭語已經(jīng)斷定顧言是因為青春叛逆和父母鬧別扭才跑出來做傻事的。
按照這個思路,蕭語繼續(xù)開導(dǎo)著小顧言,“傻孩子,你父母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啊,現(xiàn)在競爭這么激烈,你要是不優(yōu)秀的話不就被淘汰了嗎?而且你現(xiàn)在還沒成年,等你長大了,自然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p> 如果蕭語在顧言家住上幾天的話,就知道顧言的壓力已經(jīng)大到了一個什么地步了。
因為家族的原因,顧言要承受著同齡人好幾十倍的壓力,雖然家境殷實,但是壓抑的氣氛真的可以把人給逼瘋。
可僅僅是蕭語這樣簡簡單單的一段話,卻徹底的改變了顧言,也就是這件事情,讓顧言死死的記住了蕭語。
只可惜時間太有魔力,這六年的時間把顧言已經(jīng)雕刻成了一個自信有活力的男人,眉宇之間已經(jīng)不再是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而是那人看著讓人無比心安的踏實。
如果顧言告訴蕭語自己是當年她救下的孩子,估計也不會相信吧,因為看著現(xiàn)在的顧言根本無法和以前的顧言聯(lián)想到一起。
六年之后,還是這個老地方,同樣的兩個人,但這次是顧言救蕭語。
往日里善于言辭的顧言此刻卻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安慰蕭語,只能靠著自己的直覺,靜靜的坐在蕭語的身旁,聆聽著她的訴說……
在這個夜晚,雖然顧言沒能成功的插上一句嘴,但是進過這一晚的陪伴,顧言和蕭語之間的確少了些距離。
比如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蕭語居然主動和顧言打招呼了……
僅僅是這么一個細微的改變,也讓顧言開心的不得了,這最起碼說明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最讓顧言開心都是什么,就是今天晚上下班的時候蕭語居然接受自己跟她一起走了。
雖然倆人在路上只是聊聊天,說說話,連手也不牽,可在外人看起來,這就像是一對般配的神仙情侶。
“好了,你趕緊回家吧,天天繞這么遠的路?!?p> 看著此刻蕭語離開的背影,一股子身體里的沖動,讓顧言叫住了她“蕭語!”
“恩,怎么了?”
顧言能怎么說,說自己想親她?要是說出來的話……顧言敢打包票,這樣蕭語一定撒腿就跑。
可看著蕭語那肉嘟嘟的嘴唇,顧言內(nèi)心深處實在抵擋不了那種沖動和誘惑,徑直的走上去,直接給了蕭語一個措手不及。
“恩!”就像是一對青澀的戀人一樣,在兩個人的嘴唇接觸到一起都時候,一種觸電的感覺席卷了全身,而這次事情的“罪魁禍首”顧言,則是在壞事做盡以后就逃之夭夭了。
受害者蕭語的內(nèi)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靜,回到家里以后直接就無視掉了父母,立馬躲進了自己的小屋里。
“這個混蛋!”即使顧言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可蕭語還是又羞又氣,滿臉通紅。
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初吻??!
沒錯,這是她都初吻,即使和康亦云愛情長跑了這么多年,蕭語仍然保留著初吻,因為她內(nèi)心其實是一個極為傳統(tǒng)和保守的女孩。
可今天被顧言這家伙“偷襲”了以后,那種心臟砰砰直條的感覺讓蕭語根本無法呼吸,而且蕭語居然沒有對顧言感到厭惡,只是覺得好丟人,好羞恥……
當大家都進入夢想,夜深人靜之時,咱們的蕭語又開始作妖了……
“你你你你別過來!你……哎呀!”夢到自己被顧言扔到床上,剛要開始進行少兒不宜的事情時,突然醒了過來。
醒來的蕭語當然是立馬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還是自己熟悉的小床時,這才緩緩的出了口氣。
“哎,這個家伙真是……好討厭啊!”蕭語現(xiàn)在一閉眼就是倆人親在一起的畫面,根本就沒辦法睡覺……
在顧言奪走蕭語初吻的第二天清晨,頂著重重的黑眼圈,拖著疲憊的身軀的蕭語奄奄一息的來到了醫(yī)院。
“咦?蕭姐你昨晚沒有睡好嗎?”身為蕭語的忠實跟班,莫青青最早發(fā)來慰問。
蕭語使勁的扭起來自己的大腿,企圖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嘿嘿,沒有,沒有?!?p> “誒,蕭姐,昨天我看見你和那個誰一起回家的啊……你倆是不是……”
為了地球的和平,為了人畜安全,蕭語立馬制止了莫青青繼續(xù)說下去的念頭“打住青青!我們只是順路!懂嗎!只是順路!”
莫青青立馬以一副地球人都知道的樣子回復(fù)了蕭語,看樣子她是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