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星冉回話,門外又有人說道:“祁師兄,誤會了?!苯又粋€面相方正的漢子,領(lǐng)著一個俊雅少年,大步走了進(jìn)來,先沖馬萬里拱了拱手,笑道:“馬堂主,一場誤會?!?p> 葉正打量兩人一眼,知道是崆峒和華山的人,暗想?yún)s不知那楊銳走了沒有。
方正漢子又看向祁星冉,拱手說道:“祁師兄,喬師叔的事情,其中怕是有誤會。楊師弟已經(jīng)返回門中,待稟明掌門師父,師父自有處置。有勞祁師兄了。”
楊銳果然走了,葉正不由得松了口氣。
祁星冉瞥了那漢子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碧空劍收入鞘中。
俊雅少年打量葉正幾眼,皺了皺眉頭,先問道:“你就是那個平城葉正?”
馬萬里“哈哈”笑了笑,接話說道:“他便是葉兄弟。諸位都是黑虎堂的貴客,馬某來引見一下?!眰?cè)頭看向葉正,又掃了一眼俊雅少年,說道:“這位是華山魏掌門的得意弟子,裴繼禮裴少俠,也是關(guān)中裴家的子弟。年少有為,堪稱人中龍鳳。”
關(guān)中裴家的名頭,只怕也不比華山派差。葉正拱手說道:“裴少俠?!?p> 裴繼禮掃了一眼葉正腰間的長劍,輕輕一笑,拱了拱手回禮。
馬萬里又看向那方正漢子,說道:“這位是崆峒寧掌門的大弟子,古懷志古大俠,頗得寧掌門倚重。葉兄弟,可要多多交往?!?p> 這位古大師兄,的確不同凡響。葉正心中有數(shù),不禁多看了幾眼,拱手說道:“古大俠,失敬?!?p> 古懷志“哈哈”笑了笑,拱手回禮,說道:“葉兄弟客氣了,之前頗多誤會,莫要見怪?!?p> 葉正擺了擺手,沒再接話。
馬萬里轉(zhuǎn)頭看向祁星冉。祁星冉先說道:“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不勞煩馬堂主。”
馬萬里大笑幾聲,掃視眾人一眼,說道:“幾位都是劍道中人,今日齊聚黑虎堂,馬某三生有幸……”
裴繼禮嗤笑一聲,插話說道:“江湖上,用劍的人數(shù)不盡數(shù),還能都算劍道中人么?馬堂主,你這話可就不對了?!?p> 葉正也不在意。
馬萬里看了葉正一眼,點(diǎn)頭笑了笑,說道:“裴少俠言之有理。只有劍宗弟子,才算得上劍道正統(tǒng)?!?p> 裴繼禮看了看葉正,又看向馬萬里,接話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武林中若是不講名分,任誰都想站出來主持公道,豈不是亂成一團(tuán)了?就說黑虎堂的事罷,什么人都想橫插一手,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馬堂主,你說是不是?”
馬萬里嘆了口氣,笑而不語。
葉正心中感慨,連七大派也如此,難怪世道變了,江湖上只知爭利,誰還會在乎公道。
古懷志擺了擺手,笑道:“裴師弟,言重了。武林大義當(dāng)前,我等自當(dāng)齊心協(xié)力。”又掃了幾人一眼,說道:“這兩日,掌門師父就會有回信。眼下,我等還須以大事為重?!?p> “哦”,葉正心念一動,看著古懷志,問道:“劍宗遠(yuǎn)道而來,不知有什么大事?”
古懷志目光閃了閃,答道:“葉捕快莫急。此事,我等都聽馬堂主安排?!?p> 馬萬里大笑幾聲,擺了擺手,接話說道:“前些日子,堂內(nèi)籌備酒宴,專程從關(guān)外運(yùn)回一批燒刀子。今日我等有緣相聚,不如坐下來喝幾杯,再細(xì)細(xì)商議?!?p> “好得很”,古懷志連連點(diǎn)頭,又看向葉正,笑道:“葉捕快劍術(shù)不凡,想必酒量也不差?!?p> 葉正嘆了口氣,說道:“慚愧??碗S主便?!?p> 古懷志大笑出來,又與葉正寒暄了幾句。馬萬里招呼眾人出了小廳,在后院偏廳擺酒設(shè)宴。
馬慎領(lǐng)著端木銘心,一路往里走,在后院右側(cè)一處僻靜小院前停下,轉(zhuǎn)過身來,拱手說道:“小公子,小姑就在里面?!?p> 不過兩日,依依就成了馬少堂主的小姑。端木銘心見他神情恭敬,忍不住笑了出來,拱手說道:“有勞少堂主?!?p> 馬慎也不在意,擺了擺手,低頭說道:“小公子,少陪了?!鞭D(zhuǎn)身大步離開。
端木銘心等了片刻,深吸了口氣,推開小門,走了進(jìn)去。
院子很小,只有三間正房,卻收拾得頗為干凈。屋檐下還擺著幾盆芍藥,散出淡淡的香氣。
端木銘心剛要說話,屋子里卻響起琴聲。“叮叮咚咚”,有如空谷泉流,婉轉(zhuǎn)曲折。又似與知己好友,低訴心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了。端木銘心只覺得回味無窮,不禁拍掌贊道:“妙極,妙極。琴如其人,堪稱雙絕?!?p> “什么人?”屋里有人喝道。接著房門拉開,先出來一人,正是那似曾相識的錢秀,瞪了他一眼,罵道:“哪里來的輕浮子?”抬手打出一道暗器。
端木銘心隨手接住,卻是一枚玉簪,細(xì)膩溫潤,簪頭雕成鳳首模樣,看著像是鳳鳥,又像是孔雀,心中頗覺奇怪,簪子如何能傷人,轉(zhuǎn)念又想,興許是依依的首飾,情急之下被他當(dāng)暗器打出來,當(dāng)即悄悄收入袖中。
錢秀笑了出來,卻似認(rèn)出他了,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p> 端木銘心也沖錢秀笑了笑,問道:“你怎么也在這?”接著,便看見那張閉月羞花的面容,一時之間,天地?zé)o光,不由得又癡了。
錢秀嗤笑幾聲,側(cè)頭沖柳依依說道:“這人又發(fā)呆了,你可莫嫌棄他?!?p> 柳依依“噗嗤”笑了出來,輕輕推了他一下,舉止頗為親昵。
端木銘心登時回過神來,心中不是滋味,拱了拱手,說道:“這個,我剛來。打擾你們了?!庇謷吡藘扇艘谎?,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柳依依上前一步,焦急說道:“你剛來,怎么就急著走?”
錢秀白了她一眼,壞笑幾聲,說道:“好,我不打擾你們了?!闭f完徑直走了出去。
錢秀擦肩而過。端木銘心卻聞到淡淡的清香,心中奇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錢秀剛好轉(zhuǎn)身帶上小門,只沖他怪異一笑。
盜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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