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別只買一個,沒得讓人笑話了,要多買幾個?!辟R梅臣忽然有些促狹的笑了。
蕭松青白了他一眼,“那是自然,一個也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更何況還要留幾個給父親他們看看?!彼浆F(xiàn)在還不明白賀梅臣為何會這樣說,買果子的,哪有只買一個的,這還用說么。
他們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忽然桌案前想起了嘈雜之聲。
有人嚷道,“這如何不算了?”
抬眼望去,橫卷四周已經(jīng)圍了些人,不知又有什么熱鬧可看了。
賀梅臣笑道,“估計是跟你一樣死腦筋的人,寫了個不切題的,有想著要免費送的果子呢?!?p> 蕭松青沒好氣地說,“休得將這聒噪之人同本公子相比?!闭f完也向前湊了湊,畢竟他們就是閑得無聊出來看熱鬧的,這明擺著會發(fā)生什么的,他們自然是不會錯過。
之凌在一旁道,“這位額……大哥,你這題寫的究竟是什么花?”
賀梅臣較高,在人群后低頭看了一眼,不禁失笑。
“怎么了,快說?!笔捤汕鄾]有他高,因此被前面人擋住了,也沒有扒到前面去看,那樣太沒有風(fēng)度了,雖然問賀梅臣這個損友也是沒什么風(fēng)度的事情。
“他寫的是……”
未等說完,那被質(zhì)問的男子大聲說道,“緣底飄飛開這寫的是雪花,有何不妥?”
此時不僅是前面圍著的人,那后面不明前情的人聽到之后也不由得議論起來。
“這雪花也算花?”
“這人怕是其他也想不到了,想要取巧。”
“嘖嘖嘖,不過這詩太爛,還不如找個什么謎語,也來得高明?!?p> “我怎生沒有想到,啊呀,即使想到,怕也是不好意思做出來。”
不管他人的說辭,那輿論中心的男子倒是無所動搖,只是直直看著之凌,那眼神分明就是挑釁。
之凌見周圍人也算聚在一旁看熱鬧,大多也算指責這人胡來,便笑了笑,“這位大哥,怕是見其他的花題多被寫了,便靈機一動?!敝杼匾鈴娬{(diào)靈機一動四個字,有些人聞言忍不住都要笑出來,而男子卻不為所動。
“可不是,我的靈機不止于此?!彼麛嗾氯×x,就認定了之凌言語的表面意思,看上去油滑從容,顯然也是個有經(jīng)驗的厚臉皮。
只見他順勢,又刷刷寫了兩列,這之凌手慢一步,未及阻攔,臉色也有些不好。
這人分明就是前來搗亂鬧事的,不過看著架勢,單憑之凌一人還控制不了局面,他轉(zhuǎn)頭向不遠張青遞了一個眼色,不過人群密匝,也不知張青有沒有從人縫中看懂他的意思。
等看見那人寫的東西,之凌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努力擠出笑容,“這位大哥,一柄扇子只能題寫一首,多寫了也是不算的,這是前面那首贈送的果子,大哥你拿好?!?p> 之凌一眼看出那人選的是最便宜的一柄折扇,他寫詩不就是要拿這贈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