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出了門后,并沒有向西市的方向走去,而是隨意走動,暮色深沉,平兒穿著并不惹眼,倒也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走到一棵樹下時,一粒石子擊在平兒腳旁。
“你有什么事?”平兒半側著身子說道。
“平兒,我說,你不會是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吧,跟著那個小白臉。”樹后轉出一個人影,子格哂笑。
“你怎么不跟老爺這么說?”平兒不耐煩地說道。
“若是我說了,老爺會是什么反應?我這是為你好?!弊痈裾f道。
“我這也是完成老爺的吩咐,為我好?你盡管去說好了?!逼絻旱徽f道。
“你……明明是出工不出力,這是敷衍。這么久了,都快等到冬日了,有什么結果?”子格問道。
“結果我需要向你匯報么?本來就是水磨工夫,若是軟禁原地,只怕還不如現(xiàn)在更有效果。若是你怕冷,就請回吧?!逼絻翰豢蜌獾卣f道。
“平兒,你不要如此,我是真心實意想幫你的?!弊痈窨嗫谄判牡?。
“幫我?你要怎么幫?這么久了,都快要到冬日了,你現(xiàn)在才來幫?”平兒的譏笑都快溢出臉龐。
“這也要看你給不給機會了?!弊痈裾f著又湊近了一步。
“這個機會我可消受不起,告辭?!逼絻和肆艘徊?。
“你可想好了,這里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子格說完也不留戀,便消失不見。
平兒不理子格所說,向著聞香來走去。
雖然說得振振有詞,但是平兒自己也有些心里打鼓,不管子格怎么看,老爺的想法還是要顧忌的。
更何況,當初是她自己向老爺提出這樣一個計策的,雖然當時她卻是主要是抱著為文里開脫的想法來說的,但是子格隨時可能會打亂她的盤算。
趙修辭畢竟不是一個只聽一面之詞的人,他首先是一個商人。
這也主要是一個交易,只是不確定性有點大。
平兒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覺,便到了地頭。
“平姐姐。”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
“絳唇?!逼絻赫f道。
“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叫我好找?!苯{唇在側門說道。
“是你們動作太快了,叫我吃驚?!逼絻赫f道,便隨著絳唇走了進去。
“準備了好久,一切都那么自然的?!苯{唇手擺拂了一下。
“絳唇,這牌子怎么換了?”平兒問道。
“主人說要換便換了。”絳唇說道?!鞍滋鞖w白天,晚上歸晚上。主人真的想得很多。”
“那是你們太粗枝大葉了?!逼絻赫f道。
“哪有,我還是個孩子呢?!苯{唇撅起小嘴。
“白天那香氣我沒有聞到,可惜得緊啊。”平兒用手扇了扇。
“你聽聞便好,沒聞到可不能怪我呀。”絳唇捂住了嘴。
“這樣,人怎么能被吸引來呢?”平兒問道。
“平姐姐怎么糊涂了,人多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苯{唇說道,“人怎么來,還不是被平姐姐說動過來。”
“你這個丫頭,越發(fā)滑頭?!逼絻盒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