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逼絻赫f道。
“我來了。”來人飄下,白色紗衣若仙,耳旁的木樨翠飾還在兀自晃動。
“你穿這么少,莊主?!逼絻嚎粗鴾匮诺募喴掠?,露出香肩一段。
“寒暑不表,你應該也可以了?!睖匮趴粗絻赫f道。
“我要和光同塵?!逼絻狠p輕搖頭。
“你讀了那么些書,該放下的也沒有放下,該看透的也沒有看透。我以為你能寒暑不表,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你都沒能看透世情冷暖?!睖匮泡p撫頭發(fā)。
“我看書,并不是要看透,只是我的愛好。我不附加多的東西在上面?!逼絻赫f道。
“人難免會被愛好影響?!睖匮耪f得若有深意。
“我真的沒有想到?!逼絻簱u頭,文里竟然進了溫雅設的這個局。
“這世上有很多意想不到,不好嗎?”溫雅走進桂花,捉住一枝,輕輕嗅了嗅。
“那有世情冷暖,也是極好的?!逼絻赫f道。
“注重效率,事情做完再去游山玩水,豈不好?”溫雅說道。
“所以你便將山莊搬來游山玩水了?你將山莊多少東西都帶來了。”平兒說道。
“我的手筆一向很大,當年你去裁云里,可比今日的損失大?!睖匮啪尤粩[出一副得意的樣子,嬌憨神態(tài)一時也有些像翠瞳黛眉這樣的少女,流露出天真。
“那恭喜你得嘗所愿。”平兒說道。
“現(xiàn)在還沒有呢?!睖匮艤厝岬乜粗絻?。
平兒將文里寫的紙稿拿出。
溫雅走到平兒面前,雙手接過,翻看起來。
“矯飾解、作偽解、古今解……”溫雅看著起頭的目錄,“這三解的名字就似乎有那些意味。難怪你不怎么看,就收了起來?!?p> “我鑒別書的本事自問還是比你強的,我是都看了一遍,才做的決定?!逼絻汉敛恢t虛地說道。
“是了,是我說錯話了?!睖匮乓膊簧鷼猓澳阕詈蠼o我一本抄本就行?!?p> “你要走了?”平兒問道。
“我要走了,這里的確有些冷?!睖匮耪f道。
“你不是寒暑不表?”平兒說道。
“這是兩回事,這里確實比較冷?!睖匮判α?。
“你不見翠瞳她們了?”平兒說道。
“不見了,我還有事?!睖匮耪f道。
“有什么事比閑事更好,聽到你嘴里說出有事,總是……那么的奇怪?!逼絻赫f道。
“因為我的閑事有一點忙?!睖匮判Φ糜行┎缓靡馑??!澳阌X得,這個聞香來辦得如何?”
“白天晚上是兩個店,挺好。”平兒說道。
“你這么一說,怎么感覺不太好啊?!睖匮牌财沧臁?p> “我沒有,我不敢?!逼絻赫f道。
“你怎么不敢了。我是覺得這店,她們開心,便多玩一會兒,就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溫雅說道。
“那我便不告訴她們你來過?!逼絻赫f道。
“這個你作決定。若是說了,她們不會有錦衣夜行的感覺,也是好的。又或者,她們埋怨的樣子,應該也挺有趣?!睖匮庞迫簧裢?p> “那你需得瞞過我,假裝已經(jīng)走了,然后再偷偷看她們懊喪的樣子,才足夠有趣?!逼絻貉a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