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文里蹙著眉毛抬起頭。
“沒……沒有?！贝奘|姑見到文里認真的樣子，一時有些拘束了。
“過會兒好了，你將其拿出來晾一晾?！蔽睦镩_始將手洗了?！安灰⒓淳统耘?。”
“你……讓我看著？”崔蕓姑說道。
“怎么，有問題嗎？”文里理所當然地問道，邊說邊將卷起的袖子放下了。
“有……沒有……”崔蕓姑想了一想，她看著似乎也沒什么。
“那你就在此等一下吧?！蔽睦锊]有征求崔蕓姑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地按照以前習慣對人吩咐。
“你現在要出去了？”崔蕓姑找了個小破板凳坐下。
“不出去，我只是覺得這里不太整潔……”文里說得很委婉。
墻壁被煙熏火燎，還有些脫皮，臺面也并非一塵不染，文里眼尖，似乎之前一直有什么小黑點竄來竄去，而且隱約有那么兩聲吱吱的怪聲，讓他有些心里不舒服。
“那我抽空打掃一下。”崔蕓姑不以為意，一方面她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一方面，她自己對于衛(wèi)生沒啥要求，說是打掃，也不會覺得太累。
所以她的灶房才一直這個樣子，有些積重難返。
文里走出灶房，感覺空氣都新鮮了很多，院子里的樹上似乎有了些嫩芽，文里看了，心情也好。
想起之前崔蕓姑一驚一乍的樣子，文里見到這些枝上新葉，忽然有了些不同的想法，是一種毛毛的感覺，文里想著又笑了，有好奇的人還算是有趣的人。
“你看什么看了這么久呢？”崔蕓姑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我說你的嗓門怎么這么大？”文里問道。
“你說什么，聽不見。”崔蕓姑繼續(xù)大聲說道。
“服了你了?！蔽睦镉诌M了灶房，“這次差不多了，可以取出來了?！?p> “你搗鼓半天，就做了四個？”崔蕓姑瞪大眼睛。
“你的灶膛太小了?！蔽睦镎f道，“之后的面團不都做好，你就照這個成色做吧?！?p> “那我先再放一批進去，過會同你說話?！贝奘|姑雖然手藝不佳，但是卻有統(tǒng)籌的腦子，
“不錯，應該這樣?！蔽睦稂c頭。
“哪樣？”崔蕓姑將匣子放入膛中，急著說話，碰了一頭的灰，她忙用手去拂，弄得手上也黑黑白白的。
“當我沒說。”文里見到崔蕓姑的狼狽，一時有些好笑，又想感嘆。
“說就說，不說就不說?！贝奘|姑給了一個白眼。
“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文里覺得蕓姑說得對，便又說了。
“那當然?！贝奘|姑說道，“比對門的老娘們強?！?p> “咳咳，你們各有各的優(yōu)勢?！?p> “我就看不慣你們男人這個樣子?！贝奘|姑說著手就叉在腰里。
“現在可以吃了，雖然要放一會，但是也趁新鮮?！蔽睦锵胫僬f下去頭疼，手一指之前的盤子。
“看上去也就稀松平常嘛，同……一般外面的也沒什么差別。”崔蕓姑想著說著，但是眼睛緊盯，絲毫沒有輕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