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文里看向蕓姑。
“師父,你這樣不好吧?”崔蕓姑猶猶豫豫地。
“好看的不就應該賣得貴嗎?”文里反問。
“是嗎?”
“那你對門賣的不就是好看,好看不應該值錢嗎?”
“好像哪里不同……”崔蕓姑一時沒有找出文里話中不對的地方。
“你該多想的時候不多想?!?p> “師父,你應該鼓勵我多想一想?!贝奘|姑不服。
“你這不自己想了嗎?還要怎樣?”
“我覺得應該把餡料多的那個賣貴一點。”崔蕓姑說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先聽我的,若是人家嫌貴,自然不會買那個貴的,若是人家覺得貴有貴的道理,那你還操什么心呢?這不是皆大歡喜么?”文里雙手一攤。
崔蕓姑聽到“皆大歡喜”四個字,不由暗暗有些害怕起來,師父的手段,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簡單,她忽然感覺,也許哪天師父的什么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會“皆大歡喜”一番。
不過崔蕓姑也沒有什么好失去的,自然也不帶怕的?!皫煾刚f的對,我聽師父的。”
“這就是了,若是有問題,你再改也是可以的。”文里滿意地點點頭。
……
事實證明,文里是對的。
蕓記的熱鬧又回到了剛做潦草酥的時候,而且隨著蕓姑的擴大銷量,也還是能夠被售賣一空,這讓她很是得意。
于是她變得對有些人也更有耐心了。
“爛木頭,你今天怎么又來了?沒看見我在忙嗎?”崔蕓姑罕見地主動同木頭少年打起招呼來。
“蕓姑,你這生意做得不錯啊?!?p> “還不說托你的福,你上次來看,叫我要多做一點,肯定供不應求,這不借你吉言了。”崔蕓姑喜形于色。
“是嘛,我還以為你聽到我說的話,會反其道而行之呢,沒想到你還真聽了。”
“怎么?難道你是故意說反話來誤導我的?我想你也是堂堂大老板,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
“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不過既然你這么說,我們自然是互相幫忙的,對不對?”
“木頭,你今天想要說些什么?”崔蕓姑瞇起眼睛,木頭少年小心翼翼,帶著微微的笑意,這是她最吃不準的時候。
“蕓姑,你最近的鋪子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啊?!鄙倌晁奶幋蛄康赇仯唤?jīng)意地說道。
“誒,老樣子,哪有什么變化?你看著門都破了喲?!贝奘|姑叫苦不迭。
“真是,門破了,你早說呀,我認識好的木工,再帶上瓦匠,你想要什么變化就要什么變化,你看如何?我明日就讓他們來你這兒。”
“那可不必,他們上門,還不是花我的錢?!贝奘|姑拒絕道。
“若是我出錢了,你改接受嗎?”少年問道,見崔蕓姑愣住,便說道,“不是我小氣,而是你不敢?!?p> “……算了,我小本經(jīng)營,能省的地方自然是省些。”崔蕓姑忽然有些心動,但是想到文里住在這里,并不一定喜歡吵鬧,一時也不敢小小地敲一下竹杠。
她崔蕓姑哪里有怕占的便宜,只不過平日里占不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