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也太直白了?!壁w日暮反對。
“直白的未必不好?!蔽睦镎f道。
“師兄你不是說徽記要符合鋪子的調(diào)調(diào)么?我的鋪子并不是直白的調(diào)調(diào)?!?p> “嗯,你這里是有些故弄玄虛的感覺,你是不是想做一個神神秘秘的?”文里問道。
“唔,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覺得有些難做,還請師兄教我?!?p> “師兄也不是萬能的,我剛才就真的是隨口一說,我再想想?!?p> “師兄,這是紙筆?!壁w日暮見文里手上想要抓東西,便將紙筆遞上。
“我說,你當(dāng)時叫這個名字,途窮,到底是想些什么?”文里一邊隨意畫著一邊問道。
“我也沒想好,就是隨手一翻書,翻到了。”趙日暮說道。
“那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我大概知道一些,不過……”趙日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每次有客人問,我都是隨便解釋的,有時候我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p> “你很懂經(jīng)營之道嘛。”文里揶揄,隨即停筆?!澳且苍S這樣就行?!?p> 文里寥寥幾筆,畫了一條路上,落了一片葉子。
“師兄,這是?我有些看不懂?!壁w日暮看了又看。
“哪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的店名你也不懂?!蔽睦锎蚱鸲U機。
“師兄說得好有道理?!壁w日暮似乎明白了文里的意思。
“我想,所謂途窮,也許在末路上面,也能發(fā)現(xiàn)什么樂趣,但是這樂趣,也不是那種肆無忌憚的樂,可能是樂中有帶一點憂愁?!蔽睦飮@了一口氣。
“樂中又帶了一點憂愁的樂,是什么一種樂?”趙日暮不明白。
“可能你真的不大會明白,因為我也說不清?!蔽睦锵胍f什么,卻感覺有些堵住。
“那大概就是不夠盡興的一種快樂吧?我有的時候因為沒有完成一些功課,先偷偷偷玩,總覺得會有一些憂愁?!壁w日暮回憶起一些往事,不由咂嘴。
“嗯,大概你說的是對的。說了這么多,我想問一問你。”文里話鋒一轉(zhuǎn)。
“師兄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好了,我知無不言?!?p> “昨日你給我的書,我看了一些。這書講得,可是移情?”
“師兄說的移情是什么意思?”
“移情,大概就是用一種其他物,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想法?!?p> “是的,大概差不多?!壁w日暮點頭,“師兄一看便知道這其中訣竅,實在是厲害?!?p> “果真是如此么?”文里問道,“我只是因為最近也在想類似的事情?!?p> “這書我也沒有領(lǐng)悟透徹,只是我聽說的,十二枝,是講從心到口的事情,尚有其他?!?p> “其他指的是什么?”
“從心到手,還有無為造化?!?p> “心由口,心由手,無為造化,無為造化……”文里喃喃自語?!爸v得極有道理?!?p> “師兄,無為造化是什么?”趙日暮反問。
“前面兩種講的都是途徑,后面一種不借助途徑了?!?p> “為何可以不借助途徑?”
“因為是造化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