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馥仙坐在一處角落,舉起杯子,映射灼灼華彩,桌上美食,由夏思用牙箸夾了送到碟中,讓她莫名有意興闌珊的落寞,蕭馥仙此刻仿佛已能看穿這繁麗,喧鬧。
春肅,夏思兩女也不出言,只靜靜伺候著自家小姐,笑語歡歌只是三人的從旁背景。
“奇怪,他竟然真的不會來嗎?”蕭馥仙喃喃自語。一雙媚而長的眼睛來回看,以為在人群中會看到期待的身影,但是并沒有。
這讓她多少覺得有些失望。
桌上放著的是一張來賀賓客的名單,雖然蕭馥仙看過,但也就放在一旁,此時吃燈燭一照,更是顯得紅的耀眼,上面點點灑金,也是咄咄逼人。
“有些人只見過一次,卻會覺得印象深刻,引為知己,重要性還要高過那些天天能見到的煩也煩死的人?!毕乃家粋€不及,蕭馥仙便自飲自酌。
“有些人見不到了,卻不能就忘了曾經見過,這算不算是一期一會?!毕胫?,仿佛酒盞就成了茶盞。
夏思、春肅一旁面面相覷,只是也曾多說一句什么。
“還是已經來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毕胫?,她又倒了一杯。
她隱隱期盼的事情有些離奇,以致在理智中壓上在感情上復又升起。
看來此行的目的沒有達到,她又倒了一杯。
“有些人明明只見過一面,卻會會像老朋友般,而有些人朝夕相處的,卻時時刻刻都想視而不見?!?p> 她垂眼看去,蕭松青已將新人送入洞房,他此時正興高采烈游走席間,仿佛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他的表情有些癲狂浮夸,到處舉杯邀杯,各種公子王孫不時勾肩搭背,不時爆發(fā)笑聲。
“他喝太多了,已是醉了?!笔掟ハ墒栈匮凵?,卻不覺自己拿著杯子的手也有些不穩(wěn)了。
……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趙心怡聽見聲響,見蓋頭拿起。
“這次見到容顏不同了?!眮砣溯p笑。
“是你?!壁w心怡皺起眉頭。
“這紅色是醉人的紅,還是胭脂?”溫雅上前,柔柔捏住趙心怡的下巴,端詳起來。
“你來做什么?”趙心怡一個沒有留神,隨后便輕輕用身法掙脫,離開了床畔。
“我是來給你賀喜的?!睖匮判α?,她今日穿著水色衣衫,花容嬌艷,耳上飾著一對珍珠,確有喜容。
“你到前廳便是。”趙心怡下著逐客令。
“我給你帶了一個小禮物,不多耽擱你的?!睖匮朋w貼趙心怡對她的嫌惡,自顧自地說道。
“你怎么這么客氣了?”趙心怡緊緊盯著,神色中帶著警惕與戒備。
“你看?!睖匮抛笫智吧欤搫澮幌?,一篷光彩就突然綻開。
“是不是很漂亮?”溫雅笑了。
“嗯?!壁w心怡不知溫雅意圖,便輕輕點頭。
“好了,我便走了。”溫雅說道。
“走了?”
“剛才你不是讓我走的么?怎么了又?”溫雅瞇起了眼睛。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送你一份漂亮的禮物,也是同你有淵源的?!睖匮派衩匾恍?,便推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