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讀過?!?p> 大部分?
顧子衍有些不信,扭頭看向他,一臉疑惑,“真的假的?”
“那一排書,我都看過,不如你隨便挑出一本,我從后給你往前背。”
對于某人的不信任,云祁覺得最好的解釋手段就是用實(shí)力讓他去信服。
而某人聽了他的話之后,好像是聽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癡癡地望著他,“這、這一排嗎?”
顧子衍真是被嚇到了。
要是云祁能把這一整排書從后背到前面,那他也太牛了。
要是背不了,那是不是證明他是在吹?!?p> 顧子衍不等云祁回話,隨手抽出一本書,“背吧,我聽著?!?p> “宣韶十年,河間王……”
顧子衍讓云祁背,云祁還真的背了起來。
一字不落。
“停停停?!?p> 云祁剛背了不過三行,顧子衍就開口打斷了他,這廝是真的有才,腦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
顧子衍無話可說。
毛毛躁躁地將書放回原來的地方,他瞅了云祁一眼,小聲嘟囔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只背了這些書的最后一頁?!?p> ……
顧子衍嘟囔的聲音很小,但全部都聽到了云祁的耳中。
聞言,云祁臉上掛著笑,不置可否。
小時候,這家伙就喜歡耍無賴,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性子還是跟以前一樣。
將書放下之后,顧子衍就在書房里閑逛起來。
云祁坐在書桌前處理政務(wù)。
好歹是攝政王,如今朝中的事宜基本上都由他來處理,只不過他處理的都是小事,大事一般都由姜太后裁決。
當(dāng)然,這是在背地里,在明面上,朝廷中發(fā)生的大事其實(shí)都是由他來決斷的。
顧子衍對于政務(wù)沒有什么興致。
看云祁進(jìn)入了狀態(tài),他也不再理會他,繼續(xù)在書房里瞎轉(zhuǎn),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整個書房里的小玩意兒都被他給摸了個遍。
摸著摸著,他好像碰觸了一樽花瓶,不經(jīng)意地動了一下,突然嘎吱一聲,花瓶旁邊的木柜移開了。
“不要動,轉(zhuǎn)過身。”
在聽到嘎吱那一聲時,云祁嚇了一跳,目光朝顧子衍看去,大喊一聲,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沉著冷靜。
緊接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朝顧子衍所站的方向奔去。
只不過他來晚一步,顧子衍并未聽他的話轉(zhuǎn)過身,因?yàn)樵破钕群暗氖遣灰獎?,既然不要他動,他怎么轉(zhuǎn)身。
沒有轉(zhuǎn)身的他看到了木柜后面掛著一幅……畫?
不對,是一張春宮圖。
圖上兩個人衣衫不整,相互纏繞,那姿勢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
更令顧子衍震驚的是圖上的兩個竟都是男人。
這……
沒想到堂堂出淤泥而不染的攝政王,那個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宣稱自己心有所屬的癡情兒竟然好這口。
不過……
這幅圖上的人怎么這么眼熟???
顧子衍正要上前一步細(xì)細(xì)來看,突然間,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把手給朕拿開,朕還沒有看完呢?!?p> 真煩人!
他都沒有看完這副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