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反擊。”元庶眼里直放光。
“對,用戒尺抵擋住他人的攻勢時可以順勢將留存在戒尺上的氣化為劍氣射出,逼迫進攻方自行躲避,己方便可趁機反擊,故稱之為,回旋反擊。當然,缺點也很明顯,使用這招的前提是要保證自己防御武器的回旋幅度,幅度過小的話射不出劍氣反而是浪費了自己的氣,得不償失?!?p> “原來是這樣。”元庶聽的十分認真。
“那就不廢話了,你先攻過來,我示范一遍?!?p> 元庶拔出自己的佩劍,說:“大叔,那我要來了!”
元庶估摸了一遍雙方的站位距離,感覺用穎王元齊放‘揚塵決--橫斬’的踏步姿勢可以更快,那樣的話....
元庶將劍置于腰間,猛的一下,整個人快速的滑向李雯,腰間的長劍由下向上斬去。
李雯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這個步法....
果然還是新手啊。
當元庶滑到李雯身前一步的時候就停止了,元庶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只能再邁一步將劍斬出。李雯慢悠悠的拿戒尺呈下劈狀擋下,雙方的兵刃碰撞在一起,猩紅色的戒尺突然射出一道火紅色的劍氣,直奔元庶的雙腳。
元庶一看大為不妙,趕忙收身后退,企圖躲過劍氣,結果一條冰冷的戒尺在那么一瞬間抵住了元庶的咽喉。
清晨的涼風襲來,撥擾著樹葉,沙沙沙。
李雯收起戒尺,替了一張紙給元庶。“好了,演示結束,你照著上面的指示運氣,自己先練練,離出發(fā)還有半個時辰,我回去整理一下你我的行李?!?p> “嗯?!痹舆^那張紙照著上面開始學習了。
紙上的圖案莫名其妙,就連寫的字都歪歪斜斜的,某些濃重的地方還殘留著少許濕潤,應該是昨天大叔自己親自寫的吧。想起大叔舞文弄墨的樣子就好笑。
元庶馬上就地盤坐,開始運功。
不過,怎么感覺....
元庶感覺自己的有點頭暈,是不是今天起太早的緣故?
過了半個時辰,李雯拿著一包裝著饅頭的紙回來了。
“小子,練的怎么樣了?”
元庶將紙收了起來,“還行,感覺學了七七八八了。”
“哈哈哈,內(nèi)力深厚就是好啊?!崩铞z頭放在一旁,“想當初我跟我?guī)煾祵W的時候,可是整整練了八個月啊”
元庶拔出劍,將自己的氣注入至劍身上。
“來吧?!?p> 李雯戒尺一拔就竄了上來,凌厲的步伐使得原地留下了兩個較深的腳印。
明明敵人已經(jīng)攻來,可元庶感覺自己越發(fā)越無力了,頭暈目眩。
這是....
李雯沖到元庶面前準備攻擊時,只見面前的小伙子突然松開了武器,整個人砸在了地上,昏厥了。
“這是?”李雯給嚇了一跳,“我,我還沒砍吧,咋就躺地上了咯?!?p> “不至于啊?!崩铞┲荒茉俅慰溉ソo易零露瞧瞧了。
官驛中,易零露搭著經(jīng)脈一言不發(fā)。
李雯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來來回回走了大半天,這才忍不住問道:“大小姐,這怎么回事?”
“緣由不在你,他的脈象跌宕起伏,丹田之處氣體烏黑,這種能侵蝕氣的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就憑目前的情況,元庶應該撐不過兩天?!?p> 李雯先是緩了一口氣,隨后又驚嘆道:“這天下最善用毒的苗家寨也對我們這水平的高手構不成威脅的呀。居然會是中毒....”
“目前身體很健康,只是這氣在不斷的黑化。天下之大,還真不知道哪位醫(yī)術大師能治臟氣之病?!?p> 李雯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我覺得我那位朋友神通廣大的很,估計他能有辦法?!?p> “神通廣大么....又不是神仙。罷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李雯一行人把元庶綁好,抓緊朝朝目的地進發(fā)。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
湖中庭。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湖泊,坐落在幾座山的交叉之處,獨特的地勢使得這里非常幽靜,鳥兒鳴起,藏林回蕩,周圍都是樹林,只有一條土路通往外界。湖的中間有一座搭在水面上的房屋,一條長長的小橋?qū)⑵渑c地面連接起來,簡陋卻不失格調(diào),平凡卻彰顯獨特,面積不算大,五六間房左右。
“御~”李雯挑下馬,背上元庶就往房子里跑。
“大兄弟開門啊,大兄弟?!崩铞┮宦房癖?,“大兄弟,是我,你李大哥?!?p> 易零露趕緊拴好馬去追李雯,畢竟人命關天,要是這里沒有辦法還得另尋他處。
此時,小屋的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輕人,面容慘白,像是很久沒曬過太陽了一樣,雖是粗布麻衣,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股書生的秀氣,身形消瘦塌肩,一眼望去感覺沒什么力氣,隨時都要躺地上的。
“好啦,別喊啦,中毒了是吧,趕緊帶進來吧?!?p> 李雯先是一愣,放緩了腳步,“你怎么...”
易零露拍了拍李雯的后背,“救人要緊,就先別問了?!?p> “哦,哦?!崩铞┶s忙將元庶背了進去。
只見屋內(nèi)還有一人,濃眉大眼,一小兒模樣。
“把病人背進那個房間吧,事先喊來了我的朋友,讓他來吧。”
李雯聽到這句話頓時放寬了心,“行。”
李雯三五下卸下元庶,往房間里一擱,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名小孩兒跟了進來,企圖去抓元庶的手腕。
“喂,李小弟,你的朋友就是這娃兒?”
那名小兒模樣的人并沒有被激怒,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李雯有點不敢相信,“這玩泥巴的年紀也會給別人看病?”
易零露在一旁皺著眉頭,心里也很是不信,暗罵大叔不靠譜。
年輕人慢慢的走進房間,手里還拿著一把瓜子磕著。
“你放心吧,七大天之驕子,我是巧算天機,他是冥土追魂,錯不了。”
“啥玩意兒?這瓜娃子?”李雯下巴都要磕在地上了。
“聽大叔說,他年輕的時候就有天之驕子了,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這么年輕,說實話,我是不大相信的。”一旁的易零露代李雯說出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