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你啊,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膘`起對書萱說到。
與東海二公主玉葵的相識,倒是琯琯結(jié)下的善緣。玉葵與百合妖相斗身受重傷,逃跑到靈山之中躲起,百合妖窮追不舍,那時玉葵避無可避,恰好遇到了路過的琯琯。
琯琯見她身負(fù)重傷,自己又沒能力打敗百合妖,便將自己身上隱藏的靈力釋放出來,然后往相反方向跑去,將百合妖引走。
可惜琯琯再怎么努力練習(xí)輕功,也不過一介凡人,自知跑不過百合妖,便在路上將靈氣時收時放,將百合妖漸漸引出靈山,才折返到原地找到玉葵。
玉葵此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琯琯又沒有多少法力,便努力將她背到自己的住處,讓靈起替她療傷。
琯琯真是個令人操心的丫頭,自己是一介凡人,怎還有精力去救別人?此時此刻,靈起倒希望她不要那么善良,可以自私一點,再自私一些,畢竟她能陪自己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十載。
玉葵的傷著實不輕,且遲遲未告知自己的身份,一直在靈起處養(yǎng)傷,琯琯開始待她還周到,時間久了,卻越發(fā)冷臉。
那時靈起便想,許是自己太過寵溺,導(dǎo)致她的性子如此乖張,平日里對自己的好只是諂媚,現(xiàn)在面對外人,卻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他可以收養(yǎng)琯琯一輩子,但不能將她教成一個這樣的女子。
于是他找到琯琯教育道:“你何必為難玉葵,那可是你救下來的人,你自己不心疼???”
琯琯前一刻還嬉皮笑臉,但聽到靈起的訓(xùn)斥,此刻卻也笑不出來了,“有你心疼不就行了?”
靈起無奈道:“西月,我平日里不愛與你多說,只是因為我知曉你識大體,不需要他人的提醒,如今你卻是這樣讓人家難堪,倒是我的錯了。”
“哥哥,我從來就不是個識大體的人,你要是嫌棄我,我走便是了?!?p> “你看你,我就說了你兩句,你便這樣威脅我,尋常女子到你這年紀(jì)都當(dāng)娘了,你怎還如此稚氣?”
琯琯語氣卻突然平和下來道:“你也知我該到了出嫁的年紀(jì),可曾給我安排過?”
靈起沉默了一下,想到自己在幾十載后邊要失去琯琯,心中便生痛意,怎會想到讓她出嫁?
不等靈起回答,琯琯便開心道:“你舍不得,對不對?”
這姑娘如今越發(fā)讓人難以捉摸,剛還怒氣沖天的樣子,現(xiàn)在又一臉歡喜的看著自己,靈起實在不知該說什么。
“既然舍不得,那哥哥便將我娶了,這樣……”
“休要胡說!”靈起堵住了琯琯將要說的話,面色越發(fā)沉重道:“小丫頭片子不知輕重,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難道還不懂嗎?”
他緊張了,他心里的一根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但是他不想承認(rèn),也不敢承認(rèn)。
“哥哥是看上了那玉葵,才拒絕西月的吧?”
“我與你說的話你皆聽不進(jìn)去,如今卻是越發(fā)放肆,罰你不許吃飯兩天,去自己房里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靈起說完,便走了。
“原來你如此小家子氣。”書萱感慨道。
“小家子氣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靈起笑道。
聽著靈起講著凡間的事,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兩炷香的時間,不禁感慨著靈起身子骨真好,都這種臉色了,還能撐得下去。
剛想著,靈起便毫無征兆得倒了下去。
“喂!”書萱驚呼,連忙給他輸送內(nèi)力,可惜他似乎絲毫沒有改善的趨勢,書萱頓時慌了。
“你,你別死啊,你還沒給我說完凡間的事呢,喂!”
此時靈起身子已經(jīng)僵硬成一個冰塊一樣了,眼睫毛處都結(jié)上了冰,這靈起剛到底是怎么堅持下去的?
書萱艱難得將靈起扶起,但以靈起身子的僵硬程度,若是硬來,將會傷到他的骨子里頭,書萱又不敢動了。
“或許,你,你幫我暖身子,便好多了?!膘`起艱難得開口。
“你,你莫不是在框我?”書萱試探性得詢問,卻再聽不見靈起的回應(yīng)。
怎么辦怎么辦,這靈起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可若是幫他暖身子,且不說可能起不來多大的作用,這男女也授受不親啊。
看著靈起那冰冷的面孔,書萱越發(fā)覺得為難,索性點了靈起的穴位,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人活了一把歲數(shù)了,也可以不拘小節(jié)一點的,對吧。
“靈起,本君今日如此犧牲,你若是敢死,我便滅你一族!”
書萱說著,便利落得解開靈起身上的衣裳,待面前都坦然相對時,書萱便抱著靈起。
這感覺,就像是抱了一個冰塊一樣,但書萱的臉色此刻卻是通紅通紅的。
書萱邊幫靈起暖身子,邊將內(nèi)力傳與他,這過了一會兒,靈起的身子才漸漸暖了起來。
總算沒有死,書萱心中松了一口氣,但那靈起此刻似乎非常虛弱,書萱不敢停止,繼續(xù)傳著內(nèi)力。
“你再傳,自己都要撐不住了!”
書萱嚇了一跳,這靈起不是被自己點了穴嗎?怎么還是清醒的,還能講話?幻覺,一定是幻覺!
書萱一邊給自己催眠,一邊繼續(xù)傳內(nèi)力,此刻卻感受到對方的一種阻力在拒絕自己的傳送,書萱停止了傳送,心虛得問道:“你,你真的醒了?”
“嗯!”靈起用自己的鼻音回答書萱。
書萱感覺腦袋都要炸了,她一直擔(dān)心著靈起的身體,絲毫沒有意識到靈起的身子已經(jīng)越變越熱,甚至超過了平時的溫度。
書萱不敢放手,道:“你,你閉上眼睛!”
靈起似乎看穿了書萱的想法,道:“我不閉,我一閉,你就不會抱我了?!?p> “你,你流氓!”
流氓歸流氓,書萱怕自己一閃開,便什么都被看到了。
“怕什么,反正我們都這么親密了?!?p> 這個無恥之徒,剛還和自己說起凡間之事,分明是個不近女色的人,怎么現(xiàn)在如此無恥。
不管了!
書萱猛得推開靈起,想著只要速度夠快,他便看不到自己,但還沒等書萱轉(zhuǎn)過身,靈起又伸手撈過書萱,將她緊緊抱著。
“你爺爺?shù)?,放開我!”書萱怒了,非常非常憤怒!
“別動!”靈起說到,“我現(xiàn)在很難受?!?p> 他身上的溫度滾燙得嚇人,書萱沒聲好氣得問道:“你到底是冷的難受,還是熱的難受?”
“你說呢?”
靈起的聲音帶著嘶啞。
他的氣息包圍著書萱,讓書萱覺得此刻靈起特別危險,她似乎越動,靈起便越喘得厲害,書萱便不敢再動了。
“你再流氓一下,我就……”
“就怎么樣?滅我族嗎?我族只有我一個,你舍得嗎?”
他,他居然聽到了,靈起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真是失算,嚴(yán)重的失算!
雖然在寒窟中,但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不斷升高,書萱甚至感覺到靈起的汗水浸濕了自己的衣裳。
靈起似乎憋的特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