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fā)難的,竟然是阡萩雨。只見他蓄滿力氣,一腳向著前方的一頭夜行獸踢了過去。
夜行獸一驚,本能的伸出爪子由上而下?lián)]出。照這樣下去,阡萩雨就算踢到這頭夜行獸,也會被這頭夜行獸的爪子抓傷腿腳。不過阡萩雨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在接近夜行獸爪子的前一瞬間。突然收勢,變前踢為橫掃,掃向了近處的另一頭夜行獸。
阡萩雨的體質(zhì)本就得到了巨大的突破,外加上草藥的增幅作用,那頭夜行獸,直接被阡萩雨一下子掃的橫飛出去。
阡萩雨又迅速起身,繼續(xù)與夜行獸對峙。情景,似乎和剛才一模一樣,不過此時的夜行獸群中,卻已經(jīng)少了一頭夜行獸。
阡萩雨盡力地平復(fù)著有些急促的呼吸,剛剛的爆發(fā),阡萩雨看似做得行云流水,但實際上也只有阡萩雨自己知道這一連串動作的難度之大。
阡萩雨原本打算的是趁夜行獸不注意,直接踢飛一個??墒悄穷^夜行獸的反應(yīng)速度卻超出了阡萩雨的預(yù)料,無奈之下,阡萩雨只得強(qiáng)行收勢,變前踢為橫掃。
明明已經(jīng)蓄滿力氣,卻又不得不重新收勢,蓄勢。這種感覺,簡直要比一腳踢在鐵板上還要難受。
在這之后的一記橫掃,是阡萩雨進(jìn)入森林以來,自認(rèn)為最滿意的一擊。從收拾,再到蓄勢,然后變招掃出,阡萩雨的整個過程都做得無比流暢。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消耗太大了。尤其是收勢的時候,阡萩雨剛剛收拾所消耗的氣力,絕對要高于之前蓄勢消耗的氣力。然而縱使阡萩雨耗費了如此多的氣力,最終只是掃出了這么一腳。讓阡萩雨頗為不滿。
一頭夜行獸被踢飛,并不意味著阡萩雨所面對的壓力的減少。恰恰相反,夜行獸們此刻都變得無比的機(jī)警,謹(jǐn)慎。而且,一只剛剛還在圍觀的夜行獸,立刻圍了上來,補(bǔ)上了一頭夜行獸被掃飛的空缺。這樣一來,阡萩雨的處境也變的更加危急。
但這一次,最先發(fā)難的,還是阡萩雨。只見阡萩雨高高躍起,拳頭高高的舉過頭頂,一只夜行獸迎上來,阡萩雨便直接一拳轟了下去。就是這么一拳之下,那只夜行獸直接被砸在地上,倒地不起。在阡萩雨面前,早已有數(shù)只寒光閃閃的爪子,重重疊疊,向阡萩雨直抓而來。
阡萩雨也不退避,直接又是一拳。阡萩雨的這只拳頭穿過重疊的爪影,徑直地向著一只夜行獸攻去。在這一頭夜行獸被阡萩雨轟飛的同時,阡萩雨身上也出現(xiàn)了,數(shù)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情況緊急,阡萩雨也顧不得痛,又用肘部狠狠的搗向了一頭夜行獸。
半刻鐘之后,阡萩雨渾身破爛的站在地上。在其身旁,是十余頭倒地不起的夜行獸。阡萩雨抓出一大把草藥塞入口中,警惕的看著又是一群匯聚而來的夜行獸。
又是一刻鐘過去,阡萩雨渾身是血的站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已經(jīng)有二十多頭夜行獸倒在了阡萩雨身邊。
阡萩雨一口氣取出剩下的所有能夠增幅身體素質(zhì)的草藥。這是阡萩雨近四個月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所有積蓄。看著手中的草藥,阡萩雨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阡萩雨卻絲毫沒有猶豫地將其塞入口中。大口吞咽之后,阡萩雨身上原本略顯暗淡的光暈,再次明亮了起來。
又是一刻鐘之后,阡萩雨遍身是傷地趴在一頭夜行獸身上,緊緊的抱住這頭夜行獸的脖子,片刻之后,這頭夜行獸終于是停止的掙扎。
阡萩雨吃力的站起,搖搖晃晃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一般,阡萩雨用力甩了甩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在阡萩雨四周,一只只夜行獸又重新聚攏而來。
現(xiàn)在阡萩雨的情況很不樂觀。至少,現(xiàn)在的他連一頭夜行獸都打不過了。夜行獸們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聚攏而來的速度。比之前明顯要快了許多。
“哼?!?p> 阡萩雨輕哼一聲,似乎是因為頭痛,又似乎是因為輕視。在這之后,阡萩雨的嘴角,掀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與此同時,一枚藍(lán)色的果實,被阡萩雨夾在了指間。
“我能吃的草藥沒了,你們能吃的,我還有的是?!壁淙c雨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但聲調(diào)卻出奇的平淡。與此地的血腥顯得極為不符。
一枚藍(lán)色的果實,在空中畫出一道筆直的線條。向著不遠(yuǎn)處的一頭夜行獸飛了過去。
阡萩雨一掀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