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劉表冷哼了一聲,看了看一旁的蔡夫人,又是看了看堂下的蒙鈞,當即是拂袖喝道:“都給我出來!”
“啪嗒啪嗒。”
話音剛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便是從大堂兩側(cè)傳了出來。一道道身著皮甲,手持大刀的甲士從大堂兩側(cè)走了出來,低垂著腦袋竟是有些不敢直視劉表。
“蔡中,你手持利器,入這大堂,想要做甚!”劉表臉色鐵青,怒視著面前這足足五十甲士,一拍桌子,對著幾人就是罵道,那唾沫星子濺了領頭的蔡中一臉。
那蔡中哪里敢擦,只聽得“噗通”一聲,直接就是跪倒在地上,身后的甲士見狀,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邊,嘩啦啦的全都跪了下來。
“主公……末將知罪,末將知罪……”蔡中磕頭如搗蒜,只求劉表不要殺他。
“說,是何人指使!”劉表怒目圓睜,瞪著腳邊的蔡中,喝道。
蔡中聞言,身子是一哆嗦,抬頭看了看那坐于堂上,一副淡淡然模樣的蔡夫人,心中不禁一凌,剛想說什么,卻聽見堂上的蔡夫人說道:“蔡中持刀入堂目無主上,欲泄私憤而殺先生,罪大惡極。來人,拉出去,斬首示眾!”
“你!”蔡中聞言,一直竟是語塞,伸手指著蔡夫人就要開罵,卻見蔡夫人又是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將蔡中給我拉下去!”
“賤婦,你不得好死!”蔡中被沖進來的兩個甲士拉住,頓時是惱了,沖著蔡夫人便是罵了起來。
“拖下去!”蔡夫人面沉似水,怒喝著。
“喏。”
幾人應聲,便是要將那領頭的蔡中給拖下去。正在此時,蒙鈞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夫人,蔡將軍……”
蒙鈞這話還未說完,卻被蔡夫人伸手制止了下來:“先生仁厚,對此等險惡之人仍懷以德報怨之心。然蔡中所為已是死罪,還望先生勿怪?!辈谭蛉苏f得懇切,可聽在蒙鈞耳里,卻是多了幾分陰毒。
要知道,蔡中是蔡瑁的族弟,蔡夫人又是蔡瑁的姐姐。如此算了,蔡夫人為了保全自身,對自己的族弟下手,竟無一絲猶豫,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當真是讓蒙鈞對這個女人又是高看了幾分,也是應了那句老話,最毒婦人心啊……
“真狠吶……”蒙鈞心中感概,嘴上卻是還想說什么,看了看一旁的劉表,卻是被搶先說道:“蔡中欺主,欲行不軌,但念及其往日功績,免其死罪。脊杖五十,革去水軍副將之職,貶為馬夫,用不錄用!”
“多謝主公,多謝主公!”菜中聞言,連忙是從那兩個甲士手中掙脫了出來,“咚咚咚”的朝著劉表磕著腦袋,在這個亂世,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好,畢竟,有命才能享受,只有活下去,才能有翻身的機會。
蔡中被兩人架了下去,劉表又是掃視著臺下的眾人,冷聲說道:“其余人等,脊杖二十!退下!”
“喏”
底下那幾十刀斧手應聲,如蒙大赦一般,紛紛是朝著堂外走去。
待眾人走后,劉表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板著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指了指一旁已經(jīng)擺好的桌案,對蒙鈞說道:“先生請先入坐吧?!?p> 蒙鈞搖了搖頭,對著劉表,蔡夫人拱了拱手,說道:“煩請夫人先出第三題吧?!?p> 劉表聞言,倒也沒有反對什么,看了看蔡夫人。
只見蔡夫人笑著朝著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那是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女人,長的很普通,若是放在人群中那一定是一下子就被淹沒的那種。
蒙鈞也是看了看,女孩手中拿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兩塊木片,蒙鈞收回目光,看了看蔡夫人,等著她說出這第三道死題。
“呵呵”
只見蔡夫人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侍女身旁,將手放到木牌之上,說道:“先生有大才,不過此題,不知先生可能解?”
“夫人請講?!泵赦x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蔡夫人笑了笑,讓人看不出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先生倒是胸有成竹。”蔡夫人有是笑了笑:“這里有兩塊木片,上書一生一死,若先生拿到為生,我與荊州牧必以貴賓之禮相待,若是死,那先生……”說到最后,蔡夫人的聲音都是陰冷了下來,那模樣,似是已經(jīng)看到蒙鈞被剁成肉泥喂狗的情景。
“可以了嗎?”蒙鈞笑了笑,似是在詢問蔡夫人。又是抬頭看了看堂上的劉表,卻不見他有什么反應。
“先生請。”
蒙鈞上前兩步,隨手從盤膝中取了一塊木片放在胸口。
“呼~”
蒙鈞深吸了口氣,小心地將木片掀開一絲,打了一個只有自己能看清地大小,定睛看了看,什么赫然用朱砂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
蒙鈞微微愣了愣神,不過很快就是回復了過來,面色不變地將木牌收好。
“死局嘛……”蒙鈞輕聲嘀咕了一句。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希望如此吧……”
正在此時,蔡夫人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先生,開牌吧。先生如此猶豫,莫不是怕了?”那語氣之中滿是譏諷,得意之色。
蒙鈞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堂上的劉表拱了拱手,說道:“劉公,鈞有一事相請,還望應允?!?p> “先生請講?!眲⒈砻鏌o表情,看著蒙鈞,說道。
“夫人先前所講,木片之上一生一死,吾為生則彼為死,反之亦然……”蒙鈞的話還沒說完,蔡夫人便是說道:“先生如此行徑,莫不是想抵賴不成?”
蒙鈞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指了指盤中的木片:“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而今生死已定,開哪個不都是一般結(jié)果嗎?夫人又何必糾結(jié)于此?!?p> “你!”蔡夫人被他一陣搶白竟是沒有說得出話了。
臺上的劉表卻是說話了:“先生所言也有道理,幾人如此,夫人,開牌吧?!?p> “可……”蔡夫人還想說什么,轉(zhuǎn)頭卻剛好見到劉表那不容置疑的目光,當即是像打了霜的茄子一邊,整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矢昴
為祖國媽媽慶生!所以,今天三更!大家國慶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