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虎目露兇光,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事情還要回到三天前,雌虎剛剛生完幼虎,體力消耗殆盡,雄虎愛妻心切,便想出去尋些食物,讓雌虎好好調理一下身子。
臨走前,它把方圓百里都查探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天敵,這才放心離去,意外和驚喜,前者往往比后者來的更快,等它再回到巢穴時,雌虎和幼虎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只留下一灘血跡。
白須虎氣的仰天怒吼,好在它早已通靈,理智最終壓下怒火,沿著巢穴中的氣味,一直追到此處。
碧目蛇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原本它是一頭成年的蛇王,奈何因為部下的出賣,它被一路追殺到此,路過白須虎洞穴時,敏銳的嗅覺告訴它,今晚可以飽餐一頓。
仇家見面,分外眼紅,白須虎率先進攻,絲毫不給對方機會,前腿抓地,后腿蓄力,像一把利劍掠向碧目蛇。
面對敵人凌厲的攻擊,碧目蛇并不打算閃避,身為蛇王的它,天生一副傲骨,只聽金屬碰撞的聲音,碧目蛇吃痛,鮮血順著它的鱗片流出。
白須虎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只覺得精神大振,攻勢這下更盛,碧目蛇只能放棄反擊,任由白須虎對它進行猛攻,一道寒光閃過,白須虎的利爪貫穿它的血肉,疼的碧目蛇奪路而逃。
白須虎復仇心切,那里肯輕易的放過碧目蛇,眼看就要追上,碧目蛇抓住機會,終于開始反擊了,甩動著巨尾迎面朝白須虎拍來,白須虎一個跳躍,動作極其敏捷,輕松躲過碧目蛇的反擊。
碧目蛇一擊未中,便惱羞成怒,攻勢愈發(fā)凌厲,巨尾像炮彈一樣拍向白須虎,面對如此快的攻勢,讓它覺得有些吃力,腳下一個沒留神,就被抽出十米開外,倒地不起。
碧目蛇生而狡詐,晃動著身子,只在白須虎的四周徘徊,這時白須虎瞅準時機,一個鯉魚翻身,速度猶如利箭,掠向碧目蛇的七寸,疼的它眼冒金星,好懸沒暈死過去。
忽然,從碧目蛇口中噴出一道黑色的物體,直逼白須虎,這次它并不打算閃躲,一陣灼疼感襲來,明顯可以看到,它的傷口處正在迅速的腐爛。
白須虎忍疼與碧目蛇對視,只見它的利齒,在這一刻鋒芒大盛,直接咬斷碧目蛇的身體,白須虎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和碧目蛇一起倒地而亡。
灌木叢中,宋炎看的真切,眼前的一幕猶如曇花一現(xiàn),過程雖然精彩,他卻悶悶不樂,看著眼前脆弱的生命,心中唏噓不已,為了以防萬一,他沒有著急過去。
黃昏時分,山中安靜如初,他大步走向碧目蛇的尸體,用匕首切開它的頭顱,小心翼翼的取出蛇毒,裝進帶來的瓷瓶中。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等他起身想要退去的時候,只覺得后背發(fā)涼,一陣壓抑涌上心頭,轉過頭,卻什么也沒有?!斑祝y道是我想多了”。
夜深了,這種壓抑的感覺越來越重,周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不尋常,火堆旁的他,手握匕首,神經緊繃的看向前方。
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兇獸盯上了,只要他精神放松,這只兇獸就會跳出來,毫不猶豫的撕碎他。
這是他與野獸對峙的第二天,在前方一處枯黃的荒草中,傳出莫名的騷動,
他只覺得胃中翻江倒海,因為這幾天沒有進食的緣故,吐出來的只有酸水。
突然,荒草中跳出一頭兇獸,獠牙畢露,全身還散發(fā)著惡臭,饒有興趣的盯著他。
宋炎很吃驚,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眼神,差點誤認為對面就是人類,不過這種想法,很快便從他的腦海中消散,野獸就是野獸,偽裝的再像,也改變不了它們嗜血的本性。
這次變成血狼吃驚,它的精神攻擊,在這個弱小的人類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它可是用這一招,獵殺過與它同等級的妖獸。
宋炎雖然還沒修出靈海,但是他的精神力早已變得非常強大,吃癟的血狼自然不肯罷休,這個獵物它可是足足守了兩天。
如果讓他安然離開,自己的面子不說,餓了幾天的肚子也不會同意的,最終饑餓占據了上風。
血狼抖了抖身上的毛發(fā),伸出鋒利的爪子,直接掠向宋炎,速度絲毫不遜白須虎,甚至比它更快。
宋炎知道不能硬碰,只能選擇暫避鋒芒,連忙招架血狼的攻擊,就這樣,血狼還是抓住他的破綻,利爪落下,扯下一大塊血肉,疼的宋炎是呲牙咧嘴。
巫山中,宋炎速度飛快,臉色蒼白,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刻也不敢停留。
血狼在他身后窮追不舍,眼中快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看向前方的宋炎,它向妖祖發(fā)誓,一定要吃了眼前這個人類,才能發(fā)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宋炎這幾日也是被逼急了,血狼壓根就不打算放過他,加上自己身上有傷,他知道遲早會被血狼追上,回想起和父親捕蛇時用的機關。既然能捕蛇,肯定也能捕狼。
每次他甩開血狼的時候,就在地上布置好機關,前幾次并沒有太大的作用,經過他不斷的改良,雖然不能致命,倒也讓血狼吃盡了苦頭。
宋炎被血狼追的苦不堪言,這會是又累又餓,便在山中捉了一只野兔,升起火堆烤了起來。
這幾日,宋炎是虛實皆用,早已讓血狼留下了心理陰影。血狼不敢靠前,精神極度緊張的看著宋炎,他不知道這個人類又在耍什么花招,太多的教訓告訴它,一定要冷靜,
不一會兒,肉香四溢,宋炎大口的吃了起來,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不對,是完全不顧別獸的感覺,饞的血狼口水直淌,好幾次想沖上去大餐一頓,理智告訴它不能沖動。
宋炎知道,趁血狼還沒回過味來,自己可能要跑路了,等他走后,血狼再也不管什么機關了,吃著地上掉落的骨頭,意猶未盡。
“機關,我,人類,骨頭,好像哪里不對,我,人類,骨頭,機關~”。血狼被氣的眼冒血絲,竟然讓一個人類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