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事兒多,比較忙,今晚估計要加班。抱歉啊,下回我請你們吃飯。”章寬宥明著拒絕,讓電話那端的人一身慘叫。
“我兩次都請不來你,你讓我如何在小柯那群人面前有面子,大家這都是眼巴巴地盼著你呢,我的章大少爺呀,”電話中是憤憤無奈的聲音,“公司的事情讓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你一個大老板需要這么親力親為嗎?”
“今晚去見對手,的確需要親力親為?!?p> 看鄭思遠還想繼續(xù)啰嗦,章寬宥轉(zhuǎn)移了話題:“宋齡景在B城,你知道嗎?”
鄭思遠沒了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沉默一會兒,一反常態(tài)地低聲道:“是么?她回來了啊,”像是無聲的嘆息,又像是終于堅持跑完了馬拉松長跑后松的一口氣,“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p> “上個星期?!?p> “那你有她的手機號碼嗎?我留的是她高中畢業(yè)時的老號碼,她早換了?!边@些年都沒有怎么聯(lián)系過,鄭思遠說得有些心酸。
章寬宥在名牌盒里一翻,就看見了印有“宋齡景”三個字的名片,“有,我有她名片,等會兒拍給你。”
“好的,謝謝,”電話那邊的人松了口氣,“既然你今晚有事情,那我們下次再約吧?!编嵥歼h又想起什么,關(guān)心了一句:“寬宥,有什么難題需要人手解決的,不要忘了兄弟?!?p> “嗯,謝謝你的好意?!?p> 鄭思遠為人仗義,家中背景也深,在白道黑道都吃得開,本人又長相英俊,性格幽默風(fēng)趣,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奶奶,下至五六歲的小妹妹,都會被他迷的雙眼冒桃花。
單單他喜歡的宋齡景對他不感冒。高中三年,他不知對她獻過多少殷勤,可她總是不接受不拒絕,擺著不明不透的態(tài)度,一直對他說:“謝謝你,思遠,下回不要再這么浪費了?!?p> 下一回,鄭思遠繼續(xù)揮霍浪費,甚至為她擺過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心形玫瑰。
她看見了,仍然是那一句“謝謝你,思遠,下回不要再這么浪費了?!比缓螅榈氖终f說笑笑地走了,留下他、碩大的心形玫瑰和看熱鬧的人在猜測這個女生是什么意思?
高二時,大家就已經(jīng)知道哪些同學(xué)是一定會出國念大學(xué)的,章寬宥和宋齡景就是其中兩個。
宋齡景總說喜歡日本,喜歡櫻花,一定要在富士山下看櫻花,一定要去北海道看雪景,她也的確申請了幾所日本的大學(xué),收到了offer。鄭思遠,不,很多同學(xué)都以為她會去日本留學(xué)。
東京離B城不遠吶,鄭思遠安慰自己,卻忽略了她也申請了美國的大學(xué)。至于他自己,太不擅長學(xué)習(xí),父母沒有指望他可以通過外語考試,出國學(xué)習(xí),只要在國內(nèi)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汛髮W(xué)讀完就可以。
高中畢業(yè)后,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去了美國,選的還是和章寬宥同一所大學(xué)。
去了美國,繞過半個地球,時光相錯,再難相見。
但鄭思遠總是記得她,章寬宥每次回國,他都要問她的情況。
漸漸,章寬宥知道,鄭思遠放不下宋齡景。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個結(jié),紈绔子弟鄭思遠的結(jié)便是年少時的明亮少女。
散了晚上的局,鄭思遠按耐著咚咚亂跳的心,撥通了照片里的電話。
“喂,您好,哪位?”干練的聲音讓鄭思遠為之一振。
“是我……咳,”緊張的嗓子都干澀了,鄭思遠重新開始說:“是我,齡景,鄭思遠?!?p> 宋齡景驚呼,老同學(xué)了,好久未見。
“聽說你在B城?”鄭思遠小心翼翼地。
“是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回來了?!?p> “是以后都不走了嗎?”鄭思遠脫口而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問得急切了。
宋齡景笑了笑:“B城這么好,是不舍得走,現(xiàn)在還不確定呢。”
“哦,”鼓起勇氣,再次開口,“那你今晚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為你接風(fēng)洗塵?!?p> “思遠,你還是這么暖心,太謝謝你了,”宋齡景的聲音更甜了,“那我們約在哪里???”
鄭思遠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一時欣喜地語無倫次:“就……就定在福榮記,不行不行,福榮記都是中國菜,你應(yīng)該吃不慣,要不定在英味軒?哎呀,英味軒在酒店一樓,太吵鬧了,要不去王府宴?那邊安靜……”
“我都可以,西餐中餐,熱鬧安靜,我都OK,思遠?!彼锡g景打斷了他的話。
“哦,哦,好的,”鄭思遠點頭應(yīng)著,好像宋齡景就在他的眼前般,“那你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要不就王府宴吧,那邊安靜,我們也正好說說話兒?!?p> “行?!编嵥歼h不舍地掛了電話,馬不停蹄地預(yù)訂今晚餐廳的位置。
可王府宴說預(yù)訂已經(jīng)滿了,只能訂到一個星期后的位置。這在意料之中,王府宴是百年老店,城里最有名的高檔私房菜館之一,來就餐的都是達官貴人。
他被告知能訂到一個星期后的位置,已經(jīng)是有很大的面子了,平民百姓就是連預(yù)定的機會都沒有。但這樣顯然不夠!齡景說在這里吃,而且他們這么多年沒有見面,他怎么可以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因為沒有訂到餐位這樣的小事而讓久別的重逢泡湯呢!鄭思遠心里著急。
好在他認識的人多,好幾通電話下來,求爹爹告奶奶地才算讓王府宴松了口,把每日必定會預(yù)留的一桌兒讓給了他。這每日必定預(yù)留的一桌是王府宴專門留給最上面的那位的,隨時恭候著那位來用餐。如今讓給了鄭思遠,是要擔(dān)風(fēng)險的。
消息很快傳到了鄭家父親耳朵里,鄭父一通電話過來,將鄭思遠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說他為招女孩子歡心,是越來越胡鬧了,一點都不知收斂。
父親的訓(xùn)斥他已經(jīng)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這次竟然是越聽越開心,這可不是招女孩子歡心,在佳人面前漲臉么?能在B城一個下午就訂到王府宴的餐位,數(shù)數(shù)手指頭都不超過十個。而且,想到今晚就能見到齡景,他的心又咚咚亂跳了起來。
佛洛依不解夢
今晚一更奉上~希望親們喜歡。另外明天上架,感謝小可愛們一直以來的支持,每天看著點擊數(shù)量的增加,我就知道有人在看,所以很感恩,也一直堅持更文寫著。有推薦票的來推薦票喲!喜歡的一定要訂閱正版吶,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