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生臉上的表情是訝異中帶著些暗喜,顧俞禮臉上的表情則是惱怒中帶有幾分難過。
岑慕生抬頭望向傭人說道,“你把飯放到餐桌上吧,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出去順便把房門關(guān)上?!?p> 傭人依言走出客房,并且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顧俞禮這才喘著氣,松開緊揪著岑慕生衣領(lǐng)的手,頹然地倒在了床的另一邊,與岑慕生并排躺在了一起。
岑慕生也喘著氣,相比之前的惱怒,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顧俞禮頹喪的側(cè)臉,冷聲說道,“顧俞禮,你最好給我一個你突然發(fā)瘋打我的理由?!?p> 顧俞禮卻笑了。笑得有些瘋癲,有些傷心,這笑容看起來與他那張溫文爾雅的俊臉格格不入。
笑完之后,他才一字一句開口道,“岑慕生,你明道我已經(jīng)看中了舒笙,你為什么還要睡她。你知道嗎,就連我這種花花公子看著她被藥性折磨得那么難受,我也沒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
“但你,你睡她之前想過我的感受,想過她的感受嗎!”
聽到這一番指控,岑慕生心里是覺得又氣又好笑的,同時他也慶幸,幸好他昨晚控制得很好,沒有真的碰舒笙,不然現(xiàn)在他真的沒辦法理直氣壯地罵顧俞禮傻逼。
他云淡風(fēng)輕地反問,“顧俞禮,是誰告訴你我睡了舒笙?是她自己說的嗎?”
面對岑慕生無所謂的態(tài)度,顧俞禮心里唰唰地又騰起一股火,他怒道,“這還用她自己跟我說嗎!你如果沒有睡她,你的房間里面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像擦過鼻涕的紙巾,還有你一向都是睡在主臥的,為什么突然睡客房?”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向來睡眠都不好,怎么今天你睡到十一點都不醒?難道不是因為你昨晚操勞過度才睡到這么晚都不醒嗎?”
“阿姨都跟我說了,舒笙早上還給你做了早餐,現(xiàn)在又給你做午餐,你們兩個之間如果什么都沒有的話,她憑什么給你做飯,還是在上班時間做的!”
顧俞禮的一番質(zhì)問看似很有邏輯道理,可在岑慕生聽來簡直就是胡言亂語。
他嘴角上揚,淺淺地笑,“我沒有睡舒笙。至于她為什么要煮飯給我吃,你最好去問她。”
“你說我房間里有擦鼻涕的紙巾,那是因為我真的感冒了?!弊蛲硪驗橛铍y平,他一個晚上洗了好幾次冷水澡,結(jié)果就把自己整感冒了。
“我睡客房是因為主臥的鼻涕味太多了,還有我能睡到十一點,是因為我昨晚整夜沒睡好,直到今天早上才睡著?!?p> “總的來說,我白白挨了你一頓揍。”
顧俞禮還是一臉不相信,再次質(zhì)疑,“鼻涕還有味道?岑慕生你當(dāng)我傻子嗎?我認(rèn)真問你一次,你真的沒有碰舒笙?”
岑慕生翻了個白眼,冷聲道,“我也是有要求的人,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來爬我的床我都會理會?!?p> 顧俞禮這下更氣了,他怒道,“岑慕生,如果你沒有心,那就拜托你不要到處留情招惹女孩子!”
“陳嘉希好,舒笙也好,你若真的不喜歡,麻煩你明確表明你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