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眼看著就要大晌午頭上了,劉一鳴掏出來揣在褲兜的那只金質(zhì)懷表,打眼一瞧,果不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中午十二點鐘。
要說,吃飯對于人類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不,劉一鳴剛把那塊金質(zhì)懷表重新揣進他的褲兜內(nèi),他那干癟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隨后,待他打眼一瞧,不僅是他自己個兒,就來站在他跟前報名參加的五十多個人,在事先沒有商議的情況之下,俱都在這個時候,發(fā)出了此起彼伏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見此情景,劉一鳴便又重新站到了里面裝著一多千塊現(xiàn)大洋的紅木箱子上頭,面朝著站在他身前,還在交頭接耳的那五十多個人,先是打了一個往下壓的手勢,大聲地說道:“大家伙兒都先安靜一下,下面,我要給大家伙兒講一件重要的事情?!?p> 站在劉一鳴身前的五十多個人,剛才都還在有說有笑地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誰拿的工錢多或者少呢,一聽到劉一鳴說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他們發(fā)出來的略顯嘈雜的說話聲,當即就戛然而止,俱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紛紛把目光聚焦在了劉一鳴的身上。
看到站在他身前的這五十多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劉一鳴這才開口問詢道:“我要宣布的這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現(xiàn)在到了晌午頭,相信大家伙兒都肚子餓了,那么,在你們中間,誰原來在吳老財家負責燒菜做飯呢?”
只待劉一鳴的話音剛落,站在這五十多個人中間的四個中年村婦,當即就高高舉起了她們的右手,爭先恐后地大聲回答道:“我!我?。∥遥。?!我?。。。?!”
原本這四個中間村婦被劉一鳴排除在了參加魯南抗日游擊隊隊員名之外,現(xiàn)在,當他看到這四個中年村婦此前一直負責在吳老財家負責燒菜做飯,頓時,讓他愣了一下神。
過了大概五秒鐘的時間,劉一鳴如有所思地宣布道:“好吧,既然,你們四個大嫂,此前一直負責在吳老財家燒菜做飯,那打今個兒起,我們魯南抗日游擊隊的伙食就交由你們四個大嫂負責啦!”
當劉一鳴剛把話說完,那四個中年村婦當即就歡呼雀躍了起來,俱都暗自在心里頭慶幸,她們剛才幸虧沒有離開,不然的話,她們四個人就沒有辦法加入劉一鳴剛成立的這個魯南抗日游擊隊了。
倒不是她們四個人,對于抗日這一件事發(fā)揚犧牲性命的大無畏精神,而是覺得參加劉一鳴成立的這個魯南抗日游擊隊,不僅現(xiàn)在就可以拿到一塊大洋的安家費。
而且,每個月還可以領(lǐng)取一斗小麥和兩塊大洋的軍餉,這么好的福利待遇被給吳老財家做工好太多啦,這么好福利待遇的活兒,就現(xiàn)在的世道,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歡呼雀躍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四個中年村婦突然就停止下來,先是面面相覷了幾秒鐘,隨后,面朝著劉一鳴,異口同聲地問詢道:“那我們四個人給你們魯南抗日游擊隊燒菜做飯,算不算加入了你們呢?”
面對身前這四個中年村婦的問詢,劉一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算,當然算,你們四個人,跟在場的其他人一一樣,都是魯南抗日游擊隊的隊員?!?p> 緊接著,這四個中年村婦又不約而同地提出要求道:“那既然我們四個人都算是你成立的魯南抗日游擊隊的隊員,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給我們每個人發(fā)放一塊大洋的安家費才是?!?p> 對于這四個中年村婦提出來的要求,劉一鳴二環(huán)不說,當即就從紅木箱子上跳了下來,伸出雙手掀開紅木箱子的蓋子,重開個里面拿出來四塊大洋,分別把一塊大洋擱在這四個中年村婦手里。
每個人都如愿以償拿到了一塊大洋安家費的她們四個中年村婦,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趕緊一路小跑著趕往了前院的廚房,開始為嗷嗷待哺的這五十多個大老爺們燒菜做飯。
趁著還沒有吃飯的這個當口,劉一鳴就又把剛才報名參加魯南抗日游擊隊的五十多個大老爺們召集在了一起,進行了一下人員分工。
魯南抗日游擊隊的大隊長,自然是有李一鳴親自來當,這個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致同意,沒有任何人持反對意見。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見識過劉一鳴出眾的槍法,再加上,吳老財還是在他的主導(dǎo)之下,現(xiàn)在被捆綁在了前院中央的那一棵大楊樹上,讓吳老財動彈不得。
除此之外,也是劉一鳴替他們出頭,讓他們每個人都領(lǐng)取到了吳老財所欠下來的好幾個月的工錢,還不計前嫌,讓他們每個人都加入了新成立的魯南抗日游擊隊,不僅每個月可以領(lǐng)取一斗小麥和兩塊大洋的軍餉,而且,剛報完名就每個人拿到了一塊大洋的安家費,如此之好的福利待遇,讓他們每個人都對劉一鳴感恩戴德。
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劉一鳴的父母就是全縣父老鄉(xiāng)親們?nèi)吮M皆知的抗日分子,在去年冬天被小日本鬼子殘忍殺害,而劉一鳴的這個特殊身份,可謂是根紅苗正。
推舉劉一鳴擔任新成立的魯南抗日游擊隊大隊長之后,又從那二十個治安隊員里面,找出來槍法和功夫最好的張三順和李四強他們兩個人擔任小隊長。
此前,在吳老財家擔任管家的王連升,負責魯南抗日游擊隊的后勤保障,而年過六旬的周紹文還是做他的老本行,管理魯南抗日游擊隊的財務(wù)。
用了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剛剛成立的這個了魯南游擊隊人員安排就此完畢,而那四個在廚房里面忙得熱火朝天的中年村婦,也把中午飯做好了。
于是,劉一鳴帶著張三順和李四強把裝著剩下一千多塊大洋的紅木箱子,重新放進中院的庫房之內(nèi),并上了鎖,鑰匙揣在他自己的褲兜里,這才趕往前院帶領(lǐng)著魯南抗日游擊隊的五十多名隊員前往廚房打飯吃。
待在前院的所有人都去往廚房打飯吃了,不過,唯獨留下了被結(jié)結(jié)實實捆綁在那棵大楊樹上動彈不得的吳老財,由于他的嘴巴里面被塞進去了一塊手帕,說不出任何話來,此時的他餓得饑腸轆轆,幾乎都到了前胸貼后背的程度,卻沒有一個關(guān)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