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報復(fù)呢”,蕭長硯對小五步步緊逼。
“我現(xiàn)在不能保證什么,希望以后我能讓你相信”,小五的聲音依然稚氣未脫。
她要的只是成國公府與與親人能夠平安。
“你的條件?”,他心中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不遷怒成國公府與姑母表妹,放過睿王和大姐姐”,她簡短的說出自己的要求,然后又急急的說:“我保證他們不會害你”。
他猶豫幾秒:“可以”。
如果她的重生可以好好利用的話,一切都會事半功倍。
一時間氣氛詭異。
她向他伸出手:“我們合作愉快”。
他看著她沒有接,弄得小五咳咳有點尷尬的收回手:“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意思是他不要太張狂。
她看著這個男人的俊臉,不知是心境改變還是有了接觸之后,她發(fā)現(xiàn)她并不厭惡他,原來的憤恨也淡了。
她總感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她想了解他。
“書你還是要抄”,男人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好吧,抄就抄,畢竟她還是要依附于他。
之所以和他攤牌是因為,其一討好對于這樣喜怒無常的人來說根本無用,其二,只要做交易才是穩(wěn)妥的。
蕭長硯并不是出爾反爾之人,這一點她莫名的堅信。
處理成國公府必定牽連鎮(zhèn)國公府,有太后在,他也會給幾分薄面。
諒他也不敢把她逼急了。
之后殿里陷入一片安寧,她不說話,他也不是多話的人。
平日里冷清的華清殿在這時卻多了點溫情,不似平日那么孤寂。
她身體明明是才是七歲的小姑娘,寫了一會手就開始酸了。
“我寫好了,你看看”,她摔了摔手,可沒把她酸死,從來都沒寫過這么多。
沒事寫寫字能靜下心來也挺好。
可是他就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一句話不說,小五無疑炸毛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好歹辛辛苦苦寫的,你就不能認(rèn)真看幾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他還真的只掃了幾眼。
小五氣絕。
“那我應(yīng)該不用日日都來吧”,她抱著一絲僥幸。
“等不到通知每天都來”,無情的聲音打破她的幻想。
“天色不早了,那臣女先行告退”,她說這話怎么聽都有賭氣的成分。
說完她不管他臉色如何轉(zhuǎn)身離去,想讓她委屈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常生一直在外候著不敢前來打擾。
他一開始以為主子真的對景五姑娘不同,很高興有人能陪著他,可是現(xiàn)在知道并非如此。
“主子你本是沉默寡言之人,你愿意接近是不是因為景二爺和……”,話還沒說完被他嚴(yán)厲的聲音打斷。
“我只需要聽話的人”,這話警告意味很濃。
“是”,隨即不再多說。
作為下屬,他總希望他有自己的生活和情緒,而不是變成城府極深的人。
將軍讓他來協(xié)助他,他便是他唯一的主子。
只留他一個人時,他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卻也不達(dá)眼底。
沉默寡言?不,他有太多的怨恨沒發(fā),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墒撬疾荒苷f出口。
父皇不是對他心懷愧疚嗎?何不讓他多愧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