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一直拘著他做不喜歡的事情,更是違背了容兒的初衷。
“明日就走”。
“好,硯兒,你不要恨父皇”,他能為他做的除了同意再無其他,不想臨了了兒子還在恨著他。
“兒臣不敢”,蕭長硯斂了斂眸子恭敬道,他望著景文帝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皺紋,不像他小時候印象中俊美的面容。
他垂眸,他們之間有外祖父和母妃兩條命,他對他更多的是父皇而不是父親。
是不敢,而不是不恨。
蕭長硯走后,景文帝獨自癱坐在龍椅上像個被丟棄的孩子。
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召見過其他官員或者其他人,一個人待在御書房。
直到下午,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命張得成擬旨。
……
夜里小五睡的正熟睡囈語,連房間進了別人都不知道。
不過她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有人站在床邊,一時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是做夢。
等她清醒后,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惜文,惜文”,小五的小手掀來床簾喊今夜守夜的惜文,語氣急促像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怎么了?”,惜文跑進來掀開簾子,摸了摸小五的頭溫柔的問,想到她應(yīng)該是夢魘了。
惜文早幾年就來到這,比小五大了幾歲,因為能識文斷字就被鄭氏留在聽風(fēng)院。
她很慶幸自己留在這而不是被發(fā)賣了,所以她把她不僅當(dāng)做主子,更是親人。
就可以解釋她剛才為什么如此著急。
“剛才有沒有人進來過?”,她想要確認(rèn)之前沒有看錯,黛眉微蹙摸摸自己的心口跳的很快,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沒有人進來過,小姐可能夢魘了”,她扶著小五睡下替她掖了掖被子:“現(xiàn)在才三更天,可以再睡會”。
她是在做夢嗎?
那種撲面而來熟悉感她真的感覺到了,朝夕相處三年她的感覺不會出錯。
他身上有一股非常淡雅的香氣類似龍涎香,她從小就對這些格外敏感,就連楊炎都不知道,但她卻可以確定。
剛才那種氣味她不會聞錯。
可是,為什么?心思不寧久久未能入睡。
第二天景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舉國嘩然。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御寰區(qū),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朕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慶、端在元良。
皇三子蕭長硯、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茲恪遵皇太后懿旨,封為成王。謹(jǐn)告天地、宗廟、社稷?!薄?p> “皇上有旨,以傅良為副將,命成王率領(lǐng)常家軍駐守邊境,即日啟程,欽此”,張得成在朝中宣布這兩道圣旨,弄的大臣們議論紛紛。
這對于他們的沖擊力很大,尤其在常老將軍去世的時候讓皇子去沾兵權(quán),可邊境卻兇險萬分,這次他們揣測不了圣意。
就連在皇上身邊服侍二十年的淑妃也搞不明白,按理說蕭長硯是他最愛女人生的兒子,不該把他沒到邊疆去。
他是如何寶貝容妃,如何寶貝她生的兒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是他自己要求的,她就更看不明白了。
自古以來,皇家子弟親自帶軍的除了景武帝就再也沒有先例。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松警惕。
“你去給我父親遞個消息,讓他派一個可靠的人安插進蕭長硯的軍隊里”,淑妃原本貌美的臉龐這時候卻充滿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