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欣亭分手后,肖瀟雨獨自一人在路上徘徊,行人很少,四周寂靜,街燈昏暗,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肖瀟雨心里明白,自己還是輕視了華士季,現(xiàn)在要對付他,更難了。
肖瀟雨正發(fā)愁在不到華士季,第二天竟接到華士季的電話,肖瀟雨愣了下,還是接了。
“肖哥,肖大俠,好久不見,真有點想念??!哈哈。肖哥,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wù)劇?p> 肖瀟雨一下打斷對方,“我們沒啥好談的,我說過我們倆的事還沒完,別以為有人保著你,你就可以任意妄為?!?p> “肖哥,我知道你不一般,這也是我看重肖哥的。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么事啊,你兄弟是寬子傷的,公司那些違法的生意也是寬子干的,這都和我無關(guān)。我一直欣賞肖哥的為人。只要你愿意,我們還可以是朋友?!?p> “朋友?不可能,你我骨子里就不是一類?!毙t雨鄙視道。
“哦,肖哥自以為是‘王者’,你以為有點功夫就能成王者。太天真了吧!這世界,有權(quán)有勢才是王?!比A士季咄咄逼人。
“呵呵,這就是你的悲哀,總以為權(quán)勢可以代表一切。別忘了,這世上還有正義?!?p> “好,你可以去代表正義,可以去做大俠,你不是一直想廢了我嗎?怎么樣,還不是百忙活。費小米怎樣,我照樣廢了他。我又回來了,我等著你?!比A士季語氣充滿挑釁。
“正所謂邪不壓正,你等著,我肖瀟雨就不信你這個邪?!毙t雨義憤填膺。
“哈哈哈哈?!比A士季帶著譏嘲的笑聲,“肖哥,我現(xiàn)在只對你那個神仙姐姐感興趣,還是那句話,你只要帶我去找到她,我對你既往不咎。”
“華士季,你休想,別說我姐姐,就是我也一定要伸張正義,叫你跪下求饒?!毙t雨大聲喊道。
肖瀟雨連著兩天潛藏在“華氏大酒店”附近觀察,他發(fā)現(xiàn)大樓四周明顯增加了警衛(wèi)。對接近的人很是警覺,不住地盤問,然后驅(qū)離??磥硪谶@里對付華士季有些麻煩了。肖瀟雨腦子里不斷謀劃,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把華士季引出來。
肖瀟雨想要往大樓后面去,他若無其事地順著一條石子路悠閑的往前走,側(cè)目間意外發(fā)現(xiàn)后面不遠處有個人不緊不慢的跟著自己,走走停停,始終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肖瀟雨停下裝作欣賞花草,對方也停下來抬頭望天,或是低頭看手機。肖瀟雨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他突然加快腳步,走過一段小路,在轉(zhuǎn)過一個小亭子后,甩掉了對方的視線,看路邊有個石凳,一低身,坐下來,旁邊的冬青掩住了他的身影。后面那人急急幾步轉(zhuǎn)過亭子,看肖瀟雨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自知無法躲開了,便裝作鎮(zhèn)定地徑直往前走。肖瀟雨看清了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心想一定是華士季安排跟蹤自己的。
肖瀟雨在大樓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機會,便轉(zhuǎn)身往回走,后面那個陌生男人依舊遠遠地跟著。肖瀟雨打個車到了自家樓下,后面緊跟著一輛黑色轎車也停在不遠處。
等上了樓,從窗口往外看,那輛黑色轎車依然停在街邊。肖瀟雨想自己被全面監(jiān)視了。肖瀟雨坐在床邊陷入沉思,華士季是想對自己下手了,費小米可能已經(jīng)被他害了。這個華士季夠心狠手黑了。肖瀟雨并不擔心自己,他擔心的是文心雅,姐姐還有余煙了了。華士季都可能對他們動手,一想到這些,肖瀟雨很是不安,憂慮重重。這個華士季擁有權(quán)勢,金錢,手下不乏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可能做出來。不除掉他,貽害無窮。肖瀟雨苦思之中,看著街邊那輛黑車,一個計劃慢慢在腦中成型。
肖瀟雨立馬拿出一個背包,收拾幾件當季的衣服,打開冰箱,把里面幾樣食物,飲料裝進背包。他照舊戴了頂帽子,戴了個墨鏡,然后出門下樓,裝做很小心很神秘的樣子,打了個車直奔神居山。
他從車里后視鏡看見那輛車緊緊地跟隨,不由得得意一笑。到了山下,肖瀟雨四下張望一番,并沒直接上山,似乎是確認無人跟蹤,然后他很快往山上去。走了一段,站上一塊石頭看下面跟蹤的人。從車上下來了兩人,一前一后跟著往山上爬。后面那人還不時拿出手機和人通話。
肖瀟雨時而快時而慢,走走停停,還盡挑險要的路段走,搞得后面兩人精疲力竭,不住地彎腰喘息。肖瀟雨暗自發(fā)笑。來到神殿前,他坐在一處石板上,裝作休息。他在等后面的人,而且他料定還會有更多的人上來。肖瀟雨在石板上坐了會,又來到一處有樹蔭的石板上,很安逸地仰面躺下,摘下帽子遮在臉上,似乎是在等人。
肖瀟雨沒有睡著,他兩眼微閉,從帽子的縫隙他發(fā)現(xiàn)遠處樹叢中有兩人偷偷地向自己這邊張望,其中一人一動不動盯著自己,另一人不時閃到一處怪石后面,估計是去打電話。大約一個多時辰,樹叢中又來了幾個人,神情詭秘,來回晃動。肖瀟雨猜測華士季也應(yīng)該來了。他想先確認下。肖瀟雨放大嗓門,沖著天空喊道:“遠處樹叢后的朋友,何必鬼鬼祟祟,不妨正大光明出來見見。”
那些人一下呆住了,靜了片刻,三三兩兩走出幾個人來。打頭的一人向肖瀟雨一抱拳,“肖大俠,好久不見,還好吧!”
肖瀟雨一聽這不是那個“刀疤臉”嗎。他沒動身子,只略微側(cè)了下頭,看對方一眼,“哦,原來是你。記得你是跟著費小米的,不知華士季給了你多少好處,拋棄舊主,另覓新歡?!?p> “肖大俠,話別說得這么難聽。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人活一世誰也不想平庸一生,碌碌無為吧!”
肖瀟雨輕蔑地一聲“呸”,“你還算什么良禽?狗都知道不棄主人,你這樣的怕是連狗都不如?!?p> “刀疤臉”陡然火起,大聲喝道:“肖瀟雨,別這樣輕狂,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瞧瞧?!闭f完,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就要動手。
“都別動手!”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刀疤臉”猛然停住。華士季在眾人簇擁下從樹叢處走出來,“肖哥,又見面了!一個人的日子過得咋樣?”
肖瀟雨依然躺在石板上,只是側(cè)起身,一只手拄著頭,側(cè)臉看著對方,“多謝掛記,我早已習慣獨來獨往了。只是看華總臉色黑青,不大好看啊?!毙t雨笑笑。
華士季走近來,呵呵一笑,“瞧你說的,我哪有那么差,和往常一樣,沒啥變化?!?p> “呵呵,不會吧!要不怎么整日縮在大樓不敢出門呢!”肖瀟雨依舊嘲諷。
“我這不是說出來就出來了!誰能擋得住我。聽說這山上有好景色,我自然不會錯過?!?p> “奇怪了,你華總什么風景沒見過,倒有這閑心來看這小山頭?!?p> 華士季露出奸笑,“還是肖哥明白,這小地方風景自然吸引不了我,吸引我的是傳說中的神仙美人?!?p> 肖瀟雨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悠閑地晃著,“沒錯,我姐姐就在這山上,不過勸你們還是別見的好,等看見我姐姐,我估計就看不見你們了。”
幾個人沉默片刻,華士季繼續(xù)說道:“還是那句話,肖哥,只要你叫你姐姐出來,你盡可以躲避開,剩下的交給我們?;仡^你想要什么,盡管說?!?p> 肖瀟雨一聽呵呵一笑,“這么大方??!華總,你還能給我什么?”
“你隨便要,我可以讓你做公司副總,這權(quán)利不小了吧!至于錢,那更不再話下,你盡管開口?!?p> “呵呵,金錢,權(quán)利,真是好東西??上倚t雨無心享有了,你枉費了一片好心。而且,我把你們引到這里來,就不會叫你們這樣毫發(fā)無損的回去了。有些賬,我們該算算了?!?p> “肖瀟雨,你太狂了吧!你以為你有點功夫就沒人對付得了你。”華士季大聲叫道。
“好?。∵@里地方大,也沒警察來,你們盡可以施展手腳?!?p> 華士季臉上肌肉擰成一團,氣急敗壞地朝身旁的人一揮手。幾個人擼胳膊伸腿就要往前沖?!暗栋棠槨弊匀皇谴蝾^,一個“猛虎出山”飛腿向肖瀟雨踢來。肖瀟雨毫不驚慌,身子順勢往一邊一滾,從石板上滾到另一邊地上。旁邊幾人追過來,抬腿就要亂踢。肖瀟雨不等他們伸腿過來,接著一個“騰龍出?!鄙碜右卉S而起,足有兩人高,人在空中伸手摘下墨鏡,一揮手扔出去,在空中運起“彎月倒勾”兩腿接連出擊,重重踢倒前面幾人,身體一挺,落地時已站到眾人身后。倒地的幾人爬起來,和“刀疤臉”低聲商議下,幾個人分散開來,從幾個方向向肖瀟雨圍過來。肖瀟雨運起“新月突擊”,聚神集力,朝眼前兩人擊去,勁力掃過去,兩人一個后仰,紛紛倒地。后面的“刀疤臉”一記“力劈華山”,單掌向肖瀟雨頭頂劈來。肖瀟雨側(cè)身閃過,腳下一個“秋風掃落葉”,橫掃過去,正掃到對方腿上,“刀疤臉”向前幾步,差點撲倒。左右兩個人一起向肖瀟雨撲來,肖瀟雨閃電般左手一掌擊在左手側(cè)那人胸前,右腳飛起正踢在右側(cè)那人的腰部,兩人后退幾步,互相看看,誰也不敢再往上沖了。
肖瀟雨使出渾身功力,全力和這幾人斗,雖是疲憊,卻還能占上風。幾個人在神殿前,來來往往,上下翻騰,直打得樹木急擺,飛沙騰石。有幾個游人遠遠站著看得驚心動魄,大多的人一看這邊打架打的如此兇狠,便急急轉(zhuǎn)身往山下跑了。
肖瀟雨一邊打,一邊看華士季那邊,幾個人都過來對付肖瀟雨了,華士季身邊只剩了一個大塊頭,肖瀟雨認出那是秦西。找準機會,肖瀟雨一個“月漫西樓”連續(xù)擊倒身邊兩人,一縱身,向華士季撲去。秦西不敢怠慢,揮動雙手迎向肖瀟雨。肖瀟雨躲開對方一記直拳,一個肘擊撞向秦西腰間,這家伙身高體寬,這一擊卻沒讓他挪動半步。肖瀟雨暗想這家伙真夠肉的,得來點巧勁。肖瀟雨虛晃一招,秦西一拳擊過來,肖瀟雨趁勢一曲身,秦西撲空了,肖瀟雨腳下一絆,,秦西重心失穩(wěn),一聲悶響,撲倒在地,想爬起來就沒那么靈巧了。肖瀟雨一步向華士季沖去,華士季一看嚇得撒腿就往神殿跑。肖瀟雨擺開圍上來的兩人,飛身向華士季追去。神殿里全是殘缺的石柱,石像。華士季看肖瀟雨追得緊,驚慌失措,繞著石柱石像轉(zhuǎn)圈。肖瀟雨一心要抓住華士季,不顧一切在后面緊追,華士季大喊“救命!救命!”兩人在神殿里繞來繞去,肖瀟雨沒提防旁邊石柱后面的“刀疤臉”,突然舉起一塊石頭向肖瀟雨頭上砸來,幸虧有頂帽子墊著,沒破口流血,強烈的沖擊叫肖瀟雨一陣眩暈,腿一軟,跌倒在地。幾個人上來摁住肖瀟雨,華士季也過來,抬腿朝肖瀟雨發(fā)泄般踢了兩腳。有人問華士季怎么辦,華士季叫人拿來繩子把肖瀟雨綁起來。華士季說有了這個籌碼,不怕露娜不出來。眾人一聽都哈哈大笑。幾個人正在費力拿繩子綁肖瀟雨,耳邊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神殿想起,清澈,透著力道,直擊心魄,“放開小雨!他是魔族,高貴的血統(tǒng),生來該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