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干什么
走進門口沒幾步,盡可能地離他遠一點,站住腳,輕聲說道,“陶總,對不起,那個協(xié)議書。
我,我馬上重寫……你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p> 呂文文預(yù)感到自己進入職場的第一天就要遭遇職場滑鐵盧了。
她說完之后,悄然轉(zhuǎn)身,打算悄無聲息地溜出去,趕緊干活。
她剛轉(zhuǎn)身,陶則琛在她身后喊了一聲,“站??!”
聲音淡淡的,聽在呂文文耳中,卻如炸雷一般。
她趕緊轉(zhuǎn)回身來,清水般的目光怯怯地看向陶則琛,不敢再動,也不敢再出聲。
“我去開會這半天,你在干什么?”
“沒,沒干什么。”
“再說!”
呂文文看著他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一切似的。想想早上自己跟馬德明聊了幾句,他就拿話敲打她。
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剛剛她給弟弟打電話的事兒,莫非他在會議室開會時都可以看見?
所以,會都沒開完,就生氣地跑回來了?
呂文文吃不準(zhǔn),只得趕緊說實話,認錯兒。
“我,給弟弟打了個電話。問一下他現(xiàn)在在哪里……陶總,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上班期間再不會打私人電話。”
“你上班時間知道打私人電話,就不知道給你的上司倒杯水?!”
陶則琛拿起桌上的杯子又要重重地墩下去,呂文文這才明白他為何生氣。
不等杯子再度落到桌子上,忙迅捷地走到他身邊,從他手中接過杯子,微咬了唇,有些難為情地笑道,“陶總,您不要生氣。
是我沒有眼色。您稍等,我馬來就來?!?p> 呂文文拿過杯子,快步出了陶則琛的辦公室,奔向茶水間,去給他接水。
此時正好到了下班時間,大家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
文文走進茶水間,正在給陶則琛燙杯子時,馬德明也進了茶水間,站在門口不遠處,笑瞇瞇看著她,問道,“文文,下班了。要不要去逛個夜市什么的?”
文文麻利地燙好杯子,一邊接水一邊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附近的馬德明,轉(zhuǎn)回來盯著杯口,輕聲笑說,“學(xué)長,我還有事,去不了?!?p> 馬德明聞言走近來,壓低聲音問,“什么事?早上那個文案通過了沒?你沒挨陶總的呲兒吧?”
呂文文看著杯子快滿了,忙放開熱水按鈕,把杯蓋擰好,也不由地壓低了些聲音,“豈止挨了呲兒,簡直是被罵的狗血噴頭,我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過了沒有?!?p> “那你晚上要加班修改協(xié)議書?”
“這個不確定。看陶總的意思。”
“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馬德明說了這句話之后,感覺以他現(xiàn)在跟文文正式認識半天的時間,這樣說顯得有些過于親密。
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你才來,我怕你有什么不熟悉的需要幫忙?!?p> “不用?!眳挝奈倪B忙搖頭,邊走邊致謝,“謝謝學(xué)長?!?p>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拜拜?!?p> “再見?!?p> 呂文文與馬德明一前一后出了茶水間,道過再見,文文往總裁辦公室這邊走過來,馬德明去坐電梯。
文文還沒有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陶則琛推開門出來了。
他一眼掃見站在電梯旁,正屢屢回頭望向呂文文的馬德明,馬上黑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