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貓不知好歹。”南魄心知肚明,若是沒有梼杌的指引,彼岸不可能去找它詢問解藥。
“殿下,我覺得王妃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為什么不希望她去取紅月?明明您的傷已經(jīng)很重了?!卑⑷~看不下去,出聲問道。
“為什么要讓她以身犯險?紅月我派人去取就好?!蹦掀抢涞?。
他這一生,從遇到她開始,唯一的任務(wù)就是護她安好,護她無憂無慮,不希望她看到這個世界的黑暗,他只希望,她就這樣快樂下去。
一直一直,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他也會留下一縷殘魂,護著她。
“可是,每一次派去那的人,都沒有回來。三界上下都知道紅月是何物,從現(xiàn)世的那一刻起,就有很多人去尋找,可是無一生還,近幾年來少了些,可是還是有人費盡心思去得到,可是從來沒有人可以拿到,也許,只有王妃才能拿到?!?p> 南魄獨自呢喃道:“我怕是等不到了?!?p> “殿下?”阿葉沒有聽清他說什么。
“無妨,你下去吧?!蹦掀欠愿赖馈?p> “是。”阿葉說道。
……
月幽閣。
彼岸思考著,荒蕪之地入口在哪里,她還未曾知曉呢。
她想出去再問問珈藍,卻不曾想剛走到門外,凈綺就來了。
“你這是去何處?”凈綺問道。
“我去找點吃的啊?!北税队帜贸瞿且惶钻愒~濫調(diào)。
“你呀你,這才離中午過了多久?”凈綺數(shù)落著她。
彼岸只是悻悻的笑。
“我今日來找你,可是沒有給你帶吃的。我?guī)Я艘惶锥?,是我這些年為你出嫁時計劃的,可是臨近你大婚的時候,送到靈寶齋時,主事的說要鍛造出來還有再等幾天,這才耽誤了。
不過也無妨,你那日并未梳發(fā)髻,也就遮住了。這個是我用自己十分之一的靈力加持,原先是準備婚禮的,所以是金紅色,可是我看你平日里不常穿紅色啊,這個是不是有點不配???”
凈綺拿著耳飾在她耳邊比劃,尺寸是合適,就是這顏色。
“無妨的,姐姐,我戴什么都好看,與衣服有什么干系。姐姐快給我戴上。”
彼岸歪過腦袋把耳朵露了出來。
凈綺總覺得她這話有些不對,但不知道哪兒不對,總感覺怪怪的。
戴好之后,彼岸心想,要不問問姐姐關(guān)于荒蕪之地的事情,也許她會知道。
“姐姐,你知不知道荒蕪之地呀?”
“聽聞過,怎么了?”
“那你知道它的入口在哪兒嗎?”彼岸問道,兩眼放光,很是期待。
“你問這些干什么?”凈綺疑惑?!澳强刹皇鞘裁春猛鎯旱牡胤?,我勸你還是少招惹為好。”
“姐姐,我不是玩,我是有事情?!?p> “什么事情?”
“這個,事關(guān)重大,你還是告訴我吧?!北税逗磺?。
“我不曾記得,不過你娘親曾去過那里,水鏡里典籍應(yīng)該記載過?!?p> “那我們快回水鏡去取吧?!北税独鴥艟_就走。
兩個人嬉笑地來到水鏡,才發(fā)現(xiàn)這里空無一人,凈綺心口有些痛,看到上方消散的仙靈,急忙把彼岸拉轉(zhuǎn)回身,對彼岸說道:“你呀,就在這兒等著就好了,免得讓我勞心,我知道那典籍在哪,等我,我很快出來?!?p> 彼岸并未起疑,說道:“好??墒?,姐姐,這里怎么有……”
話還沒說完,凈綺給她下了幽咒,封住了她的去路,同時也不讓任何人進來。
幽咒是花落自創(chuàng)法術(shù),并沒有傳過誰,除了凈綺幾乎無人知曉。
而之所以水鏡能存在這數(shù)萬年,原因便是這幽咒,幽印。
幽咒能困人,被困之人無論靈力多么高深,都無法逃出,必須讓外面的人用一半靈力震開,但那一半靈力也會因此喪失,幽咒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被困之人除非強行用內(nèi)力震碎,但也會受到幽咒的反噬。
幽印是幽仙的烙印,被烙之人,會每日每夜的疼痛,生不如死。在得到暗令時,可習幽咒,在得到幽令時,可習幽印。
水鏡的規(guī)矩,只習其中一種即可自由做事,習任何法術(shù)都可以,但要是墮了魔,便只是暗幽閣的故人,其他人不得為難,但墮魔之人與水鏡就只是故友的關(guān)系了,若是此人為非作歹,對天界不利,水鏡定會將此人解決!
這殺伐果斷是花落和冰瞳定的,只有這樣,水鏡才存至今。
彼岸發(fā)覺不對,她掙扎不出來,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
沒辦法了,用內(nèi)力震碎吧。
彼岸猛的一下,那屏障就碎了,“噗”一聲,她也吐了不少血,她趕緊向暗幽閣跑去。
與此同時,南魄的心又一震,他猛的閃身離開。
凈綺被霧隱擊倒在地,霧隱正準備再給她一擊。
“玄翼這個法子真不錯,看著身邊的人離開,不知道那丫頭會如何,想來也真是好笑,當初花落讓吾兒泯滅,今日我將水鏡全殺!也算是換她‘恩情’!”
“滾!”彼岸一腔怒火,桃扇一揮來了一個措手不及,讓霧隱后退了幾步。
彼岸扶起凈綺。“姐姐!”
凈綺已經(jīng)很虛弱,她張著血口,道:“以我之命,下此幽印,魔帝霧隱,終形神俱滅,三生七世,永不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