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可怕的噴嚏
“啊欠,啊……欠!”
這一大早,陶子寧是一個(gè)噴嚏接著一個(gè)噴嚏,昨晚她竟然在外面陽臺(tái)的吊椅里面睡著了,后邊還是天氣太涼,她被凍醒,自個(gè)迷迷瞪瞪回到屋里,早上一起床,就鼻塞流涕,典型的感冒癥狀。
“子寧姐,你吃過藥了么?要不我給你去買點(diǎn)吧?!痹獔@擔(dān)憂問道。
“我吃過藥了,沒事,就這么點(diǎn)小感冒而已,我還是能扛的過……”還沒等“去”字說出口,陶子寧就控制不住張大嘴:“啊欠!”
“子寧姐,我看你這挺難受的,要不,你還是請假回家休息一下吧?”
元園看陶子寧一把鼻涕一把淚,紙簍里全部是陶子寧今天早上的“作品”,還堅(jiān)持工作,倒是挺心疼的。
“我沒事,你趕緊忙你的,剛剛老胡不還叫你嘛,你和我待一塊時(shí)間長了,都得傳染給你,走吧,我也要給岑總送文件去了?!?p> 陶子寧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準(zhǔn)備和元園一起出去。
“好吧,那子寧姐,你有事就找我?!?p> “好好好……啊欠!”
陶子寧一路來到岑峻辦公室門前,剛好遇到了也過來找岑峻的葉俞良,一看葉俞良那模樣,陶子寧樂了,感冒引起的頭疼腦熱都好了些。
“我們?nèi)~總這是怎么了,這頭發(fā)都耷拉著沒以前精神了,這胡子,哎喲喂,這一夜生長的夠茂密啊?!碧兆訉幰?yàn)楦忻氨怯昂苤兀钦{(diào)侃起葉俞良依舊不遺余力:“嘖,還有眼下這一抹青黑,葉總,看您今兒個(gè)滄桑勁,難不成是打算轉(zhuǎn)行當(dāng)自由派詩人?”
“陶子寧,你說你這嘴上功夫擱哪學(xué)的,怎么那么不招人待見,瞧你,感冒都還能得瑟,你怎么不上天呢你。”
葉俞良心情本來郁悶難解,偏偏還遇上陶子寧凡事喜歡調(diào)侃他二三的,也怪他,平日里跟陶子寧他們都沒什么架子,說說鬧鬧的。
“葉總,我也想,主要是上不去啊。”陶子寧笑瞇瞇道。
“我懶得理你,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葉俞良恨恨指著陶子寧,偏偏又奈何不了她。
“葉總,消消氣,消消氣啊,氣壞了身體不還是你自己遭罪?!碧兆訉幯劬緡R晦D(zhuǎn),朝葉俞良身邊走近一點(diǎn):“葉總,給我透露下你昨天干嘛去了唄,是不是又在某人那吃癟了?”
“去去去,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你個(gè)病號(hào),你才吃癟你,我怕傳染,不想和你說話?!?p> 葉俞良跟避蛇蝎似的,往后退了兩步,陶子寧這個(gè)禍害,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是得怪他自己,干嘛沒事給陶子寧這禍害說心事,誰曾想她竟然這么八卦。
“別這樣嘛,說說,說說,你這樣憋在心里會(huì)很難受的,我又不給別人說,是不是?”
“陶子寧,你再這樣我扣你獎(jiǎng)金,你信不信?”
“行,那我就把你的事說給蔡姐,她知道了,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了?!?p> “嘿,你現(xiàn)在敢威脅我了是吧!”
“我哪敢,葉總。”
兩人在岑峻辦公室門口一言一語,你來我往,渾然沒注意到岑峻辦公室門開了,而岑峻就站在那看著他們。
還是葉俞良先注意到岑峻。
“阿峻,你這個(gè)助理,你得好好管管了!”
葉俞良?xì)鉀_沖地朝岑峻開口,他堂堂副總,被陶子寧一個(gè)小助理抓著小辮子天天調(diào)笑。說來都嘔氣,可是他又不能說她,而且說也說不過她,他也不能管她,畢竟是岑峻的助理,想來簡直欺他太甚。
“岑,岑總?!碧兆訉幓厣砜匆娽?,莫名心下一虛,向岑峻走近幾步,剛要說話:“啊欠!”
陶子寧腦子一黑,她打噴嚏時(shí)沒來得及捂嘴,這下好了,噴嚏打完了……全噴在岑峻脖子往上的部位了……
陶子寧趕緊用左手捂上嘴,生怕再來一個(gè),想拿紙給岑峻擦擦,抬起右手發(fā)現(xiàn)拿的文件夾,舉在空中,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陶子寧的噴嚏來的措不及防,岑峻只來得及稍稍偏頭,大部分病菌還是沒能逃過。
默默深呼吸一口氣,岑峻口氣淡淡:“是得好好管教一下。”
陶子寧不知道她現(xiàn)在暈過去可信度高嗎……
而對面大樓的韓氏集團(tuán)里,卓然瞥見韓冬青那側(cè)身聳肩的慫樣頭疼,冷笑道:“你想笑就笑,這樣憋著,你也不怕憋出個(gè)毛病。”
“不是……你到底得罪哪個(gè)姑奶奶了???哈哈!”韓冬青轉(zhuǎn)過身,正視卓然,更是樂不可支:“你說說你,前些天,臉上給人呼了一嘴巴子,今天一來,直接給整殘了!真行你!”
“什么叫殘了,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殘了沒有!”
卓然坐在沙發(fā)上,抬起長腿就往韓冬青身上招呼,惹得韓冬青連忙站起往后躲。
“你別給我耍威風(fēng)呀,誰招惹的你,你找誰去??!”韓冬青戲謔道。
“你放心,我遲早找她……”
卓然的眼神陰森森,仿佛冒著幽幽的綠火。
“啊——欠!”
陶子寧聳聳肩,剛才突然背后一陣陰涼,果然是感冒加重了,還真是不病則已,一病如山倒。
岑峻估計(jì)嫌棄她嫌的不行,看著她打噴嚏,眉頭都皺成川字型了。還用著他浸過水的手帕往臉上是一圈又一圈擦,就差使上消毒水了,陶子寧心里暗暗搖頭,表示不屑,現(xiàn)在的人就是矯情,打個(gè)噴嚏嘛,太正常不過了,真是小題大做。
“回去休息吧?!贬?。
又是休息?!
“老板,你不能卸磨殺驢啊,感冒嘛,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那說噴你臉上也是不小心,非我本意,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么能,怎么能……”陶子寧換上委屈巴巴,兩眼淚汪汪,泫然欲泣的模樣:“就這樣辭了我呢……”
“演,接著演?!比~俞良滿臉寫著鄙視:“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兒?!?p> “沒說辭你,休假兩天,病好再來上班。”岑峻無奈。
“老板,你變了……”
岑峻作風(fēng)如何,陶子寧這幾年摸的透透的,他只有工作沒有生活,作為他的下屬,老板什么節(jié)奏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上,雖然岑峻從來沒有強(qiáng)制要求她加班,但是,她沒有過人的頭腦和學(xué)歷,唯勤能補(bǔ)拙,拼命努力地告訴別人她有能力站在岑峻身后,配的上這個(gè)職位。
岑峻應(yīng)該是明白的,陶子寧不休息,只是想努力跟上他的步伐,而如今,岑峻頻頻“要求”她去休息,不可能是不舍得給她加班費(fèi)吧……
只有一種可能,他想換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