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還是留宿在了先前的客棧里,四人一人一間。
“這哪是請了個下人???這明明就是個祖宗吧?”覃月不滿道,瞥了眼蘇扶羽。
蘇扶羽也知理虧,坐在一旁沒吱聲。
“無妨,劍閣又不缺錢,”水墨解了圍,“扶蘇姑娘家家的,你體諒一下?!?p> “哎,這一體諒來二體諒去的,怕是我這個師兄地位還沒她高了?!瘪聡@了口氣,自己就回了房。
蘇扶羽瞅了眼水墨,合著水墨才是師弟?。恳彩?,任誰攤上一個這么頑固的師兄,都會變得穩(wěn)重文靜的吧?
蘇扶羽看天色不早,就回房睡一覺,準備明早再去街上買自己心心念念地大鐵鍋。
可謂是心里有事覺睡不香,蘇扶羽第二天一早就醒了,約摸只有五六點的樣子,連外頭都有些陰陰沉沉。
走街串巷地一通瞎走,一路打聽才找到了一家口碑不錯的鐵器店。
蘇扶羽和店家聊了幾句就買定了一口不錯的鍋,一天后取貨。
剛出店蘇扶羽就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白芷,還是蒙著薄薄的面紗,她正站在一家鋪子面前,不知在挑些什么。
蘇扶羽有些在意,就走上前去看了看。似乎是一些不知名的石頭。
“姑娘我們還算有緣呢?!卑总坡氏却蛄苏泻?,不過眼睛卻是還在石頭上面。
“是……是啊?!碧K扶羽撓了撓頭,竟不知所措起來,明明之前調(diào)戲妹子都是很在行的,可現(xiàn)在居然卡了碟。
“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呢?”
“扶蘇?!?p> “扶蘇……”白芷若有所失,“倒是個好名字?!?p> “白姑娘接下來怎么打算?”蘇扶羽忍不住問,“武林盟的暗牢可不好去?!?p> “勞姑娘費心了,”白芷鞠了一躬,“就算是陰曹地府,我也要救他出來。”
“可!”蘇扶羽看她無謂生死的表情很是著急,“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世間哪有什么東西比生死更重要?”
“我與他的情大過生死?!?p> “好蠢啊你!”蘇扶羽激動起來,在現(xiàn)代時候她就遇到過這樣的妹子,就深陷在愛情里無法自拔,好似她的全世界只有那個人一樣,不論對方是不是真心對她。
白芷微微一笑:“可能吧?!?p> 蘇扶羽嘆了口氣,也明白她是勸不動白芷了,只得無奈道:“有因必有果,白姑娘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也算是自己的選擇,只希望不要后悔的好。我倒不是很理解你這種拼了命想保護對方的,只是輸在了一個情字上面。”
白芷一愣,看向蘇扶羽有些驚訝,隨后笑起來:“扶蘇姑娘只是沒有遇到自己愛的人而已,如果之后能有人有幸入了姑娘的眼,那個時候姑娘就會明白我的心情了?!?p> 蘇扶羽點點頭,不過又反駁:“可惜我的喜歡可是很昂貴的,一般啊……不會給別人?!?p> 白芷失笑,搖了搖頭。
“白芷?!蓖蝗簧砗髠鱽硪粋€聲音,嚇了蘇扶羽一跳。
白芷立馬變了神色,周遭空氣瞬間冷了下來:“什么人?!?p> 蘇扶羽也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水墨。
“水墨哥?”
水墨沖著蘇扶羽一點頭,又看向白芷:“我家公子請你去酒樓一敘。”
“水墨?”白芷一愣,“塵寒座下弟子?”
“是?!?p> 白芷嘆了口氣,整理了面紗:“也罷……那我便去一遭。”
三人便一起到了水墨所說的酒樓,塵寒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很是悠閑。
“有何貴干?”白芷直接開門見山,毫不客氣。
塵寒看了眼蘇扶羽,又看了眼白芷:“你兩為何在一起?”
“路上遇到的,”蘇扶羽解釋道,“之前和白芷姑娘有過一面之緣?!?p> 水墨笑了起來:“以后帶你出來找人倒是方便了?!?p> 蘇扶羽:當我GPS嗎?
“水墨?!眽m寒提醒道。
水墨一拍腦袋,把桌上的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拿了起來,又慢慢解開。
蘇扶羽伸長的脖子想看看是個什么東西。
隨著白布慢慢松動,在里頭出現(xiàn)的赫然是一把泛著銀光的劍!樣子居然和之前的銀霜相差不多,只是這把多了些裂痕,銹跡斑斑,似乎是經(jīng)歷了時間的錘煉。劍柄的正中央是一朵蓮花,無數(shù)枝條縱橫交錯,很是精致。
“這是?”白芷一驚,“銀霜?”
水墨點了點頭:“真銀霜一直在師父手上,現(xiàn)如今交于你,重修青丘結(jié)界?!?p> 白芷死盯著銀霜,惡狠狠地問道:“憑什么相信你?”白芷并不相信塵寒會把一柄靈力如此之強的劍送人,何況劍閣和青丘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
“愛信不信?!眽m寒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水墨把劍遞給了白芷:“是真是假,你自己試上一試便可知道?!?p> 白芷仍然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了眼銀霜,小心翼翼地接過,運轉(zhuǎn)起靈力來。
一股強大的力量直達白芷眉心,險些噴發(fā)出來,好在白芷收的及時,不然這其中的靈力可能將她撐爆。
這的的確確是一把真銀霜,蘊含強大靈力的銀霜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