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骨嶺?”蘇扶羽一愣,游戲副本她也打的不少,和這個藏骨嶺類似的名字很多,什么埋骨嶺、血嶺的,基本上都是邪氣很重的地方,所以蘇扶羽立馬確定了這里應(yīng)該是個禁地之類的。
“對,傳說是魔界邪氣最重的地方,有大量冤魂游蕩。”
這就解釋的通魔界為何要把目標(biāo)定為青丘了,因為一旦所有人圍攻青丘,注意力勢必不會放在魔界身上,到時候再利用地形優(yōu)勢,直接在洛峰縣放出藏骨嶺的冤魂,不僅能把青丘一網(wǎng)打盡,還能重傷武林盟。
“少年好心機!”蘇扶羽忍不住感嘆,“果然魔界大boss都很厲害……”
“不過也不用太擔(dān)心,”水墨安慰道,“白芷已經(jīng)回青丘了,想必青丘結(jié)界不久就能被修復(fù)了?!?p> 蘇扶羽點了點頭,收拾起碗筷:“你兩出門在外也得小心點,雖說現(xiàn)在表面上還算安全吧,可保不準(zhǔn)會有什么人暗地里盤算什么呢!”
兩人微微一愣,連喝粥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覃月率先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還算有良心?!?p>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哪個時候沒良心了?”蘇扶羽白了他一眼,就應(yīng)該詛咒他半路摔死!
“對了,我先前路過燕落城的時候聽說,那里準(zhǔn)備舉辦什么拍賣會,好像還挺有意思的?!彼f道。
拍賣會?蘇扶羽眼睛一亮,這種劇情一般都有好東西問世?。?p> “這有啥,你不是參加過了嗎?”覃月靠在門框上,很是不屑,“無非是什么珍珠寶石,奇珍異獸的,你又不缺?!?p> “這次是盛典,六十年一次的,”水墨解釋道,“我還去哪兒要了一份花名冊,當(dāng)然上頭之記錄了一部分的寶貝?!闭f著就從懷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
蘇扶羽也好奇,伸長了脖子去看,可瞅了一眼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根本就不認(rèn)識上頭的字,只得乖乖收回。
水墨把紙遞給覃月,又和蘇扶羽說起來:“這一次的盛典最主要的就是拍賣一個名為招魂燈的東西?!?p> 招魂燈,顧名思義,能招魂,而且招的是破碎了的靈魂。在黃紙中寫上需要招魂的人的生辰八字,點燃放入招魂燈中,再用平生最親近人的血抹在燈罩上,便能招回。
但如果有些魂魄不愿回來,甘心飄蕩在天地間的話,那就算是招魂燈也沒用。
還有就是,招魂燈利用的就是魂魄對于親近之人的執(zhí)念,在燈罩上抹血就相當(dāng)于告訴魂魄,這個血的主人馬上就要死了,你快過來見他最后一面之類的。
所以招回來的魂魄都對招魂燈有很大惡意。
人雖有七情六欲所迷惑,但靈魂是最為純潔的東西,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這也就是招魂燈的迷人之處,明明是邪氣很重的東西,卻能找回來最純凈的靈魂。
“那這東西不是很珍貴嗎?”
“對于需要的人來說很珍貴,但對于不需要的人來說還不如一盞油燈。”
蘇扶羽一想,也確實是這樣。
只是拍賣會上魚龍混雜,這招魂燈也不知道會不會落到真正需要它的人手上。
“還有一樣,魔界靈藥憶前草。”水墨慢慢說道,和覃月對視了一眼,后者則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憶前草到底是什么東西?”蘇扶羽問道,之前似乎聽塵寒提起過,可一直沒細(xì)問,只知道白芷是用憶前草救了白樺。
“憶前草就是一種生長在魔界禁地的靈藥,能醫(yī)死骨、救百病,但生長環(huán)境格外惡劣,還有兇獸守護(hù),所以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寶貝?!?p> 覃月補充道:“聽說,憶前草如果加持靈力,還能讓人回憶起前世的東西?!?p> 難怪白樺能記起前世的東西來,也不枉白芷千辛萬苦尋來憶前草了。
“所以你們要去這個拍賣會嗎?”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能帶我嗎?我也想見識見識?!碧K扶羽一臉渴望的表情。
“這……”兩人對視一眼。
“怎么說?”覃月傳音給水墨。
“我怎么知道?”水墨回他。
“誰讓你要告訴她的!”覃月憤憤道,“這下好了吧!”
水墨暗地里掐了覃月一把,有沖著蘇扶羽笑道:“這我就沒辦法了,不如你問問師父讓不讓你去吧?”
問塵寒?蘇扶羽撓了撓頭,雖然也不是不敢問吧,但總覺得把塵寒一個人留在這里有點不太好。
這不禁讓蘇扶羽想起了大學(xué)的某段時光,一整個寢室的人,別的都成群結(jié)隊出去玩了一樣,就留了她一人呆在寢室。
不過她是真的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拍賣會,長這么大還頭一回見呢!
于是在兩人的目光下挪著步子湊到了塵寒身旁。
“真人,能和您商量個事嗎?”蘇扶羽腆著臉笑道。
“何事?”
“水墨哥說有個拍賣會在燕落城……我想去湊個熱鬧?!?p> 塵寒沉思片刻,皺眉:“你有想要的東西?”
“沒有?!?p> “拍賣會上魚龍混雜,既然沒有東西想要就別去?!?p> “可,可是,我還沒見過呢……”蘇扶羽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道,偷偷瞄了眼塵寒,“真人,給個機會?”
“隨你?!?p> 得了塵寒的允許,蘇扶羽一蹦三層樓,立馬想給塵寒來個擁抱,還好及時剎住了車。
蘇扶羽燦燦地笑笑,端起桌上空碗空盤的時候無意間擦到了塵寒的手,那手簡直想浸在冰水里似的,蘇扶羽一個沒端穩(wěn)差點把碗盤全摔在地上。
“真人您的手好涼啊?”蘇扶羽忍不住說道,這天明明也不是很冷,難不成……腎虛?
塵寒被她問的一愣,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蘇扶羽這個問題。
真奇怪,難不成真是腎虛?哪有一個大男人清早起來就手涼腳涼的?
蘇扶羽百思不得其解,回廚房問了水墨才知道。
塵寒天生體寒,就算是太陽底下曬著,手也是涼的,不過具體原因水墨他們也不知道,反正一開始似乎就是這樣了。
“看來得補補了……”蘇扶羽心里盤算著這次下山還得買些紅棗枸杞蓮子生姜什么的。
而塵寒自然是不知道,蘇扶羽已經(jīng)把他手腳冰涼的病自動列為腎虛一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