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可不像石崇那般有興致,不僅接受沿途官員的宴請,還時常攜美觀賞沿途的風(fēng)光;
石韜既要趕路,又要訓(xùn)練軍士,自己還得打熬身體,整日累得跟狗似的,可他內(nèi)心卻很充實,多數(shù)時候,除了跟兵士們一同操練,稍有閑暇,還會拉著孟斧頭讓石方教他二人射箭,以及基本的馬上功夫。
經(jīng)過月余的鍛練,石韜不但身子日益結(jié)實,就連身高似乎也隨著高強度的訓(xùn)練、以及飯量的增加,而每日有所增長;不知不覺,原來那位細皮嫩肉的小鮮肉,竟隱隱透出陽剛的味道。
見石韜訓(xùn)練完那群粗魯漢,正向樹蔭下走來,雨荷小丫頭手中拿著絲絹飛快地跑上前去。
一面為石韜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雨荷滿是心疼道:“這大熱的天,少爺不在樹蔭下乘涼,卻跑去跟一群粗魯漢子折騰個什么勁?看把少爺都曬成黑炭似的,要是被夫人看見,還不得心疼死了!”
接過雨荷手中的絲絹,順帶在小妮子的掌心撓了撓,石韜笑道:“怎的,雨荷這便開始嫌棄少爺臉黑了么?”
被夫人叫來伺候石韜,雨荷一開始還很擔(dān)心,常年跟著李氏,她多少知道一些關(guān)于石韜風(fēng)聞,終日流連于忘仙樓那樣的地方,還是石家公認的廢材;
不曾想,石韜醒來之后,非但一改往日的惡習(xí),甚至越來越有君子之風(fēng),不但對人彬彬有禮,而且很會體貼下人,就算偶爾做出一些猥瑣的舉動,卻讓雨荷并不那么反感,且時常令她心頭小鹿亂撞,不知不覺,對于石韜剛才這樣類親密舉動,雨荷甚至充滿了期待。
露出一臉的嬌羞,雨荷嗔道:“少爺可是桃花郎君,哪能整日跟粗魯漢們廝混,傳出去怕是要笑死人了,不過……”
石韜不以為意的問道:“不過什么?”
“在雨荷眼里,即便少爺再黑,也比那劉二郎俊俏百倍!”說完這一句,雨荷仿佛耗盡了所有勇氣,扭著小臀,瞬間跑得遠遠的。
盯著小妮子遠去的背影,石韜滿是無奈:“呃……這丫頭太不會說話了,就憑劉胤那廝,與本郎君有可比性嗎?”
看著這一幕,遠處的青衣眼神閃爍,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累了半天,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濕,非但難受,而且總覺得臭烘烘的,石韜暗道:“送外賣那會兒,經(jīng)常如此也不覺得多難受,自從到了這里,每日皆有花瓣木桶浴伺候,竟讓人變得越發(fā)的矯情了,唉!”
正在這時,石方突然興沖沖的跑過來道:“郎君,前面似乎有一道河灣,只是被那群牙門軍士占著,要不我們繞到上游去沖沖涼吧?”
自昨日離開縣城,到這會也沒有機會沖涼,的確怪難受的,而且距離下邳還有一日的路程,二人可謂一拍即合,石韜當(dāng)即點頭道:“好,你去將所有人召集起來,一個都不準缺席,身上太臟容易惹出病來,咱們一同去河里沖涼,誰要是敢不去,便讓他負重跑上二十里!”
石韜領(lǐng)著一大群人,沿著河灣往上游走去,很快找到一處開闊的河面,足夠這一伙人沖涼了。
瞧著一群粗魯漢脫得赤條條的便沖進水里,石韜卻在猶豫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前世念大學(xué)那會兒,夏天也跟室友們邀約著等宿舍關(guān)燈之后去洗漱房沖涼,那時也是像眼前一樣脫得精光,可如今身份變了,若再跟這群部曲“坦誠相待”,的確有些拉不下臉來,想了想,石韜對身旁的石方及孟斧頭說道:“你們別管我了,我去上面洗!”
石方似乎不太放心,便問道:“要不,還是讓我陪著郎君吧?”
石韜搖頭,“不用了,我走不了多遠,有人看著沖涼,總覺得怪別扭的!”
一想著郎君洗澡時,別說男人,就連婢女也不讓伺候,再者,郎君浮水的本事連他也是望塵莫及,因此點頭道:“好吧,郎君注意安全!”
擰著換洗的衣物,石韜繼續(xù)往上游走去,走了數(shù)百米,又出現(xiàn)一道河灣,且兩邊都被柳樹擋著,進入柳樹林,正打算脫衣服,他突然發(fā)現(xiàn)正前方一顆柳樹的樹杈上竟掛了許多花花綠綠的衣物。
“是附近的村姑在這里洗澡么?”初嘗禁果的他,心頭瞬間奇癢無比,這段時日,與青衣、雨荷朝夕相伴,心里的火,實在燒的他難受,但雨荷年紀太小,實在不好下手,而青衣的身子雖說好得差不多了,可畢竟還沒有完全康復(fù),也是不好下手,這一來,反倒讓他心底那簇小火苗越燒越旺。
走向那堆衣物,心頭有種莫名的沖動,促使他走過去聞一聞上面的芬芳,而后卻向河邊摸了過去。
“被本郎君這樣的名士偷看一眼,對方也不算吃虧吧?”石韜暗自為自己開脫道。
嘩嘩的流水聲,越來越響,借著一顆稍粗的柳樹掩護,石韜向水里望去;
果然,一名女子背對著石韜,除了露出白花花的香肩,身子大半藏在水下。
石韜暗道一聲可惜,正打算找個更佳的地形窺探敵情,身后突然冒出一道晴天霹靂。
“你敢偷看老師入浴?”
石韜的反應(yīng)可不慢,趁河中女子還未來得及回頭,他轉(zhuǎn)身便是一個虎撲,立即將宋祎小蘿莉按倒在地。
若知道河中洗澡的是綠珠,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做出這等猥瑣之舉,偷看自己姨娘洗澡,那可是有悖倫理的大逆行為,雖說隔著那么遠,啥都沒有看清,可眼前已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哪能解釋得清???
此刻的石韜,甚至有種殺人滅口的沖動,可對如此粉嫩的小蘿莉,他又實在下不了手,因此不得不耐心解釋道:“我哪里知道是綠姨在這里入浴,況且隔著這么遠,我什么都沒看到……只要你不去告我爹,我什么答應(yīng)你,如果你同意,便眨一眨眼睛,我便放手如何?”
瞪著一雙大眼,小蘿莉竟然死都不肯眨眼,嗚嗚的掙扎一陣,一張小臉已漲得通紅。
見小蘿莉打算抵死不從,石韜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道:“假如你去告訴我爹,本郎君固然會受到懲罰,可綠姨的名節(jié)同樣會受損,到那時,綠姨跟你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宋祎雖然年幼,但腦子顯然不笨,只聽這一句,果然被嚇得不敢亂動了。
“如何,你是打算替綠姨保守這個秘密呢,還是打算繼續(xù)去告發(fā)我?”
過了片刻,小蘿莉總算擠了擠眼。
松了一口氣,石韜將捂住對方那只手,稍微的挪了一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二人自此便要信守承諾,若誰要反悔,誰便是……誰便是小狗!”
狠狠的呼出幾口氣,等呼吸稍微平靜下來,小蘿莉總算開口,“聽說,你為忘仙樓那位過氣的舞魁寫了一首詩?”
“……”石韜竟有些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
見石韜傻愣愣的望著自己,宋祎翻了翻白眼,道:“你傻了么?人家說的是那首清平調(diào)!”
“呃……那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了么?女人果然不靠譜啊!”石韜脫口道。
“哼哼!云想衣裳花想容……那忘仙樓的掌柜,只是一個過了氣的舞魁,且年老色衰,哪有你說的那般美貌,真不知道你什么眼神!”
好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容別人詆毀,石韜當(dāng)即懟了回去:“你懂什么,蘭蔻那般年紀,才是蜜桃真正成熟的季節(jié),哪像你,要胸沒胸,要屁……反正就跟青蘋果似的,寡淡無味,比起人家可是差遠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