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到底難敵四掌啊~~~~~
“啊…!”筱筱大叫,叫了后自己安慰著自己,“還好,還好被我叫跑了?!苯信艿牟皇莿e的,是老鼠。是的,筱筱被抓了關起來。至于為什么只是關在這跟牢房似的地方而沒弄死她,筱筱想,大概因為她真的太脆弱,毫無能力做什么。
“可惜了那些珠子啊?!斌泱銍@息,被抓走,自然珠子和戰(zhàn)戟都被人收刮了。不過那些應該不是人,而是幫著管這密都的散神。若是那樣的散神,那他們會不會見得到諸犍。珠子給了他們那些散神,那他諸犍是不是能知道他害她被抓起來了。
”呵?!绑泱汔托?,”我是想什么呢?人家擺明了就是為難我,哪里能叫我好過。鴻姐,這三天還有多久,到底我要住多少個日子?!惫竟竟竟?,筱筱的肚子叫了,她一天沒吃東西了。若是在山上修仙,辟谷還做的到,可現(xiàn)在她這樣子,脆弱不堪的可別提什么辟谷了。
“有沒有人!我好餓!你們不能餓死我!給我飯吃!不然就叫諸犍來見我!”
又是諸犍二字,門口看守的人遠遠聽見她叫很是惱怒的跟一旁的伙伴道,“她又直呼神官的名諱,真是不知死活。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還偷了那么多名貴的珠子。”
“哼,誰知道呢。餓著,餓死了活該。我們可不會給侮辱神官的人喂飯。一點資質沒有,竟然進來了密都,都不知道是偷著進來的?!?p> 叫了好久沒人理會,筱筱又感覺到渴了?!安荒茉俳辛耍A趔w力,睡覺,睡覺,睡著了就好了。不餓了,也不渴了?!?p> ---
“風也青,水也青?!?p> “若不青,就叫不成青要之山了?!?p> “武羅,你怎么這么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我身后?!?p> “嬰岷,是你自己在這山池前感懷,哪里是我擾了你。”
“這個時候,你來是有事?”
“也沒什么?!蔽淞_一笑,可嬰岷卻覺得這笑是話里有話。
“看樣子,我不該再留在青要之山,耽誤了你們說話?!?p> 嬰岷轉身要走,武羅有些訕訕,“嬰岷?!彼凶×怂伤齻冋l都沒有回頭,武羅繼續(xù)道,“別再廢力氣了。他連當初毀了你的信物對你有多重要到了如今都尤不自知的。我們好友一場,不想看你廢力?!?p> 嬰岷的心頭咯噔一下,可誰也看不到她笑了,她回武羅,“你想多了。我只是,比較喜歡這山的顏色,不過一個顏色而已。我先回了,改日去你的密都坐坐?!?p> “將嬰岷攆走,我現(xiàn)在都要做這些了嗎?”武羅自言自語,卻叫臻白聽去了。
“還不是山神您好心,中山神在這待著,咱們大氣都不敢出。”
“你能不能不聽墻角的,回回嚇死我算完?!?p> “山神不會被嚇死的,您又同臻白說笑,山神是要我去給神官通稟嗎?”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通稟?”
“您都把中山神攆走了,臻白想著必有大事?!?p> “這大事是你家神官自己惹出來?!蔽淞_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扔給臻白。
臻白接過荷包打開,將東西倒在手上,“寶石珠子,這東西不也就密都用用。只是這…”
“這是你家神官自己去密都閑逛時用來換物的?!?p> “是,山神將這些拿來給我作甚?”
“這是我從一個人的手里拿到的,一個人,一個女人?!?p> “女人?”臻白重復這話,武羅已經繞過他去找諸犍。
臻白忽然反應過勁兒來,嚇的趕緊跟了上去。
諸犍在屋里,但卻靠在窗前,似乎在想什么。武羅來找,靠在門前,并不進。諸犍回頭看一臉不韞,有些看戲的瞧著自己的武羅,猶自納悶。
他上下指量著武羅,問道,“你這幅模樣,想要問我什么?或者看戲?可我這里也沒戲看???我又惹了嬰岷兄妹了?可這些時日里,他們說什么我都沒反駁?。俊?p> “臻白,都到我身后了還不去你家神官的身旁,將東西給你家神官看看?!?p> “哎?!闭榘宗s緊進去,一溜煙的來到諸犍身旁,“拿給他呀!”武羅一吼,臻白趕緊掏出荷包,將里面的東西倒在諸犍面前的小幾上。
諸犍瞥了瞥,拿起來,這氣息…他收起了剛剛的玩世不恭,似有皺眉,說道,“我給的。”
“當是你給的,我的密都,他們從一個女人身上搜出來的。這東西,自然也不能是她偷得。畢竟毫無法力的凡人進的了密都,怕也要神帶進去才行了?!?p> “搜出來?”
“呵?!蔽淞_訕訕而笑,“這才是神官聽到的重點?”
“你們怎么她了?”諸犍有些怕了,他雖然把她仍在那里,可也不是要她死的,無非是整整她罷了。
“人還沒死,不過快不快死了不好說。我的人把她關進了牢,幾日沒給水和飯?!?p> “你們這!”諸犍猛然站起來,“就算是個人,也過分了?!?p> “神官?!蔽淞_叫他,“那是人。你是神。”
諸犍知道她想多了,“你想多了。”
“我密都,也不是給你藏人的地方?!?p> 諸犍不愉,一個兩個都瞎會意的,“若藏也該是我青要之山來藏與瀾滄海有關的人?!?p> “瀾滄海?”武羅本來急速上升的氣焰瞬時消弭了。
“你以為...我為難她也不是想真的為難她,她說自己與瀾滄海有關,要真是那樣,她要出了事,那瀾滄海的主兒可會不怪我們桑君嗎?”
諸犍想到這處眉宇更緊了,這話一出連帶著武羅和臻白都覺得不大好了。既如此,自然要趕緊見到人,諸犍、武羅和臻白來到了關押著筱筱的牢里。
看守的人同武羅行禮,武羅與諸犍一樣也沒什么心思在乎他們。他們急急地找到關筱筱的那間,諸犍抱起筱筱,筱筱卻已經昏迷不醒。
“這是幾日水米都沒給她了?”
“問你話呢?!蔽淞_見沒人回諸犍,便開口問那倆看守的。
“是,回官神,她對青要之山神官不敬,咱們怎么可以給她吃的。”
“水都沒給?”
“沒給..”
“她是個人?!敝T犍有些怒了,“幾日不進水食,真的要她死嗎?”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一嚇。
“神官?!蔽淞_叫了諸犍,她平日可不這么叫他的,她也察覺到諸犍的暴怒隱忍于懷。諸犍看了她許久,嘆了口氣,抱起筱筱念了訣消失。
“山神先別去了?!闭榘捉凶∠胱返奈淞_,“我回去看看再傳消息給您。怕人真死了,估計沒法跟瀾滄海交待,您還是別去蹙這個眉頭。”
瀾滄?!澳愦_定那丫頭與瀾滄海有關?”
“我家神官哪里說過誑語?”
咯噔一下在心。武羅腦中閃過桑君和瀾滄海的大神官碧海,心下頓時無底?!坝惺裁葱艃耗愕酶艺f。”
“山神放心?!?p> 臻白規(guī)矩施禮離開,他急急地追回去,追到諸犍的臥房,瞧見諸犍小心翼翼的看護著那個女子。
“神官,我叫人收拾出來屋子給她,她這樣占著您的床,您沒得休息?!?p> “我本來就是耍耍她,哪里想那在我看來安全的密都會要人命的。”
“臻白回來前詢問過了,聽聞是她出言不遜,辱罵神官在前,才激起來民憤,也算是她活該?!?p> “是算活該?!敝T犍站起來,轉過頭看看站在外側的臻白,“臻白,你說瀾滄海的女人到底對桑君有多重要?”
臻白好好想了一想,回道,“大抵猶如凡人眼里,那天上星,水中月。猶如…中山神母親留下的,被神官毀掉的信物??傊?,是不能再有,重之再重的東西?!?p> 諸犍張張口,看著這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臻白,自己這伺神官的嘴還真是毒,句句戳及肺腑。再回頭看看床上昏睡著,卻已經被自己渡了法術護住心脈的丫頭,他開口道,“你也同武羅一樣的看法?”
臻白一時恍惚,神官這話...“看法不看法不重要。若神官只是閑來無趣逗逗人,無關緊要。只是神官是神,這是人?!?p> “你說多了,也想多了?!敝T犍也不知自己剛剛到底什么意思在問臻白了,“我只是不想桑君為難,也覺得,她與瀾滄海卻是有關系。”
“那神官應該告知瀾滄海才對?!?p> 諸犍蹙眉,“可我就是不想讓那女人舒心。她從來沒有將桑君放在心上,事事勞煩桑君。”
“神官說的不對,并非事事,而且那位避之不及,哪里想有干系的。只是那位,并不能如神官一般,可以自己來解除婚約的?!?p> “你。”他指著臻白,“你今日這話真多啊,事事懟我不完。今夜你來守著她,不能叫她死了,我去你屋里睡。不…你剛剛說叫人收拾了客房,我去客房睡?!?p> 諸犍快步離開,臻白盯著沖沖而走的神官,嘆了嘆氣轉頭看看床上的人,有些猶疑的自問,“這算不算是我見猶憐?”
“當不得我見猶憐,忍叫你受折摧?!斌泱阕阽R前看著鏡中映著除自己外的一個男子,他撫上自己的肩頭,念叨了這么一句,可這個男子的眼中似有戚戚。
而自己叫了句…“桑君?!斌泱阄艘豢跉?,猛然坐起來,靜看四周,自己這是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而床邊…
“?。 贝策呉宦曮@呼,因為他此刻被筱筱一腳踹了出去。“哦吼,好疼!”男子普一甩手,滿屋的蠟燭盡數(shù)亮起,這樣子,筱筱才看清了這人。還能是誰,不就是將自己扔在那密都的諸犍。
“諸犍!你個混蛋!”一個枕頭扔了出去,甩袖一撥,枕頭被諸犍讓了出去。
“哎呦?!笨善稍业搅寺劼暥鴣淼恼榘祝膛畟儼底院艉?,還好跟在臻白身后,不然可不就砸到自己了。
“你醒了就這個樣子!”
“我不醒是不是就醒不了了!”筱筱站起在床上,“要不是你不守信用留我在密都而不出現(xiàn),我也不用出下下策大鬧街頭被人關起來,差點兒喂老鼠!”
“老鼠。呵?!敝T犍一聽老鼠,沒忍住一笑。
“真是混!”又是一記扔,這回扔的是被褥。
諸犍再是一個甩轉將被褥如卷袖一般卷在手肘,“可還有東西扔?”
這么…筱筱回頭看來,床上哪里還剩什么。
“混賬!”筱筱撿起腳邊的鞋塌,對,是鞋塌,不是鞋子,直直的朝對面這我尊神扔出去。
“神官!”臻白一聲驚呼,想攔也攔不到,就這么看著一個鞋塌飛向諸犍。
諸犍也未曾料到,可這東西到底還扔不到他,一個念訣,鞋塌跨擦的掉在他們之間。
“我好歹救了你,你鬧得也是過份。”
他一本正經的說法,臻白也松了口氣,心想這人是惹惱了自家的神官,只能叫她自求多福了。
“到底是誰過份了?”筱筱明白,他信了她的話的,不然也不會救她回來。他肯救她這么個人,那就不會放任她不管,那她去瀾滄海就有戲。她忽然想到剛剛的夢,桑君…
“是你不肯讓我去瀾滄海,是你不告知,若你告知不了,那就告知桑君,問問桑君,肯不肯告知瀾滄海,他們要找的人在你的手上?!?p> 這下,不僅眼前之人無話說,連臻白他們都嚇到了。筱筱身上衣衫破敗不堪,又臟又臭,今夜里,諸犍一直守著她連臻白說叫人來給她換衣物都不肯,可這人此時卻對自家神官咄咄逼人。桑君二字不是一般人可以提及的。他們這些散神若在這二字后面不加個大人,那就是一種褻瀆,可眼前這人,卻是如此的膽大。
筱筱一步步上前,“怎么,不敢嗎?”
“不是不敢?!敝T犍回她,他指指門口的臻白一行,“你看看他們,你提到瀾滄海和桑君,他們嚇到什么樣子?你一個人,卻敢如此肆無忌憚提及各位神官?我說你與碧藍有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或者說,你就是碧藍的軍師?!?p> “軍師?”筱筱覺得可笑,這可笑的人非得把她往那碧藍身上湊。雖然之前自己確實是可憐過這碧藍的,可現(xiàn)在卻覺得這因為碧藍受到牽連而著實令人反感。哦,不對,這不是人,不是神了也是個墜神?!耙粋€墜神,值得我上心?你怕什么?你到底是怕我認識什么碧藍,還是因為我提到碧海身邊的人?!?p> 諸犍神情微微變,筱筱心下了然,“果然。你是因為我說道阿驍。那我也寬寬你們的心。”諸犍緊眉,“阿驍與碧海沒有關系。不管桑君與碧海什么關系,我和阿驍來這里也不是為了他們。阿驍…”怎么說他會安心,有了,“阿驍與我,我們才是一對兒!”
在場之人再次驚愕,這女人,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臻白嘴角抽動,心想誰問你與誰一對了?
“呵?!敝T犍被她鬧得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八阅阆朐趺礃??”
“帶我去瀾滄海,如果去不了瀾滄海,那也要叫阿驍知道我安全?!?p> “你怎么知道在這里是安全的?”諸犍失笑反問。
“因為我到現(xiàn)在都沒死?!边€不夠明顯?這話問她,是不是在質疑她的聰慧,覺得她笨死了?
“那你就安全的待著吧。臻白,叫伺神們看住了!”
“是?!?p>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