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依然沒有停的意思。
當(dāng)心靈真的敞開之后,不在去計(jì)較過往的得失,也不在去擔(dān)心今后境遇,放開自己,就這樣靜靜的享受此刻的寧靜。
突然覺得這場雨下得,也就沒有那么令人厭煩了!
就連此時的風(fēng),也變得那么的喜歡惡做劇了!
時不時的拽著雨滴一起,沖進(jìn)草棚當(dāng)中,像是非要撞破這對男女的好事才甘心一般。
現(xiàn)在雖然是夏天,可在這樣暴風(fēng)雨的深夜,一身濕透還吹著冷風(fēng),就算是心中一片火氣的曾誠,也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何況是女人!
況且本來就一直被陰氣所擾,現(xiàn)在雖然清除了干凈,可是在這陰冷的環(huán)境之下,還是讓許婷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曾誠有些擔(dān)心對方,再這樣下去感冒了都是小事,還正真很可能會落下毛病!
“你是不是感覺身上很冷?”曾誠開口問道。
“嗯!本來從李婆婆家出來之后,我原來胸腹發(fā)冷的毛病,都感覺好了很多啦!可是,現(xiàn)在我又感覺到胸腹陣陣發(fā)冷,而且好像比原來還更厲害!”許婷說著話,都有些打顫。
“曾哥,那個,是不是~是不是又回來了?”許婷想到這種可能,心里就更加發(fā)毛。
“你別瞎想,那個東西已經(jīng)害不了人了!”曾誠趕緊安慰道。
“那,那是不是咱們又遇上別的了?這荒山野嶺的,不是最容易碰到臟東西嗎?”許婷感覺心里的恐懼在蔓延。
“別瞎想,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身上發(fā)冷,只是因?yàn)槟惚魂帤忾L期侵染,身體對這些陰冷的氣息很是敏感,而且抵抗能力也會變得很差,但這跟鬼沒有關(guān)系!”曾誠安慰的說道。
“不過,這樣下去還真是不行,這些濕氣很容易傷到你的身體,嚴(yán)重的話還會落下老毛病!得想想辦法才行?!?p> 曾誠看著外面的雨,感覺一時半會兒的是停不了啦。
“婷婷,你現(xiàn)在身體的情況,可受不了這個!我得回李婆婆那里去一趟,得借點(diǎn)衣服才行!你就在這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痹\想了想說道,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別,曾哥!”許婷見曾誠要離開,趕緊伸手拉住曾誠。
“曾哥,你別走!你走了我一個人不敢待在這!”
“別怕,這附近什么都沒有,你在這很安全的!”
“不,我寧愿挨些凍,也不要一個在待在這兒?!痹S婷說什么也愿不放手讓曾誠離開。
許婷著急這一拉扯,頓時讓捂在胸口的T恤,不覺間滑落了大半,在曾誠稍具夜視能力的雙眼之下,跟不設(shè)防城市,毫無分別!
這時曾誠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連bra也沒穿?。】磥響?yīng)該是濕透了,感覺穿在身上不舒服不說,還很冷的原因吧。
而那件粉色的bra,就靜靜的躺在她身后,剛才被擋住,曾誠一時沒有注意到。
這一大片雪白,突然就這樣輕意的送到自己面前,曾誠的心瞬間又感覺不能淡定了。
“行吧,我不走。不過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辦法給你取暖!”曾誠有些艱難的移開視線。
“咱們要不試試,背靠背的坐在一起?互相取暖,這樣你應(yīng)該會好一點(diǎn)!”面對這樣的誘惑,感覺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眼不見為凈,是目前曾誠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嗯!”許婷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對曾誠的提意,雖然讓許婷有些心跳加速,到也沒有多想!看來她對曾誠還是比較信任的。
真沒想到,如此純潔又狗血的男女取暖方式,在這時還真就派上用場了!
后背傳來的細(xì)膩觸感,以及以女兒家身上的陣陣幽香,像是具有很強(qiáng)的魔力一般,已經(jīng)控制住了曾誠所有的感知!并在心底無限放大著,這方面帶來的刺激!這樣的誘惑,仿佛比剛才直接目視的效果,還要來得強(qiáng)烈!
收拾住心猿意馬,曾誠往草棚的外邊挪了挪,到是擋住了風(fēng)口。不過從許婷陣陣顫抖的身軀來看,似乎情況并沒有好上多少!
“啊~!曾哥,你……”
“噓!不要叫?!睗M滿的惡棍味道。
曾誠轉(zhuǎn)過身把許婷的嬌軀摟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可這一行為卻引來許婷一聲尖叫!
本來許婷心中就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曾誠再這么突然的行為,直接就突破了許婷的心理底線。
曾誠把許婷抱進(jìn)懷里后,并沒有停下來,又伸出手將草席的兩端拉起來,試圖將風(fēng)雨擋在兩人的外面。
心都提到嗓子眼兒的許婷,卻又見曾誠并沒有了進(jìn)一步的行為,倒是用些不好再有過激的反應(yīng),怕刺激之下,曾誠會徹底失控!
可是這樣尷尬的姿態(tài),真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接受呢?還是應(yīng)該拒絕?
感覺到懷里僵著身軀的許婷,曾誠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孟浪了一些!本來是出于好意的,可現(xiàn)在看來怎么都像是,無恥色狼的乘人之危!
“那個,你現(xiàn)在不能受涼!而且像一些生水、冷飲和酒類啊,你都得忌上一段時間,知道嗎?不然落下病根兒就有罪受啦!”曾誠努力著聊點(diǎn)比較專業(yè)的東西,以此來化解尷尬。
“你~!你就不能先給我說一聲嗎?我看你明顯就是故意的!”許婷有些氣急的說道。
“不好意?。∧莻€,我也是有些腦袋抽筋了,就沒想那么多!”解釋雖然顯得有些蒼白,可如果連蒼白的解釋都沒有,那肯定更糟。
見曾誠舉著兩只手,抓住草席擋著風(fēng)雨,一副責(zé)任心滿滿的樣子!明知道他剛才,是有些占小便宜的心思,也讓許婷不好再抗議,只是把胸前的衣衫抱得更緊了一些。
氣氛在這曖昧的場面中,安靜了下來!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一時間茅屋內(nèi),只剩下了外面的風(fēng)雨聲,和兩人不太正常的心跳聲。
也不知是因?yàn)樵\的辦法的確靠譜?還是因?yàn)閯偛偶又拢铀倭藲庋难h(huán),反正許婷感覺身上的寒意,還真的是慢慢的消退了。
適應(yīng)了曾誠胸膛傳來的溫度,身上的寒意也逐漸被溫暖取代,讓許婷本來繃直的身體,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曾哥!”
“嗯!啊,怎么啦?”曾誠的意識不得不回到現(xiàn)實(shí)。
“你一點(diǎn)都不怕嗎?”
也許是因?yàn)閮扇说男目拷税?,竟然也有了靈犀相通的意味,許婷雖然問得沒頭沒腦的,曾誠還是理解到了。
“其實(shí),剛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也是把我嚇了個半死!”
“啊?真的?”許婷心里都快把曾誠當(dāng)成怪人了,沒想到原來他也會害怕。
“真的!我第一次遇見那些臟東西的時候,跟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也差不了多少!也是大晚上,荒山野嶺的就我一個人,把我嚇得屁滾尿流!”曾誠想起那晚渾身哆嗦的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的。
“??!呵呵!”許婷聽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婷一笑不要緊,嬌軀輕顫,可讓曾誠糟了大罪了!
“曾哥,你給我說說當(dāng)時的情景吧!”
曾誠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把當(dāng)初自已在林中,遇到老大爺?shù)那榫?,前后都描述了一下,不過并沒有提及地藏廟的事兒。
“原來你也會害怕?。 痹S婷像是找到了一些平衡。
“人在面臨突然的意外,或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時,恐懼就成了一種本能應(yīng)急反應(yīng),就像是自我保護(hù)一樣!”
“你別說以前了,就算是現(xiàn)在,要是猛然竄出這么一個東西來,也是很嚇人的!”曾誠不由想起了陸瑤這女鬼,她的出場方式,可是把曾誠給嚇了好幾次。
“你當(dāng)初能夠看見鬼,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能夠看見了嗎?”許婷突然問道
“是啊,莫名其妙的就見鬼了!”曾誠有些感嘆道。
“我剛才也是突然就能看見那只鬼了,那以后是不是也就一直都會看見?”許婷有些忐忑的問道。
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愿意看見還是不愿意看見?
“應(yīng)該不能吧!”曾誠想了想說道。
“為什么?”
“你剛才之所以能看見那鬼,是因?yàn)槔钇牌诺姆ㄐg(shù),聚集了四周大量的陰氣!而陰氣越重的地方,正常人也就越容易見到鬼!像很多被傳遇鬼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墳場、停尸間、火葬場這一類的地方!就是因?yàn)檫@些地方陰氣比較重,人的腦電波容易受到影響,從而能夠看見這些東西!”
曾誠在這方面其實(shí)就是一半罐水,現(xiàn)在連半路出家的騙子都算不上,卻開始以專家的身份,給許婷科普起這方面的知識,要說是真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好在現(xiàn)在的社會,大家都已經(jīng)麻木了“專家”這一職業(yè)!專家的職責(zé),只是負(fù)責(zé)在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給大家一個說法而已。
也沒有誰會因?yàn)?,他們給出的這些個,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專家意見,就去和這些專家們較真兒對與錯,或者去揍他們一頓!
畢竟大家的素質(zhì)都比以前要高,免疫力也比以前要強(qiáng)。
可能也正是因?yàn)?,沒有職業(yè)風(fēng)險(xiǎn),也就有大把的人樂于客串,反正大家伙兒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個鬼的怨念強(qiáng)大,就是俗稱的功力深厚,比如惡鬼、厲鬼、千年老鬼什么的!它們可以直接影響到人的腦電波,這樣也能直接讓人看到?!?p> “而那只兇魂,這兩方面的條件都滿足了,所以啊換誰來都是能夠看見的!”曾誠突然覺得,這專家當(dāng)?shù)闷鋵?shí)挺輕松的!
胡說八道的時候,就算對方不相信,可也沒辦法反駁自己。
“那是不是有很多的鬼,就游蕩在我們的周圍,只是因?yàn)槲覀兛床灰娝鼈兌??”許婷問出了自己都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
曾誠知道,如果這個問題自己沒有回答好,那對方接下來就會渡過,很長一段杯弓蛇影日子。
“我們平常在外面吃飯,不論是進(jìn)大的餐廳還是小的飯館,我們都像大爺一樣坐在那兒,等著別人來伺候咱!可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過程當(dāng)中,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哦?曾誠換了一個角度來表明自己的看法。
“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許婷也很配合的問道。
“比如洗菜的小工沒留意,讓地里的殘留物下了鍋;比如今天廚師感冒了,一個噴嚏讓鼻涕眼淚全成了調(diào)料;比如服務(wù)員拉肚子,上完廁所沒先手就熱情的為您服務(wù)!再比……”
“你夠啦?。∧怯心氵@樣惡心的?。 痹S婷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還只算是意外呢!你要是進(jìn)店之后,就像大爺一樣吆五喝六、說這挑那的,一瞬間就把人給得罪了!本來好好的一盤菜,起鍋以后還得加上兩口唾沫!”曾誠是怎么惡心怎么說,說得連自己都快信了!
“哪有人,會像你這樣去想這事兒的???都這樣想,誰還敢在外面吃飯啊!現(xiàn)在的人,如果都向你說的這么沒素質(zhì),這社會還不得亂成什么樣了!”許婷是真被惡心到了。
“現(xiàn)在國家是在提倡素質(zhì),人人也在講素質(zhì)!可必竟那不是你自己親手做的菜,你也沒有在一旁監(jiān)督,你怎么就敢肯定沒了生過這些意外呢?”曾誠咬死了要較這個真兒。
“你!哼,聽你這樣一說,以后都不敢在外面吃東西了!”許婷有些賭氣的一個倒肘,給曾誠腰上來了一擊。
“啊~!”這一擊來得太意外了,讓曾誠毫無防備,條件反應(yīng)之下,兩手將草席一扔,順其自然的摟在了許婷的腰上。
“你玩兒偷襲?。俊?p> “誰讓你那么惡心的!你,你把手拿開?!?p> “不行!你要再給我來一擊,怎么辦?男人的腰也是傷不起的?!痹\見許婷只是有些難為情,并沒有生氣,于是有些得寸進(jìn)尺啦。
“你,你不準(zhǔn)亂動!”很常見的女式妥協(xié)。
雙手傳來的細(xì)膩手感,讓曾誠一陣暗爽,這尼瑪比抬著胳膊拉著草席強(qiáng)多了。
“你以后還敢進(jìn)餐廳吃飯嗎?”曾誠暗爽著重拾剛才的話題。
“當(dāng)然去啦!難道聽你胡說八道一通,就要改變?nèi)^???”許婷有些鄙視的意味說道。
“那你不擔(dān)心,我剛才假設(shè)的那些可能會發(fā)生的狀況?”曾誠繼續(xù)引導(dǎo)著。
“不擔(dān)心!眼不見為凈,我才沒那么無聊!”
“鬼的存在也是這般,你又為什么這樣放不下呢?”
“?。 痹S婷有些傻眼了。
說起來,這兩者都同樣是莫須有的存在,可對待的態(tài)度卻絕然不同!特別是許婷這種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
“要說兇險(xiǎn),餐廳里面也可能食物中毒呢,不是一樣很兇險(xiǎn)嗎?”
“這其實(shí)就是你的心態(tài)問題,你把兩者當(dāng)成一會事,就能慢慢調(diào)整過來的?!痹\開導(dǎo)道。
“嗯,好吧!”許婷還是顯得信心不足的樣子。
“唉!我就好人做到底,我把我的護(hù)身符送你吧!”
“真的!”許婷是真的激動了,激動的甚至都忽略了兩人現(xiàn)在的狀況!不顧一切的轉(zhuǎn)身望著曾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