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誠剛才和陸瑤的對話,被張茹直接定性成為了低級演技!很明顯是想讓自己心生疑惑,從而被其引導(dǎo)的意思。
“哼~!裝神弄鬼!”
張茹并不在理會曾誠的自言自語,卻也沒有就此掉頭離開,而是落后半步跟著。
曾誠在意識到張茹的態(tài)度之后,也就干脆忽略掉她的在存,也不在掩飾行為,直接讓陸瑤開始表演,看看能不能借她的能力,找到莊重的魂魄。
在曾誠看來,反正和這女警是天生的對頭,完全沒可能聊到一起,干脆自己該干嘛干嘛!
“原來是演的警察抓壞蛋??!”陸瑤見到這番情景后,完全沒有尷尬,反而圍著張茹轉(zhuǎn)了個圈,向曾誠問道:“她怎么就沒把你這家伙直接關(guān)起來呢?”
曾誠聽得蛋痛,瞪了一眼陸瑤,一邊走一邊說道:“要是我自己先找到了,那這談好的報酬你可就別想啦!”
“想得美,你個摳門土財主!”陸瑤像是剛想起正事來,化為一道清風,消失在林中。
看得曾誠是一陣羨慕啊,手下都這么牛了,自己好歹還是個領(lǐng)導(dǎo),卻沒啥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來!
不過這陸瑤就這么跑開了,是幾個意思?她知道要上哪兒去找這莊重的魂魄?。?p> 陸瑤走后,曾誠也沒有閑著,一直在以靈目觀察著四周,這比外放精神力搜尋的范圍要大很多。
“你這樣在林子里面瞎轉(zhuǎn),倒底有什么意思?”本來打算不在說話的張茹,可看著還要繼續(xù)演戲下去的曾誠,憋了這么久,終于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這種老林子里,可是生存著一些大型的食肉動物的!”
“當你趕到現(xiàn)場,看見莊重倒在地上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曾誠對再次靠近的張茹,不答反問說道。
曾誠這個問題,讓張茹心中一痛,面上卻一副淡然的模樣,“接到報案,到達現(xiàn)場,收集取證,這當中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我們都是有標準和規(guī)定的,都是以科學(xué)做為指導(dǎo)!”
“這我知道。我是問當你見到當初的戀人,就這樣躺在地上,當時是什么感想?”曾誠像是認準了,要在人家的這道傷口上灑點鹽。
“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我們沒有私人身份!”張茹面色稍微一白,看來她并不像自己說的一樣。
“你樣說,我到是有些明白了!”曾誠像是并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情商已經(jīng)淪為負數(shù)了,依然說道:“都說人的感情,很容易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做你們這行,的確是需要沒有感情的人才能勝任。”
張茹知道對方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依然心中陣陣刺痛,雖然這段感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自己身邊也并不缺乏追求的人,平常也沒少過一些曖昧的接觸,但真這樣被當面問出,張茹還是非常生氣的。
這和一個人的情商沒有關(guān)系,只和用心有關(guān)系。
曾誠這個人的性格,并不會一直的奉承,或是討好誰!那怕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女,你要一直擺臉色,一副臭屁樣兒,曾誠就會沒了紳士風度,大家互不干擾,各自安好!
可你還要上來找麻煩,曾誠也是放得開臉面,說得出狠話的。
“你什么意思?”張茹面色一沉問道。
曾誠知道張茹問的什么意思,卻故意歪解道:“沒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說,你真的是比較專業(yè)啊,在辦公事的時候,那怕死的是前男友,也能冷靜的完成工作!”
“我以前一直覺得,女人不適合干警察,特別是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不過現(xiàn)在認識了你,我卻發(fā)現(xiàn)原來女人干這行,是有著天生的優(yōu)勢??!”
曾誠雖然背對著這個女警,此時卻感到一股殺氣傳來,曾誠心中一毛,這尼瑪不會把她得罪狠了吧!剛才心中生出一團莫名的火焰,一時只圖嘴上愉快,有些沒收住?。?p> “這么大的怨氣?不會是被女人甩了吧!”張茹原本心中怒火一起,卻又被她生生忍住了,反而嘲笑的說道:“怪女人無情之前,是不是先問問自己,配得上人家的真情嗎?”
曾誠不由心氣一泄,跟這女人談話,稍不注意就尼瑪被反擊了!把自己蛋痛的一面掩飾起來,故作意味深長的看了女警一眼,曾誠腳下卻加快了速度。
氣氛雖然變得有些沉默,反而緩解了兩人剛才針鋒相對的關(guān)系,至少不用再互相傷害。
這一番盲目的尋找,完全沒有收獲,而天色卻是徹底的暗了下來,陸瑤那里也是毫無反饋,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辦正事兒去了?還是玩兒去了?
曾誠停下腳步,打算放棄了,這種方式本來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能被碰上,那才會覺得意外。
看著雖然氣喘吁吁,卻仍然堅持跟著的張茹,曾誠還是有些感概的,難道就因為穿上了這身意義非凡的服裝,就一定要這么為難自己,什么事情也都要堅持到底?
重度強迫癥晚期啊!
“不用再跑啦,弄清方向我們也出林子吧!”看著一個女人被自己折磨成這樣,曾誠心理頓時又有些過意不去了。
“哼,怎么,把戲玩兒不下去了?”張茹哪里會覺得曾誠心軟了,明顯是因為有自己一路跟著,玩兒不了花招了!
剛生起的歉意,瞬間消失無蹤,曾誠話都懶得說了。
“咦~!”
曾誠剛選定一個方向,卻發(fā)現(xiàn)一絲絲怪異的地方來。
“又怎么啦?”張茹無語了,你這戲精到底有完沒完?
曾誠沒理會張茹的不爽,細心的打量起四周來。
剛才只顧著一個勁兒的趕路,尋找著莊重的魂魄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林中,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彌漫起濃烈的陰氣來。
太陽收起最后一絲余暉之后,林中的視線自然是變得越來越差,可自己經(jīng)過功德之光的洗禮之后,雙眼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卻是越來越強!一時竟然并沒有察覺到這當中的不同來,只以為是天色漸暗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置身在這肉眼都可見的陰氣當中時,曾誠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而且這林中的陰氣,竟然還在快速增加。
“從這里到大路邊有多遠距離?”曾誠面色凝重的問道。
“我哪知道,這里我又沒來過!”張茹雖然不滿,但還是開口答道,可能因為氣溫下降,雙手不由在的胸前抱成一團。
剛才的急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濕透了,此時被山風一吹,頓時感覺到陣陣寒意。
這種現(xiàn)象本來并不奇怪,可在曾誠的眼中卻有不同的發(fā)現(xiàn),張茹之所以會覺得寒冷,正是因為被林中陰氣浸襲所致!如此濃郁的陰煞之氣,要是換了旁人可能早就出現(xiàn)不適了,好在她是公門中人,又是在暴力機構(gòu)就職,本身就自帶一些軍煞之氣,林中的陰煞暫時不能入體,所以才沒有太受影響。
曾誠有些后悔跑得太遠了,現(xiàn)在要想回頭找羅胖子商量一下,都有些來不及了!而且,林中的信號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更是無法通過手機聯(lián)系上羅望一行人了。
陰氣以這種速度增長,太過蹊蹺,曾誠心中有些不踏實,大致選了個方向,就示意張茹趕緊跟上。
張茹有些莫名其妙,但看曾誠此時的神色,還真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也只好在后面跟著。
張茹并沒有曾誠夜視的能力,林中的障礙實在太多,速度遠遠跟不上曾誠,片刻之后,就徹底失去了曾誠的身影。
孤零零的一個人立在荒林當中,寂靜的四周,唯有風刮過樹梢,發(fā)出的陣陣聲響,和凌亂、招搖的樹影。
張茹此時真是氣得牙癢癢,這什么人啊,竟然把自己一個女人留在林中,自己跑啦!
難道這就是這兩個神棍事先算計好的,想利用這種恐懼來嚇唬自己?
謝阿姨可是說過,這個姓曾的當時可是招來了兩只惡鬼,把她們嚇了個夠嗆!這家伙不會也想對自己來這一手吧?
想到這,張茹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你想玩兒是吧?那我就陪你玩兒,看看你還有什么鬼把戲!
這片老林子,張茹并沒有來過,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選定了一個方面,深一腳淺一腳往外走去。
做為一個經(jīng)過各種高強度訓(xùn)練,各科目都以優(yōu)秀成繢畢業(yè)的警務(wù)人員,張茹的心理素質(zhì)無疑是非常過硬的,除了覺得身上越來越冷之外,心里并沒有生出別的恐懼來。
身上的寒意,讓張茹不由加快了行進的步伐,可一番運動下來,身上不僅沒感覺到半絲暖意,反而因為運動中的深呼吸,竟然讓這寒意滲透進了身體里面!四肢都有些麻木和僵硬了。
自己身體狀態(tài)的下降,讓張茹意識到了問題,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走不出這片山林了!
可是,這七八月份,怎么會這么寒冷?下午自己一身短袖襯衫,都還覺得炎熱!難道這一下午的時間,自己溜達到北極去了嗎?
或者,自己是被什么毒物咬傷了!
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張茹連忙用手機屏幕的亮光,把自己上下檢查了一遍,可最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傷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