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可見情形好像有些不對勁,樊安知這話說出來,分明就是要和自己道歉的節(jié)奏,鹿可心里暗喜著。
“我也有錯啊,我不應該不答應你去看海的,看海這么有趣的事情,你說我當時腦子是不是堵住了,居然不答應你。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學了,沒時間了。以后如果有時間,我一定帶你去看海?!?p> 可是現(xiàn)在樊安知好像對看海并不感興趣:“好了,我可以原諒你了。其實這一個月來,我自己心里都不安定。”
“安知你真的肯原諒我了?”
“我為什么不能原諒你,我們都是同學嘛。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在你和張潤安打架的時候,關心的是張潤安嗎?”
鹿可搖著頭,不知道樊安知到底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既然樊安知這么問了,肯定都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意圖的。
“我剛才在宴會上故意去關心張潤安的,如果我不關心張潤安的話,張潤安接下來也不會因為這個而說出他小時候的事情來博取同情。我們可能……”
“張潤安小時候?剛才我喝醉了,我根本沒聽見?!?p> 既然鹿可都問了,樊安知也索性地告訴了鹿可:“其實張潤安也挺可憐的,他的家境并不富裕,其實我們也應該多關心關心他?!?p> “不會吧,我們不是沒去過他的家啊,他的家挺大的,挺豪華的呀。你說怎么可能是窮人家的孩子啊?!?p> “你沒聽我說嘛,我說的是他小時候,也就是十年前。實際上,十年前他說的那個女孩的確是我,當時他還是穿著一件破爛的T恤襯衫呢?!?p> 聽了這番話,鹿可好像開始變了心,開始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其是張潤安也是一個可憐人,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一點了,你還不回去的話,你爸媽肯定要體罰你了?!?p> 樊安知終于肯原諒自己了,鹿可也敢大膽地回家了,鹿可還一邊哼著歌一邊回到家??墒撬叩介T口的時候,就知道不好的事情定要發(fā)生了。
他發(fā)現(xiàn),家里客廳的燈居然還開著,從窗戶偷偷地看進去,鹿安棟和秦艷娥都坐在沙發(fā)上。從鹿安棟的面色上看,就知道沒有好事發(fā)生。
鹿可都不敢踏進門了,走進門一定會被打死的。
鹿安棟見門外有人,而且還鬼鬼祟祟的,喊道:“鹿可,你躲在門外干什么啊,大半夜的不回家去哪里了?”
鹿可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接受“惡魔的審判”了。他走到家里的時候,還裝作沒看見鹿安棟一樣。
“你給我站住!你今天把我給我說清楚,大半夜出去干什么?”
果然什么事情都是逃不過鹿安棟的質(zhì)問,秦艷娥說道:“兒子啊,你酒醒了之后,也要好好休息,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鹿可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掩飾的,回答:“好吧,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告訴你們就是了,我晚上去找安知了。”
“去找安知和好是嗎?”
他也想不到,鹿安棟居然還知道自己去找樊安知和好的事情,這件事情他可從來沒對鹿安棟說,唯一的懷疑的人就是鹿藍了。
“對……啊……。爸,是不是哥告訴你們的?”
“你不要管誰告訴我們的,我們也不在乎你和安知說了些什么,我現(xiàn)在只需要你給我寫一千字的檢討書,檢討一下晚上為什么要獨自出去,還是在不經(jīng)過我們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出去的,寫好了給我看,我今天晚上就算不睡覺也要督促你寫完。”
“啊,要寫一千字。爸,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你怎么還讓我寫一千字檢討啊。反正我是要睡覺了?!?p> 然后,鹿可直沖自己的房間走去,把門給反鎖了起來,絕不會讓鹿安棟進來。但是鹿安棟手上,早就有每個房間的鑰匙了。
鹿安棟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鹿可以為躲在里面就萬無一失了,沒想到鹿安棟居然還有自己房間的鑰匙,這下可慘了。
“好你個小子,你乖乖接受懲罰就算了,還想逃避是吧。你現(xiàn)在就是逃到美國,我也把你抓回來!快給我寫!”
鹿可開始和鹿安棟置氣,躺在床上,還蓋上被子,說:“不不不,我今天就是不寫了,明天還要上學呢,你不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
秦艷娥看到鹿可也累了,勸:“老公啊,剛才鹿藍怎么和你說的,孩子也長大了,你不能時時刻刻管著孩子啊。你也該睡覺了,鹿可也該休息了?!?p> 現(xiàn)在的鹿安棟,反而特別聽秦艷娥說的話,鹿安棟只好走出鹿可房間,讓鹿可好好休息。
鹿安棟走了之后,秦艷娥還對鹿可說:“鹿可,你以后就少做一些惹你爸爸不高興的事情吧,你也不小了,懂事點啊?!?p> 說完,秦艷娥也回到房間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拂曉,也就是五點半左右,白露露就醒了過來,她總覺得今天這個晚上睡得不安穩(wěn),晚上總是做噩夢。
孫玉蓮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看著女兒一大早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也不想打擾到白勛超休息。
“女兒啊,你今天可是要上學的,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F(xiàn)在還沒到上學的時候,還早著呢,你怎么就起來了,快回房間吧。”
“不,媽,我昨天晚上睡得一點也不好,我老是做噩夢,我一點也睡不著。我好像夢到了……”
作為母親,理應當關心女兒的事情。
“露露,你告訴媽媽,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夢啊。你說出來讓媽媽聽聽,只要有媽媽在,你就不用怕?!?p> 白露露把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噩夢告訴孫玉蓮:“媽,我昨天好像夢到我拎著一只菜籃子,然后走在馬路上,突然一輛車輛撞了過來,然后我就昏迷不醒了。”
孫玉蓮起初還沒注意:“你怎么會夢見這個夢啊,你好端端地怎么可能會被車撞去昏迷不醒呢?”
“不,我真的夢見了這個,可是我感覺我好像在哪里經(jīng)歷過,但是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我在哪里經(jīng)歷過了?!?p> 孫玉蓮起初并不在意這個夢境,等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嘴邊一直念著“馬路、車、昏迷……”
然后又走到白露露面前,激動地問她:“露露,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些什么?你是不是記起之前的事情?”
白露露現(xiàn)在的腦子非常地痛緊緊摸著自己的頭部:“媽媽,我現(xiàn)在頭好痛啊,可是我感覺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夢,好像自己真的都經(jīng)歷過。”
“那你再說給媽媽聽聽,你昨天晚上又做了什么夢?”
白露露又陷入到了思考之中,回想昨天晚上做的那一個個夢:“媽媽,我昨天好像還夢見我有幾個小伙伴。叫什么樊——安知、單之——純、鹿藍什么的?!?p> 孫玉蓮喜極而泣,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媽媽,你為什么哭呢?”
“女兒啊,你終于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了,媽媽還以為你永遠都想不起來了呢。媽媽這就去告訴你爸爸這個好消息?!?p> 孫玉蓮回到房間里,告訴白勛超這個好消息。白露露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安繼軒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以及那一個個夢,已經(jīng)徹底恢復記憶了。
白勛超得知這個消息,甚至只穿著一件睡衣就出來了,看著自己的女兒,對她說:“女兒,你真的恢復記憶了嗎?”然后不停地親吻自己的女兒的臉蛋。
“爸爸,我全部都想起來了。你叫白勛超,媽媽叫孫玉蓮,是嗎?”
白勛超激動地點了點頭,也同樣喜極而泣了。孫玉蓮和白勛超萬萬沒想到,這么天大的一個好消息,居然在一個晚上就發(fā)生了。
白勛超今天親自把白露露送到了學校里,白露露走下車?;謴陀洃浿蟮乃?,面對著這熟悉的一切,一切變得都不陌生了。
“這就是我的學校啊——思明中學!”
今天上學,白露露并不覺得沉重了,恢復記憶之后的她,不再對這里陌生了,而是把這里看成了它自己的家。
白勛超和孫玉蓮看到這感人的一幕,都舍不得離開。
白露露到了自己的班里之后,鹿可從白露露的位置上經(jīng)過,白露露居然打起了招呼:“鹿可你好啊。”
鹿可聽到這句話,不親自看臉的話都完全不相信這居然是白露露對自己說的,他馬上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問道:“白露露,你剛才叫我什么啊?!?p> “叫你鹿可,向你問好啊。怎么了,這有什么不對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