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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三國之水龍吟

第七十二章 密謀

熱血三國之水龍吟 庚新 3734 2018-10-07 17:25:00

  即便丁辰從來都不是一個眷戀權(quán)勢的人,在捧起那玉璽的剎那,也不禁有些心蕩神馳。

  這枚傳國玉璽,從它出世的那一天起,就被神秘色彩所包圍。

  和氏璧、澠池會,再到后來秦始皇將之制成為玉璽,使之成為正統(tǒng)的代表之物,它已經(jīng)從一塊美玉,變成了代表著國家命脈的國之重器,擁有了無上的神性……

  君不見,王莽篡漢,為了這玉璽不惜逼迫親生女兒。

  君不見,漢帝登基,為了這玉璽,更展現(xiàn)出了無與倫比的冷漠和刻薄。

  丁辰捧著玉璽,也不禁深吸一口氣,才算是把心中的激蕩平息下來。

  他把目光移開,就看到了那木盒子底層,還放著一封書信。

  把玉璽放在了手邊,丁辰從盒子里取出書信,打開了湊到燭火旁邊。

  依舊是一張冷香箋,依舊是熟悉的娟秀筆跡。

  這一次,貂蟬寫了很多內(nèi)容。

  她的意思是,感謝丁辰信守承諾,不管他是否愿意接受這枚玉璽,她都會把玉璽交給他。因為,這是弘農(nóng)王的旨意。至于接下來,丁辰準(zhǔn)備如何處置這傳國玉璽,已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希望,丁辰能夠輔佐漢室,復(fù)興江山,不負(fù)陛下的重托。

  此外,那小盒子里的瓶子,是大內(nèi)秘制療傷圣藥,名為‘和合丹’。

  紅色內(nèi)服,白色化水抹在傷口,有無與倫比的奇效。

  至于貂蟬,她已經(jīng)完成了弘農(nóng)王,也就是劉辯的托付,不日將離開長安,返回家鄉(xiāng)。

  “望君珍重,有緣再見?!?p>  貂蟬的文采,說不上有多么出眾,但是已經(jīng)足夠把她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丁辰把書信放在桌案上,突然笑了。

  他搖搖頭,把玉璽放回盒子里,而后蓋上蓋子。

  手扶桌案,他咬著牙站起身,目光旋即就落在了那小盒子上。

  怪不得貂蟬能這么快康復(fù),原來她手中,竟然藏有大內(nèi)秘制的療傷圣藥。丁辰?jīng)]有聽說過什么和合丹,不過想來,貂蟬也不會欺騙他。要知道,大內(nèi)之中,珍奇多不勝數(shù),更有國手名醫(yī)坐鎮(zhèn),調(diào)制這和合丹,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想到這里,丁辰就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妮兒!”

  “少爺喚我嗎?”

  “取一碗溫水來?!?p>  “哦?!?p>  妮兒一直在門口守著,聽了丁辰的吩咐,便轉(zhuǎn)身離去。

  而趁此機會,丁辰把盛放玉璽的盒子收藏起來,然后把上衣脫下。

  “少爺,水來了!”

  妮兒捧著一碗水進來,把水碗放在桌案上。

  丁辰旋即挑梁了燭火光亮,而后把那白色的藥丸放進水中,輕輕攪拌。說來也奇怪,那藥丸入水即化,融入溫水之后,把溫水變成了一種頗為濃稠的白色液體。

  那藥液透著一種玉石的光澤,更散發(fā)出濃濃的藥香。

  丁辰赤裸著身子,招手讓妮兒過來。

  “妮兒,幫我把這藥液,抹在傷口上,能不能做到?”

  他身上的傷口,雖然經(jīng)過了郎中的處理,可是在燈光下,卻依舊顯得極為可怖。

  妮兒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為丁辰涂抹傷口了!

  事實上,在丁辰昏迷的時候,她曾不止一次,幫助丁夫人和蔡琰幫丁辰換藥。

  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妮兒仍舊大著膽子,點了點頭。

  她接過了碗,然后用手指在碗里攪拌了一下。

  “少爺,這是什么藥,溫溫的,一點都不燙。”

  嗯,那就說明,這藥沒有問題。

  丁辰點點頭,示意妮兒為他上藥。

  只是,當(dāng)那藥液涂抹在傷口上的一剎那,丁辰突然間變了臉色,倒吸一口涼氣。

  “少爺,怎么了?”

  丁辰的臉,通紅。

  他強笑道:“沒關(guān)系,你繼續(xù)。”

  剛涂抹傷口的時候,是溫溫的,沒什么不適。但很快,那傷口就變得火燒火燎,好像有小刀在傷口處刮肉。丁辰一開始沒有防備,以至于疼的差點叫喊出聲音來。

  好在,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很快的,灼燒的感覺和劇痛消失,傷口處傳來涼涼的感覺,很舒服,只不過有些癢……

  這和合丹,還真夠勁!

  丁辰讓妮兒給他抹好了藥,然后穿上衣服。

  藥液的滲透力很強,加之又是夏天,所以很快就干了。

  丁辰讓妮兒離開,又拿起紅色的瓶子。

  他想了想,躺在了圍床上。

  瓶子里,一共十顆藥丸,按照貂蟬所說,他取出一顆,放進口中。

  嗯?

  外敷的藥反應(yīng)那么大,可是這內(nèi)服的藥,卻好像沒什么用處。

  丁辰躺著,不知不覺來了困意,眼皮子越來越沉,慢慢的,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

  丁府的燈火,漸漸熄滅。

  夜色越來越深,那略顯破敗的長安城,也歸于寂靜。

  已經(jīng)過了午時,長安獄大門口,來了一個雄壯魁梧的漢子。

  他跨坐一匹黃驃馬,在長安獄門前翻身下馬。

  從大獄里,走出一個獄吏,匆匆來到那人面前,躬身行禮。

  那人也沒有啰嗦,更未開口,只擺了擺手,示意獄吏前面領(lǐng)路。他跟在獄吏身后,走進了長安獄的大門,旋即牢門關(guān)閉。這長安獄,分前中后三進。前進牢房里,大都關(guān)押的是一些普通犯人。比如小偷小摸,或者打架斗毆之類的犯人,大都在這里。

  而中進地牢,守衛(wèi)明顯嚴(yán)密許多。

  牢房的一半,是建在地下,剩下一半露出地面。

  這里,是關(guān)押死囚以及重刑犯的地方,一般而言進了這里,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而長安獄的后院,面積明顯小很多。

  其牢房的格局,也是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但相對于中進庭院的死囚牢房,都是一個個獨立的牢房。整個后院,一共是十座牢室,而且每一座牢室,都有專人看守。

  關(guān)押在這里的犯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或是清流名士,或是犯罪的朝廷大員,地位皆不同尋常。

  獄吏帶著那男子來到一座獨立的牢室門口,沿著甬道下去,然后拍擊牢門。

  很快,牢門開了。

  這牢室分內(nèi)外兩間,外面是獄卒休息的地方,而里面則關(guān)押著犯人。牢室燈光昏暗,里面有四個獄卒。

  獄吏走進來,向那四個獄卒擺了擺手。

  “你們出去一會兒,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p>  “是!”

  獄卒對這種事情,似乎是司空見慣,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便一個個的走出了牢室。

  獄吏旋即挑亮了牢室燭光,躬身道:“請在此稍候。”

  男子點點頭,負(fù)手而立。

  獄吏則走進了內(nèi)間,只聽到里面?zhèn)鱽黹_鎖的聲音,不一會兒,他領(lǐng)著一個犯人走了出來。

  “司徒,你們慢慢聊,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人就在外面?!?p>  那犯人須發(fā)灰白,相貌清癯。

  他身著一件半臂囚衣,但非常干凈。

  站在那里,他絲毫沒有頹廢之色,反而有一種淵渟岳峙的卓然風(fēng)采。

  “奉先,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這犯人,正是司徒王允。

  而那男子則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燭光照映著他如同刀劈斧削一般,棱角分明的面龐。

  “司徒就不怕布深夜前來,別有用心嗎?”

  王允哈哈笑了,在桌旁坐下。

  “奉先想取我性命,又何需親自動手?

  相信,這長安城里面,只要奉先一句話,會有無數(shù)人想要取我人頭?!?p>  王允說著,嘴角一撇,勾勒出一抹笑容。

  男人,正是呂布。

  他見王允那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也笑了。

  “司徒,果然有高士之風(fēng)?!?p>  “呵呵,什么高士,只不過是一個很快會被處死的老家伙罷了?!?p>  “如此說來,司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慨然赴死嗎?”

  “若不慨然,董仲穎就會饒我性命?”

  呂布凝視王允,目光中,顯出一絲復(fù)雜之色。

  他猶豫片刻后,輕聲道:“司徒,布今日前來,乃是為求教司徒?!?p>  “哦?”

  王允道:“奉先應(yīng)該春風(fēng)得意才是,又有何事煩惱?

  如果是那丁辰,老夫就縛之時,就已經(jīng)離間了丞相和他的關(guān)系,想必丞相會對他有所疏離??v觀這長安城中,能夠威脅到奉先的人,也只有那丁辰一個。既然他無法威脅到奉先,又是何人?”

  呂布聞聽,一臉頹然。

  “司徒說的不錯,在司徒被關(guān)押后,丞相的確是疏遠(yuǎn)了丁辰,還把虎賁軍趕出丞相府,并設(shè)三千鐵甲軍,交由布來統(tǒng)帥。而飛熊軍,如今則是由文遠(yuǎn)一手執(zhí)掌。

  那丁辰傷勢嚴(yán)重,一直在家中休養(yǎng)。

  我原以為……

  可不成想,前些日子,東郡太守曹操,派人來到長安。

  丞相任命他為兗州刺史,眼見著就成為一方諸侯。我擔(dān)心,丞相會因為曹操,改變對丁辰的態(tài)度?!?p>  “曹操,曹孟德嗎?”

  王允眸光一凝,旋即露出凝重之色。

  “就是他……以丞相對他的態(tài)度來看,只怕丁辰康復(fù)之日,也就是他執(zhí)掌鐵甲軍之時。你知道,丞相對我有些不滿,以前倚重我,是無人可用。而今他有了丁辰,如果再加上一個曹操,一內(nèi)一外,相信用不得多久,丁辰就會把我趕出長安城?!?p>  呂布說到這里,有些咬牙切齒。

  他猛然抬起頭來,道:“所以今日我冒險前來,就是想請司徒,為我出一個主意。

  若司徒能救我,布定效犬馬之勞?!?p>  王允聽聞,哈哈大笑。

  他擺手對呂布道:“奉先不必如此客氣,你知道,我對你一直很欣賞。

  可惜,董仲穎有眼無珠,識不得真豪杰……他以為,一個小小的閹人之后,就能改變他目前的情況?

  呵呵,可笑,實在是可笑!

  那曹操雖有些本事,可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奉先,你只管放心,一個曹操無傷大局,我早已為他想好了對手,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消息。

  至于丁辰,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

  他現(xiàn)在不是還在養(yǎng)傷嗎?

  你留意一下,看他傷勢如何……

  只不過,你真的決定了嗎?”

  呂布臉色,微微一變。

  他沉吟片刻后,抬起頭,看著王允道:“司徒放心,布已有決定。

  董卓視我若鷹犬,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布心中早有不滿。這次他關(guān)押司徒,更準(zhǔn)備在兩個月后斬殺王公,布絕不能坐視不理。王公待我恩重,若有差遣,定然從命?!?p>  “如此,請奉先稍候?!?p>  王允說完,便站起身走進了內(nèi)間牢室。

  片刻后,他又重新走出來,手里卻多了一封書信。

  “請奉先盡快派人,按照這信上的地址送達?!?p>  說完,他又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不過這些日子,你要設(shè)法掌控住長安城的局勢,不出一個月,一定會有變化。到那時候,便是你我飛黃騰達,興復(fù)漢室之時。”

  呂布聞聽,頓時喜出望外。

  他接過書信,甚至看都沒有看,便說道:“王公放心,我定會把此事辦妥?!?p>  “好了,天色不早,你在這里太久,會被人察覺。

  今后有什么事,就不要親自前來,我會讓王吉通知你,免得董卓對你心生疑竇?!?p>  呂布忙點頭答應(yīng),與王允又寒暄幾句之后,他便起身告辭。

  目送呂布的背影消失在牢門外,王允突然笑了。

  在那搖曳不定的燈光下,他的笑容里透著一絲絲陰森之氣,仿佛呢喃道:“大事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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